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阳听到这话,眉头一簇,掌簿见状讪讪收了口,抱着账本去打算盘,徐子阳心道:“这天香居是酒楼又不是花楼?还要靠海堂的面皮开张吃饭不成?不过,那妖孽倒像是享受的很......
思及此,四下里看了一圈却是不见海堂踪迹,眉头微微一簇,抬腿往楼上走。
当徐子阳进到海堂所在的阁间里的时候,就看到海堂正躺在软榻上浅浅的打着鼾,竟是睡着了?
徐子阳眉头皱了皱,起身去把开着的窗关上,这么吹风,醒来该伤风了。
走到软榻前,打算把人叫醒:“海堂。”
海堂连动都没动一下,徐子阳顿了顿,伸手去推他肩膀:“海堂。”
“书呆,别闹.....”海堂却是模模糊糊的翻身把徐子阳的手握在手里顺势还放在脸侧枕着,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
徐子阳被他手心的灼热温度烫的竟是一愣,甚至忘了抽回来,昏暗的灯光下,海堂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好事,红衣衬着较一般人白皙一点的皮肤,给这人又添上几分诱惑。
徐子阳缓缓蹲下身子,手还放在海堂脸下,近距离的看着海堂的脸,比上几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棱角更分明了些,但还是那么漂亮。
第一次见海堂,徐子阳就好奇,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来当兵呢?他还记得那会儿海堂还没自己高,那一身红衣的少年傲娇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逗逗他......
想到当年那一幕,徐子阳温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个傻兮兮的妖孽......
“子阳。”冷不防听到海堂低低的一声,徐子阳回神就看到海堂正看他,朦胧的眼睛似乎还不是很清醒。
徐子阳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面上收起柔和就要把手收回来:“起来回房间睡。”
意料之外的,手被海堂握得牢牢地,竟是没有抽出来,徐子阳眉头一簇,看海堂,海堂却是手上一用力把徐子阳带到软榻上,欺身压住,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徐子阳颈窝,嘟囔着:“书呆,不要喜欢那个露莎公主......”
“海堂,你起来。”徐子阳被压得喘不上气,
“不要,你不要走了。”海堂不松手:“不要不理我了......”低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徐子阳听着这声音竟是心里一软,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对海堂,他总是狠不下心来,伸出自由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海堂的背:“我不走,你先起来。”
“不要,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海堂不依不挠的嘟囔着:“你喜欢我好不好?子阳,喜欢我好不好?”
徐子阳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温热气流,听着耳边恳求似的声音,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喜欢海堂吗?喜欢吗?他想着那一身红衣的男子,妖孽的脸上挂满笑容,叫他书呆,他问自己,喜欢他好不好?好不好?......
“好。”轻轻的声音终究从从唇角吐出来。
海堂身子一震,抬头看他,脸上是欣喜:“真的?书呆,你真的喜欢我?”
徐子阳看着孩子似的海堂,还不待说什么,海堂便低头吻住他的唇,把欲开口的话堵回肚子里,只留下一声模糊的“唔......”
入口的一股酒味,让徐子阳灼热的心渐渐凉下来,心里一阵苦涩,他又喝醉了,这些话,怕是醒了之后,就全都忘了......
“海堂。”徐子阳趁着喘气的空档开口。
海堂吻着他的侧脸低低的嗯了一声,黏腻的声音更像是欲求不满的*。
“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徐子阳冷静的说道。
海堂一愣,生生停下手中的动作,徐子阳伸手推开海堂翻身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我不想再一个人承受,而你却忘得干干净净。”话说完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在房间。
海堂坐在软榻上,颓废的拿手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眼睁睁看着徐子阳走出去,却是没有伸手去把人拉住,其实他没有喝醉,晚上那么多酒几乎都是那两个壮汉喝的,他怕自己喝醉了闹出什么笑话收不了场,一直都在偷偷喝茶,只是喝了几杯酒,还不至于醉掉......
刚才那些话,他是想装醉趁机向徐子阳撒欢,徐子阳总不会对一个醉汉较真,可他没想到,却是这么收场。
徐子阳说的那句话,生生砸在他胸口,他一直知道是自己不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他不该,一开始就逃避,留下徐子阳一个人.......
虚涧崖的地势确实险峻,贺庭歌骑马站在虚涧崖前的河边,远远看过去,对岸的虚涧崖高千尺,云雾缭绕在山腰,根本看不到顶部。
而眼前的这条河,宽百丈,水流湍急,连个船都不见,耳边涛涛而过的水声充斥着贺庭歌的耳膜,他皱了皱眉,这种地势情况,他真的能感应到打开虚涧崖的锁孔?
更何况,现在离恨天还不知所踪。
紫云亭踢了踢前蹄,贺庭歌抚了抚紫黑色的鬃毛,看一边的傅清城,傅清城却比他淡然的多,这样子让贺庭歌不得不觉得傅清城成竹在胸。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贺庭歌说道。
傅清城莞尔一笑:“紧张什么,反正真正想要书的人又不是我们,该紧张的,是那些。”说着下巴微微一抬,贺庭歌顺着看过去,果然有不少人陆续出现在虚涧崖前面。但看那些人的面色,都愁眉苦脸,似乎都在为这险要的地势发愁。
“明天就是中秋,你说会有那些人来?”贺庭歌问道。
傅清城看了看天,道:“明天,估计应该会很精彩吧......”
霍千古的小院里虚涧崖不是很远,傍晚时分就看到很多人骑马路过这里,看样子是打算再虚涧崖露宿了,贺庭歌有些不理解这种行为,即便去的再早,他不去,那不是闲的?
穆岚却是受不了那些人过来过去的,有些人仗着轻功好,甚至半夜的时候踩着小院的树枝和屋顶过去,原本安安静静的小院,此时却成了别人的落脚点,要是穆岚不给他们点苦头尝尝,那就不是穆岚了。
不知道穆岚在院里的水缸里撒了什么药粉,那些原本在水里游的安分的蛇突然全部爬出来,一条一条的绕着门口的桂花树盘上去。
穆岚冷着脸回到木屋,看着睡的迷迷糊糊的霍千古拿被子捂着耳朵,一脸苦恼,似乎睡的不安稳,穆岚心里火气又大了几分,木屋外面结构简单,但内力却是暗藏杀机,穆岚启动了几个机括之后,屋顶上排排竖起三寸来长的铁刺,在月光下泛着丝丝寒光。
又有路过的江湖人,刚要落脚在桂花树上,却被脚下那条三角脑袋手腕粗细的花斑蛇吓的脚下一软,差点栽下去,险险闪开绕道而行......
另一个想要在房顶落脚的,生生被那寒光闪闪的铁刺吓的收回脚,险些闪了腰,心里默念着:乖乖,谁家的房子,弄的跟个刺猬似的.....
再也没听到树枝摇晃和屋顶上跑来跑去的声音,穆岚这才洗了洗手,给自家师父盖好被子去睡觉。
贺庭歌默默看着穆岚的这些手段,心道,怪不得海堂害怕穆岚,亏得海堂没来,要不然就先被那一树的花斑给吓死了。
摇了摇头,贺庭歌躺在床上,果然没有那些声音之后,睡意也就上来了。
贺庭歌一直以为,《双武奇录》这本书是个不公开的秘密,可没想到在中秋这天午后,骑着紫云亭优哉游哉过来的时候,眼前密密麻麻的人让他不由得觉得,是不是没咱什么事了......
昨天虚涧崖虽然有几个来看地形的,但今天怕是才凑齐了,形形*的人几乎占据了整个河岸,贺庭歌背上背着凤羽出现时,那些人竟然齐齐都看过来,贺庭歌被这上百双眼睛盯得不自在,正了正神色,翻身下马。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有风,可就是这风慢慢吹散了挡在虚涧崖山腰上的云层,眼见着云层越来越薄,贺庭歌心道,傅清城果然算的没错,几个月前就能算出今天的天气状态,果然不负他师父千机子的名号。
贺庭歌草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都是生面孔,唯一算得上有印象的就是不远处那三人,刀疤汉子正坐在树下抱着胳膊打量他,那个白衣书生依旧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但站的却是笔直,小个子看到贺庭歌扫过来的眼神,尴尬的往那刀疤汉子身后缩了缩,竟是让那坐着的汉子硬生生遮住了......
贺庭歌收回目光,有些意外,一直以来都觊觎这书的墨千秋怎么不见踪影?昨夜北山来报,说太尉府那个神秘人似乎察觉到西川的存在,几天前就突然不再太尉府走动,应该是来了这里,思及此,贺庭歌眉头微皱,那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今天考试啊,大家祝我好运,不要挂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