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老子这么多年都舍不得说句重话,你他妈到是骂上瘾了啊?” 霍千古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手上的绳索,扁着袖子一把扯住黑衣人的衣领:“还磕头?十个?老子收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舍得让他磕一个,你还十个?”说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黑衣人此时浑身酸软无力,连动都动不了,任凭那毫无章法的拳脚打在身上,无能为力。
贺庭歌:“........”
“你当师叔这么多年来不会武功还到处惹祸,是怎么安然无恙过来的?”傅清城淡淡笑了笑:“总是有保命技能的。”
穆岚冷冷扫了一眼地上被揍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人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看吧,穆岚当时说让他把师叔放了是给他指条明路。”傅清城把有些凉的手塞到贺庭歌手里捂着:“走吧。”
“穆穆......”霍千古看着穆岚走了,最后踹了那地上装死的人一脚,匆匆跟上去,瞬间从大灰狼又变成了绵阳。
“冷不冷?”霍千古知道自己玩脱了,默默地跟在穆岚身边,冷不丁便听到穆岚在一边问话。
“啊?”霍千古没反应过来,随后连忙道:“不冷。”心里一阵忐忑,没留心脚下,被杂草绊了一跤,险些摔倒,还好及时稳住了。
霍千古小心翼翼的看着穆岚在黑夜中的轮廓,伸手拽着穆岚的袖子,终究是听到一声叹息,随后手被一只温热的手裹住,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虚涧崖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那《双武奇录》傅清城花了一日功夫全都默下来,贺庭歌看懂了其中大半,少部分是有关机关阵法的,傅清城给他解释了之后,也都了解了。
贺庭歌一阵唏嘘,古人的智慧远远不只是看到的那么简单,怪不得后世没有这本书的传言,若是早早落入胡人之手,怕是以后也不见得有大唐的盛世。
书看完也就及时销毁,以免落入番邦人之手。
至于那晚的绑架事件,随着那人被揍成猪头也不了了之,后来傅清城好奇问穆岚为什么当时不救他大哥,穆岚的回答让贺庭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无言以对。
当时穆岚皱了皱挺拔的眉头,半晌才想起来似的,面露嫌恶之色:“长得太丑,十恶不赦。”
后来还是尹千机说,那所谓的大哥,是几年前一个山头的霸主,烧杀掠抢,无恶不作,唯一能拿上台面的就是兄弟义气,所以那小子才想给他大哥报仇出气。
“那为什么不去找仇家?”贺庭歌问了一句。
尹千机呻了口茶,看着贺庭歌,半晌才道:“那是因为灭了那山头的可是你们贺家军,贺渊的部队,他现在只是一个江湖草莽,哪有那么大本事去军队撒野,也就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江湖郎中出出气。”
贺庭歌心念着,得,被反欺负了......
贺庭歌想着先回边关一趟,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海堂把军务搞成什么样子了。
傅清城说要回京都,徐子阳还在临月城,京都的生意还需要人打理。
“我得赚钱养你啊。”傅清城耸耸肩:“早就说小王爷不好养活。”
“后悔了?”贺庭歌跨上马背:“可惜,晚了。”
傅清城笑了笑,摸了摸紫云亭紫黑色的鬃毛:“好了,去吧,王府的事,我会过去看看的,不过。”说到这里,傅清城抬头看贺庭歌:“你的王妃那边,不知道方不方便?”
贺庭歌说:“我的王妃不就是你?”说罢笑了笑道:“王汝嫣那边,现在看来他父亲和慕容秋是有一定关系的,你适当留心一下也好,不过,现在以他的本事,怕是没多久就会发现那书是假的,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动作。”
“嗯,我知道了。”傅清城点头道:“路上小心。”
走在回主帅营帐的路上,贺庭歌就已经做好进帐篷时会看到满地的地图,满桌子的废纸,很有可能前短时间李戚从哪里搬来的竹简的都七零八落在火炉边勾引着里面热情的火苗.......
“王爷。”李戚在身后叫了一声:“您回来了。”
贺庭歌回头看李戚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奄奄一息,那估计应该不坏:“李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
“兄长说雁门关一切事物都安好,请王爷放心,便让我早早回来的。”李戚一边给贺庭歌掀开帐帘,一边解释。
贺庭歌点点头:”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海堂没给你添麻烦吧?”
“哪儿的话。”李戚连连摆手:“海将军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是尽心尽力,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末将自愧不如。”
贺庭歌瞅一眼干净整洁,有条不紊的桌案,心道:这怕是都是子阳做的吧,看来临时安顿他还是对的。
“最近关外可有动向?”
“没有,一切正常,柔然那边一直都安分,海将军觉得无聊去了城里。”说道这里,李戚眼里露出一丝别扭。
“怎么了?”贺庭歌问道:“他闯祸了?”
“那倒没有。”李戚连忙道,随后想了想说:“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库伦公主露莎前段时间在临月城,好巧不巧遇上海将军,这......估计是有意于海将军。”
“库伦公主在临月城?”贺庭歌眉头一簇:“可有什么来由?”
“据探子汇报,似乎是库伦公主要到中原和亲,临时在临月城落脚,而且,并无兵马,应该是在等来接亲的队伍。”
临月城建于丝绸之路,虽隶属大齐,但是却也对各方大开门户,交流通商,而且,自打建成之日起,便有不成文的规定,番邦兵马不会踏足临月城。
“和亲?”贺庭歌想了想,高展从来没有说过这事,更何况,既然是要和亲,那又为什么缠住海堂?:“李将军,消息可靠吗?”
“应该是没错,这公主来这里也半月有余,想必那迎亲队伍也快到了。”说到这里,又别扭道:“只是这番邦人也太不识礼数了吧,既然要和亲嫁人了,怎么还缠上海将军了,前几天海将军宁可蹲在帐篷里数蚂蚁,都不敢去临月城。”
贺庭歌闻言倒是可笑,想着海堂也有今天,随后问道:“那今天?”
“哦,今天也就刚走,听说是天香居出了什么事,一溜烟就走了,估计又是那公主在天香居折腾徐先生了。”
折腾徐子阳?贺庭歌心里一乐,除了海堂,徐子阳可是叫谁折腾过?指不定谁折腾谁。
果然,当海堂爬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便听到楼上露莎娇蛮的声音,似乎有气撒不出来的感觉:“你到底把海堂藏到哪里了?”
徐子阳一边慢条斯理的吩咐人把地上砸掉的茶杯随便处理了,一边道:“一会儿这些都记在公主账上,公主,海堂的身份你又不是不清楚,找他何不去临月关?指不定就能看到他在城楼吹风,何必来我这小店折腾,临月城可是揽着四方客,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你!”那露莎公主眼睁睁看着小厮捡起地上紫砂茶杯碎片,在一边的账目上记上一笔,倒不是说她赔不起,可是家里什么东西不是由着她砸的?哪有赔钱的说法,但是这临月城可不是由着她库伦公主胡闹的,来之前就有父王交代过不可在临月城生事,现在她砸了东西自然要赔偿,不然传出去岂不是给库伦丢脸?
“哼!”终究是一赌气躲了躲脚往楼下走,身上的佩环仿佛衬托她此时的愤怒一般,叮叮当当的响着,海堂险险拉过一个小厮躲在身后,目送那橙黄色身影走出视线,才狠狠出了口气。
“以后要是再来,这账就翻一番,记在你头上。”徐子阳凉凉道。
海堂一苦脸:“书呆,不要啊,我也是受害者,你看我这么大老远的不是赶过来帮你了吗?”
“你要真想帮我,你把她打发了。”徐子阳说着便不理会海堂往楼下走。
“打发她我哪有办法?难道要我把她娶了不成?”海堂苦恼道。
徐子阳脚下一顿,随即道:“那就娶了,也好过那来这里闹。”
“那怎么可能?”海堂追上去:“她可是要和亲的公主。”
“那你的意思是。”徐子阳回头道:“她要是不和亲你就娶了?”
海堂连连摆手:“我才不要,我不喜欢那样子的。”徐子阳靠在身后柱子上,唇角一斜道:“那露莎除了性子娇蛮些,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你还看不上?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这么说起来,我性格也好,脾气也好,要相貌,我也不比她差,要身段.......我要身段干嘛?”海堂不乐意:“再说,我才不要那么刁蛮任性的,我喜欢温柔的,饱读诗书的,会做生意的,长得秀色可餐的.......像你这样的......”越到后面,海堂声音越小,认真的看着徐子阳,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徐子阳只是淡淡看着他,随后莞尔一笑,看向别处:“那倒是可惜了,徐某没有双生妹妹,你也是独子,不然倒是极好。”
“那.....我们也可以凑合一下,男的除了不能生孩子,也没什么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