“你就只能想到这些套麻袋之类的？”陆远白了方文一眼，“你了解一下这个人。”

“知道了。”方文知道了解一下是什么意思，陆远可不会简单套麻袋打，一般都是遵循‘打蛇打七寸’原理。

方文说要了解一下白贞这个人，第二天就在医院看到了白贞。

白贞提着点东西，说是来看白雪的，顾青时这边走不通，她终于来看她这个外甥女了，可说看白雪，话没说两句，就说能不能看在段灵灵初犯的份上，让白雪原谅，不要让段灵灵坐牢了。

还说什么白雪虽然有一边脸虽然会有伤疤，但另一边都是好的也没事，她的歪理还没说完就被白忠舅妈打断，赶了出去。

怕顾青时被气到，白忠本来还不打算告诉顾青时，可医院那么多人，他们不说，顾青时还是知道了。

听到白贞不止找她，最后竟然还厚脸皮找白雪，让白雪不要追究，甚至说了这样难听的话，顾青时眼底都是冰寒，“迫不及待上前来找死！”

顾青时不愿意白贞再出现在舅舅他们面前，打定主意要给白贞一顿教训，让她好好体验一下白雪的滋味，结果还来不及行动，就在医院再次看到了白贞。

这次白贞作为病人来的，顶着满脸的血，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丢掉了所有优雅，叫得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顾青时都不用怎么打听就知道了白贞遭遇的事——被野猪咬了，咬烂了半张脸，据说差点没半边脸都被咬掉。

除了脸上，身上胳膊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咬伤，很严重。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她还没动手，白贞就被毁了半张脸。

又是碰巧的半张脸，而且重要的是白贞遇到的就是她想让白贞感受的，只是办法出乎她的预料，伤得也更重。

沈慕齐跟着顾青时来的，听了她的问题含糊说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顾青时看着沈慕齐的背影眼底满是怀疑，顾氏小厨重新开业后，沈慕齐就一直在帮忙，就昨天和昨晚忽然说有事消失了半天，晚上也回来得很晚。

他昨天才表现异常，今天白贞就出事了，也怪不得顾青时怀疑。

顾青时打算等沈慕齐回来好好问问，结果没等到沈慕齐回来，倒是看到过来看热闹的方文。

方文没看到顾青时，看着热闹嘀咕，“谁做的？我都还没行动。”

“行动什么？”顾青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吓了方文一跳，“没什么，没什么。”

方文找借口跑了，顾青时看着方文的背影，“看来陆远也想帮忙，只是还来不及动。”

这么一想，白贞还真是好命，这么多人惦记着她。

顾青时去找沈慕齐，顺带从送白贞来的邻居们这里打听来了最新的消息，邻居们如今知道顾青时出息了，看到她态度全变了，不用她问，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

“昨天天要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段家门口忽然有一只野猪，也没死，你爸...段刚就先送到猪圈去了，想等等看什么情况。”

“结果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传来你妈的惨叫声，我们都被吓了一跳，跑过去就看到野猪差点没把你妈咬死，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大半夜跑到猪圈去。”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邻居眸光闪烁，像是藏着什么秘密：“那野猪和家养的猪不一样，野性难训，你妈胆子也是大，我们问她怎么去了猪圈，她只说看看要不要喂猪。”

可白贞穿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想去喂猪的样子。

邻居还想说两句，看到段刚脸色晦暗过来忙闭了嘴，段刚再一次看到顾青时，眼神恨不能杀了她，脸上却挤出一丝笑来。

“青时你来看你妈了，都怪我昨晚睡得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起夜时她就不在房间了，我找了，可没想到她在猪圈，等听到她喊声已经来不及了，是我不对，将那野猪关到家里，还想着有人买就卖了，没想到害了你妈，让你担心了...”

“我没担心她，这是对她的报应，还是现世报。”顾青时打断他的话，没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担心，就差买炮仗庆祝了。

段刚噎了一下，没想到顾青时会这么说，“青时，你再怎么担心赌气也不该说这样的话...”

“我赌气什么，你与其和我在这里废话，不如先护好自己的脸，女儿毁容要坐牢，老婆也毁容，下一步说不定你也会毁容。”

看段刚面色一变，条件反射护住脸，顾青时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沈慕齐看了一眼段刚，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白贞为什么会大半夜去了猪圈，这对段刚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可他好像没意识道。

沈慕齐笑了一下摇摇头，就看到顾青时探究的目光。

“跟我来。”

顾青时带着沈慕齐到走廊尽头，看都没人才开口低声问他，“沈慕齐，你老实说，白贞的事是你做的吧？”

“没，不是我...”看着顾青时笃定的目光，沈慕齐顿了顿承认，“好吧，我承认，是我动的手，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既然那么慷慨，就让她来一次，我知道你想动手，但我不想你脏了手，所以先提前动手了。”

虽然他不相信伤害生身父母会天打雷劈遭到报应那一套，可万一呢？

所以他替顾青时动手，以后有什么报应都冲着他来。

顾青时看着沈慕齐，“果然是你。”

沈慕齐低着头解释，“我只是随意埋了一个种子，其实还没真动手，没想到这么快白贞就出事了。”

沈慕齐说到这里，表情有一丝诡异，他要动手自然要观察，然后就发现了一个恶心的秘密，更没想到白贞会那么快自食恶果。

他没听墙角的爱好，但是偏被他看到了一些情况，比如白贞和段人杰联合起来灌了段刚酒，等段刚睡着后，两人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