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林间有一座山,山的后面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小镇,镇口的牌上写着三个字
林家岙。
林家岙一年一度的围猎日是在三日后锣鼓阵阵中准备着。这是老传统,全镇一年的荤食便是这一个月的围猎中打下来的,所以,村里的健壮男丁全部上山,当然,也包括姝画的父亲。
“画儿呢?”上山前,男人叫来忙着准备各种筋骨伤痛药材的女子。往年这个时候,女儿都会送自己上山的。
“近几日不知怎么迷上了药理,日日在我这里取各种止血化伤的药到自己屋里研究,像是迷了一般,这会儿,说不准还在屋里研究,我去喊她过来”。
“画儿?”女子还未进院子,便喊了起来,却总是没人应声。心中不禁生疑,自己的女儿从未如此无礼过,今日怎会不理睬支会。
推开门,女子吓的瘫坐在地上。女儿浑身是血的躺在床边,屋里像是经过了打斗,已经满屋狼藉。
慌忙的跌坐在姝画身边,女子虽行医多年,这种景象出现在自己亲人的身上,她怎么也平复不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手上无意间划过姝画的鼻尖,有气息?女子连忙扶起女儿,检查了一下女儿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像是单纯的睡着了,或许只是昏迷了。那这么多的血,是哪里来的?
女子将女儿扶到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迷香?其中掺杂着淡淡的花香之气。女儿这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又碰见了什么人?这么多的血又是谁的?无数的疑问都在脑海中闪过。女子是见过世面的人,她实在想不到,女儿在屋里究竟遭遇过什么样子的人。
偏是遇上进山围猎的日子,女子没有办法,屋里简单收拾了半会儿,也等不得去送画爹了,只能喊隔壁在家耍玩的娃子带话,让刚刚那位男子注意安全,早些回来,家里有些急事。
夜深下,女子一直守在姝画身边,这种花香**,自己从未接触过,不敢轻易尝试给女儿用药,只能焦急的在身边守着。
“画儿?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怎就被迷晕了,这血究竟是谁的呀,我的女儿,快些醒来吧”。
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将这些话听得十分清楚。
第二天,姝画感觉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与前几日被迷晕的时候感觉相似。“娘”睁开眼睛,姝画便看见一脸着急的阿娘。“我怎么了?阿娘为何如此神情”。
看着女儿终于醒来,女子忍了一夜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的画儿,告诉娘,你昨天是遇见什么事情了,你知道吗?一天一夜了,娘脑袋里全是你身上的血迹,究竟是什么人?你有没有吃到什么亏?”
姝画想起来了,昨天早上,自己如前几天一样,问阿娘取了止血的草药为自己屋里的姑娘医治伤口。正处理时,姑娘突然紧张起来,还未等姝画询问理由,自己已经被重重推在地上,随即一道剑影刺向自己,这是昨日自己在山间救的姑娘。
之后发生了什么,姝画并不知晓。她将这几天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阿娘。
“画儿,你爹他们已经进山了,现在村里年壯的男人都不在家,你怎么还敢收留不认识的外村人在家里,还不告诉娘呢”女子实在无奈,要是有什么人趁机做什么坏事,她们是一点办法没有。
“娘,那姑娘伤的很重,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她是在救我,我们一定要找到她”。
“画儿……”
女子轻轻摇摇头,让女儿躺下。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从小到大,性子一直不温不怒,见谁都是一副好心肠,她也实在担心,有一天女儿嫁出去了会不会受委屈。这也是自己着急归着急,始终没有给女儿安排婚事的原因。她希望自己是我画儿是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这一天,姝画始终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那位受伤的女子。她究竟去了哪里,她遇到了什么事情。
夜深了,一个身影出现在姝画的面前。
“我想让你帮我”
睡梦中的姝画被一声轻语唤醒。
“是你”!姝画甚至有些兴奋,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眼神,是那位姑娘。
“我叫宋姝”,一句话便没了声音,再次遇见,还是一身狼狈,一身重伤。
既然阿娘已经知道,这次姝画也不打算隐瞒,她找来了娘亲,阿娘行医已久,定是比自己懂的多。“娘?这位姑娘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我看不见颜色,有很多地方,实在诊断不出”。
伤口内深外潜,一个个呈洞状,不是人为道具砍伤,也不是兽物撕咬,人怎么可能会受这种莫名其妙的伤。思索了半天。
“画儿,我们不能救她,更不能让她留在我们这里”。女子一脸惊慌。这分明不是平常刀剑造成了,自己早年学医,曾听师傅说过,这世间的奇异武功太多,若不是简单的刀枪伤口,还是不要轻易医治了。
画娘来自镇外,本来以为到了这里,就会躲避掉外面的纷争,没想到,还是看到外面的人,而这个人却缠上了自己的女儿。
“她与我们不同,我们医不了,听阿娘的,世间伤病之人很多,我们行医并不能各个都医治的了,这姑娘伤成这样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咱们把她送出镇外吧”。
娘亲从不是心狠之人,无论何种病人,都会尽全力医治,这回是怎么了。
姝画想了一下,可能,阿娘真的救不了吧,自己跟这个姑娘的缘分应该也就只至此,自己的第一个病人,姝画其实是想好好医治的。
“阿娘,今天夜深了,也找不到车送她出去,明天我们给这位姑娘包扎一下,再送出去吧”。看到女儿如此知心,女子很欣慰,帮着女儿把病人扶到床上。“画儿,今晚跟娘一屋吧”。
“好的阿娘,我给她清洗一下伤口就过去”。
送阿娘出门,姝画便整理起来。
“姑娘,不,你是叫宋什么?太轻了,我没有听清。我知你并非我等平凡之人,想着阿娘应该也是知道了,我没有办法留你在这里,明天白天,我想想办法吧”。
看着姝画走出了屋子,宋姝坐了起来,嘴角轻轻上扬。这个地方,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