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和宋姝知道了这边事情的不对,可是姝画姝了,两个人不能被别人看见的,于是她俩便不约而同的躲了起来。
晚上,听说阿爹的血已经止住了,只要调理一个晚上,明天若是能醒过来,便没事了。
姝画忙活了一天,终于在夜深的时候躺下了。
她一直在想着那两位姑娘去了哪里,她们会不会与这次阿爹受伤的事情有关。就算没有关,她们两个晚上能出去,想必也是去了山上,那孙叔叔说的七彩的鹿,她们两位会不会也看见了呢?
想着这些东西,姝画渐渐的睡了过去。
“哥哥,哥哥,你快来呀”
梦中,她好像听到自己再喊。
许久一个老头出现在梦里。
他胡子白花花的,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在生气,正起手顺顺自己那繓胡子,“这事情除了婳儿,也找不出他人,我自己这个徒弟,说她聪明,可这心思从不用在正地儿,但有时却也糊涂的可气。”
姝画有些奇怪,那个老头好像是在说自己呢?
转身,自己正高兴的看着眼前一名纤弱的少年,痛苦的吃着碗里绿油油的汤,
然后好像被那个老头喊了过去,路上她还美滋滋的想着:是不是辛姑娘寻个理由要回府上了,当来到大殿门外,她趴门一听,可傻了眼。这辛姑娘正跟老头说,这地许是进了什么外物,才惹的自己不敢住,她定留在这几日,好好清理一番,也不枉婳儿师妹细心照料她这么久。
姝画跟着心里急了,想着:师傅您可千万别答应了她,您若是这么做了,就等着好徒弟背着小白脸的罪名吧。
咦,这梦不就是做着自己吗?那个白花花胡子的老头原来就是自己的师傅呀。
“辛姑娘不亏是大家闺秀,竟有如此气度,还体谅小徒顽劣。实在让人佩服,其实这婳儿也是老朽的爱徒,若是上仙真的下了狠心惩治她,老朽还当真心疼”。师傅顺顺胡子,眯眼瞅瞅门缝外石化的婳儿,呵呵呵的笑了好久。
婳儿也是个榆木脑袋,旁人这时闻见那辛姑娘也是给自己了个台阶下,应进去陪个礼,美言几句也就过去了。她心里此时却转不过劲,满心想的都是自己的如意小郎君被人掠了心智去。
辛姑娘早已知道婳儿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要进来,便轻咳了一声,对老头说道:“神医师傅,这几日我与婳儿师妹相处的甚是欢心,我捉摸着我们也是脾性相同的人,若师傅舍得,我想收了她做我的姐妹丫头,日后随我回府,好生**”。
谁也没想到辛姑娘会如此说,一时有些愣住。这大家大院留的小姐是从来没有从平常百姓家选丫头做自己随身伺候的。
此时婳儿就算再聪慧,毕竟也是个没身份的丫头,而且还十分的不听话,哪里有的那个福气,成为辛小姐家贴身丫头。老头想着,许是这辛姑娘气还未消,故意如此说,想拿婳儿出出气呢。
婳儿持续石化状态,但这脑袋却一下子清明了,她这是要报复自己呀,官府里的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了。
她撬了自己的夫君,还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伺候?哦不,或许是折磨,边与师兄亲热,边要求自己作揖捶背。她脑中想着自己被怎样折磨,两个爪子挠着大门:
“师傅!徒儿不肖”,见婳儿在外面开腔了,老头沉声道:“有何事进来说,在外面喊叫,没有礼数”。
婳儿耷拉着脑袋走进殿内,走到师傅面前,她扑通跪在了哪里。临渊想,这徒弟算是聪明了,知道乖乖出来认错。他想自己再帮忙说几句好话,想那辛姑娘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师傅,我不能跟辛小姐回她的府中呀,她如今看上了师兄,见不的我与师兄日夜相处,定是实心让我们分开。
婳儿将来是要嫁给师兄的,如再回不来,那师兄不是守了活寡,暮儿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婳儿这一段说的义愤填膺,自认为是大涨了我们自家的气势。
听说婳儿出事,急忙从溪江亭赶到这里的师兄,在门口恰巧听了这一番话,哐当,手中的翡翠琉璃碗碎了一地。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辛小姐在这,说话如此不知分寸。”老头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望着身旁有些尴尬的辛姑娘,这张脸顿时青了一块。
“哪有胡闹,婳儿说的句句真心话,辛姑娘有了定亲的夫家还整日在师兄面前晃悠,大家小姐做成那样,婳儿都觉得丢脸”。
这丫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也不知是真的起了醋意,这番话说来是实实砸了师傅的面子。门口的师兄身子一歪,晕倒了。
这次因为惹了辛小姐,婳儿被师傅一掌打到了思过堂思过。望着几代行医的祖师爷爷们的塑像,婳儿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梦里的婳儿见着,辛小姐牵着自己的衣角扔了出去,又被其他丫鬟们们像拎着一只宠物一样甩来甩去。
而师兄却站在那里嘿嘿的笑,丝毫没有救救她的意思。
婳儿鼻子一哼,醒了。
她想,自己怎么能乖乖在这里等人收拾,虽然舍不得师傅,舍不得平时欺负的得心应手的师兄,但还是小命抵得过一切情面。
她拜了拜各位祖师爷爷们,自堂角那个小洞,钻了出去。
这梦境做的跟真的一样,就好像那个婳儿就是自己。姝画翻了一个身继续做着。
婳儿想这离家出走,安命的盘缠不能少,平日从小厮那抢来的书画也不是白看的,她知道什么都比不上银子。
降暮自小就生活在山上,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晓得银子什么样。她脑子转转,想到自己这十几年,自己小偷小摸的本是还是自学的很好,于是悄悄潜入师傅的房间偷了一点碎银子。
自己凭着这点碎银子,在山下生活个把十天的应该没有问题。等辛走了,师傅气消了,再回来磕个头,认个错,逍遥的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梦做到这里便也结束了,姝画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挂在了大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