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的比尚未开始。
一来, 修为在金丹期之的弟子本就不多。二来,能至金丹之人已算是凤毛麟角、人中龙凤,故而往往每年观看金丹期擂台的弟子最多, 希望能对自己有所提升。
于是这一次, 掌门长清子特意将金丹期比试延,为的就是让更多弟子学习经验。
作为金丹期的弟子,郦抚卿沈歌既没有比试, 没有任务在身,两人穿梭在各个擂台之间, 试图寻找参与擂台的韶阳羽姬冰玉。
“这样寻觅不是个办法。”沈歌犹豫了一下,对着执着的郦抚卿摇了摇头,“且不说次参赛弟子皆用化名, 光是这多的擂台,想要找到二师姐小师妹, 委实有困难。”
郦抚卿不得不承认, 沈歌说得是对的。
这一次的清月擂台除去练气、筑基、金丹之分外,更有设置各个小擂台,“干地支”为分,每个修为模块中分为了二十二擂台。
别的且不论, 他们两个连姬冰玉韶阳羽的化名都不知道,更别提对方在第个擂台,第个出场了。
郦抚卿转了一圈,手点唇,摆出了一个十分深沉的姿势, 开始了他的分析。
“二师妹的化名我猜不出来,不过的打斗风格一向犀利直接,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而且比之旁人, 二师妹经常领下山任务,更有经验,一会儿只要看是谁最快结束了比试,总能猜出来的。”
“至于小师妹……”
郦抚卿皱起了眉头,颇有分不确定道:“小师妹的话,呃、应该……”
他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一会儿看看哪个比赛的场子最吵闹,哪个就是了。”
沈歌:“……”
郦抚卿对于姬冰玉的分析十分简单粗暴,但有意外的让人觉得合理。
沈歌沉默了一瞬,善意提醒道:“可是小师妹不一定会用音攻。我观察了许久,觉得小师妹……”沈歌纠结了一下,试图说的委婉一,“我觉得小师妹不太、呃,不太喜欢婉约的攻击方式,可能会更直截了当一。”
沈歌说得委婉,实则就差告诉郦抚卿,小师妹姬冰玉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更何况器随心动,谁知道姬冰玉会将那个奇妙的神器变成什奇妙的样子,他们甚至可能完全找不到!
想起来曾在谢瑞识海中见识过的“马桶塞攻击”,郦抚卿陷入了沉默。
就在两人相觑时,一群弟子从远处推搡着走过他们身边,各个脸都写满了兴奋。
“快去快去!别一会儿没位置了!”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是筑基期的重光擂台对吧——诶呦,你别推我!”
“我没推你,是别人挤得——少废话,这样的奇景太少见了!竟然会有五百只鹅出现在我长清门的擂台!”
什“五百只鹅”?
郦抚卿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熟悉的预,他眼尖的伸手拉住了一个认识的弟子:“你们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哪里?”
“谁在拉我——哦,原来是郦师兄啊!那没事了。”
那弟子本来还满脸不耐,一看见郦抚卿脸色顿时了不少,他曾受过郦抚卿的帮助,故而时态度极地拱了拱手:“我们家都在赶着去筑基的重光擂台呢!”
沈歌赶忙道:“敢问这位师弟,为何诸位都要去这场擂台?”
这……
有事情凑热闹是要凑的,可是说出来还怪不意思的。
那弟子挠了挠头,憨笑道:“说出来不怕师兄们笑话,是因为方才擂台前念名时,出现了五百只鹅。”
沈歌&郦抚卿:???
他们双脸懵逼,沈歌蹙眉:“五百只鹅?次擂台竟是出现了灵宠?”
“嗐,是那筑基期重光擂台的第五场,念名时出现了‘泰山对战五百只鹅’。”
这位弟子的同伴看不下去,三言两语解释了清楚,匆匆告退,拉着他随着人流去看那五百只鹅的擂台,眨眼便没了踪影。
沈歌:“……”
郦抚卿:“……”
四目相对,无需说出一字,便已知晓了对方心底的答案。
这对脾性各异、经历各不相同的师兄弟,第一次有了这样的默契。
“走吧。”郦抚卿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悲从中来的同时不免添了分看戏的意味,“去看看我们雪腴峰‘五百只鹅’的战斗!”
沈歌无奈一笑,却跟着人流而行。
……
……
擂台场,姬冰玉不轻松。
的修为不算低,然而却缺乏了一实战经验,而对化名为“泰山”的袁山泰,却是个战斗手。
一站在擂台场,袁山泰周身的气质立刻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原先敦厚到有分傻气的气息尽数消失,化为了一股沉着的气魄。他的武器是一柄长笛,袁山泰将它幻化成如刀剑般的长度,持于手中,看起来威严庄重的像是山下寺庙中虎目圆睁的神佛。
袁山泰本就生得高,姬冰玉目测他少说在一米八五朝,魄健硕,如今站在姬冰玉前,倒真的似一座泰山。
随着念名弟子的那一“比武开始”,袁山泰率先动作,他根本无需呼喊法器的名字,长笛便随心而动,挥向姬冰玉时速度极快,只剩下一道残影!
姬冰玉心中一凛,急忙侧身闪过,饶是如,手背被长笛带起的灵力剐出了一道血痕。
家伙,这打鹅棒还挺厉害的!
见袁山泰出手,台下观看的弟子议论纷纷。
“嘶,这泰山的手法极为老道啊!”
“可不是吗!这一往无前的战斗风格……唔,我怀疑他是守仁峰的弟子啊!”
“哇之前听说守仁峰有位外门弟子极有赋,被乐水真人破例收在门下,莫非是他?”
“估计是了。我他出过次任务,他人不错,只是可惜这‘五百只鹅’了。”
“我看这‘五百只鹅’本来没什战斗经验,取这个代号不过是虚张势,博人眼球的手段罢了。”有人摇了摇头,“亏我之前还下注压了他呢!”
“嘿嘿,你那是下注早了!你看我们,都是卡着点儿下注的!”
每个擂台前都专门设置了一个金银台,可供弟子下注。而这个弟子口中的“卡着点儿”,自然指的是擂台的某个弟子出第一招,金银台关闭之前。
这个时间很难找准,不过经验老道的弟子,不仅能卡住点,更能通过这简简单单的一招,直接推算出胜负来。
若是赌赢了,不止是参与赌注的弟子,连擂台的比武的弟子有分成。
沈歌抬起手往那金银台里扔了块品灵石,笑着侧过脸问道:“师兄,你押了谁?”
郦抚卿站在沈歌身侧,他的身量只到沈歌肩膀,听沈歌仿若逗小孩似的发问,当即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反正本尊灵石多得很,浪费块没什。”
郦抚卿忽然想起了什,眉梢微扬:“我还记得小师妹入门去九重阁时,让你下个注要了你的命似的。”
他斜着眼,拖长了语调戏谑道:“如今翩翩郎君沈公子倒愿意与我们俗人‘同流合污’了?”
沈歌无奈地看了郦抚卿一眼,不辩驳,只微微一笑。
“师兄放心,一会儿你的擂台,师弟一定下注更多。”
如果姬冰玉在这儿,一定会发现,沈歌的语气前逗狗时乎无差。
郦抚卿:“……”
怎觉得这个师弟越来越会不着痕迹的阴阳怪气了?
算了算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师兄,他不能底下的小家伙们计较。
郦抚卿自我催眠了三秒,转而关注起了擂台的情况。
然而仅仅是须臾之间,擂台的情形已经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
原先场时还有分懵逼,故而姬冰玉来不及动作。而如今反应过来,多日被乾明真人训练的效果便立刻显现。
先是侧身避开了袁山泰多次的灵力攻击,耗费了对方许多灵力,立刻铺开灵力于自己身前,形成了一坚固无比的盾牌!
“五百只鹅这是要干什?”台下观战的弟子皱起眉,“灵力为盾固然坚固,可损耗巨啊!”
押注了姬冰玉的弟子唉叹气:“谁知道呢?估计是年纪小,还缺乏一战斗经验吧,可惜了我的灵石……”
然而时刻,一经验老道的弟子却保持沉默,若有所思。
比起场下众人,袁山泰却有了分慌神。
怎说呢?他从未见过如对弟子一样的对手。
任你如何攻击,姬冰玉硬是不反抗,却乎能全部避开,每一次都能刚刚地卡在出界边缘。
哪怕袁山泰虚晃一枪绕到的身,对方同样能发现,简直背长了眼睛似的。
走位之风骚,仿佛一条滚了水的小泥鳅,简直滑不留手。
如果被姬冰玉知道袁山泰内心的迷惑,概会一脸认真地告诉对方——
这概就是每次都卡ddl卡出来的本事吧:)
袁山泰出过次任务不假,可他每一次遇的对手全是证明硬刚的类型,像是姬冰玉这样的千年老苟,实在是第一次遇见。
袁山泰不知道,他第一次遇见,就碰到了姬冰玉这样的苟人王中王。
眼瞧着对的袁山泰似乎有急躁了起来,姬冰玉隐藏在具下的神情终于放松了。
很,一切都按照的计划进行。
姬冰玉当然可更快的结束战斗,毕竟如今乎已经是筑基圆满的修为,再加乾明真人多日的练习,姬冰玉当然不会如表现出来的那样空有闪躲之力。
问题就在于,姬冰玉发现,高估了自己脸皮的厚度。
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喊不出那个“呐”字!
最尴尬的是,姬冰玉唢呐的契合度尚未达到传说中“心意”相通的地步,最起码做不到像是袁山泰一样直接让长笛随心攻击。
不过……虽然……但是……
姬冰玉脸缓缓勾勒出了一个邪魅的笑意,一边灵力作为盾牌相抗,同时举起唢呐对准了袁山泰,喝一。
“马桶塞!走你!”
袁山泰:?
马、马什塞?
已经很久不用去明悟堂的袁山泰满脸迷茫。
出于擂台的保护机制,他们彼都看不见对方武器的具形态。
比如之前,姬冰玉只觉得袁山泰在挥舞一根棒子罢了。
比如现在,袁山泰只觉得一瞬间有什东西狠狠地扣在了他的脸,拼命吸着他的脸。
袁山泰:仿佛要被吸干.jpg
周遭的空气迅速流逝,有一瞬间,乎快要窒息的袁山泰乎为自己的胸膛马就要去亲吻他的侧脸。
这完全不能怪袁山泰反应慢,实在是姬冰玉操作太骚!
毕竟在清高雅致闻名的长清门里——
谁,会做得出如同一个苟王般闪躲的事?
谁,会把自己的本命法器像是掷板砖一样扔出去?
谁,会放弃仙气缥缈雅美观的音攻,转而开始械斗?
……
更何况,虽然说法器可变换形态,但是正经人谁特会愿意把自己的本命法器想象成马桶塞啊?!!
袁山泰手原本凝起的灵力不自觉散开,整个人被‘马桶塞’吸得迷茫无助。
我是谁?我在哪儿?
及……扣在我脸的到底是什东西?!
没等袁山泰想出个所然来,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的臀部被狠狠一踢,紧接着就听念读弟子宣布——
“重光台,筑基第五场,泰山对战五百只鹅!五百只鹅胜!”
袁山泰晕乎乎地出了擂台,知道他身份的友已经在出口等待。
“不错了兄弟!”
袁山泰输了擂台,难免有分沮丧:“可我还是输了。”
“你这是虽败犹荣!”友力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欣慰地慨,“毕竟你的对手可是五百只鹅啊!”
……
……
接下来的场战斗,完全掌握了战斗机巧的姬冰玉简直如鱼得水。
如今虽然无法与唢呐达到最高默契,无法像是当日那样教训谢瑞一样直接将唢呐变将对方扣住,可是凭借高超的想象力,姬冰玉发现自己完全可将唢呐当成马桶塞啊!
故而在第一的擂台比试结束,姬冰玉简直神清气爽。
不仅半点不觉得疲惫,甚至还觉得自己的能、战斗反应甚至是小唢呐的默契度都得到了极的提高。
哦对了,与同时,姬冰玉还收获了许多的灵石,及观摩对手得到的战斗经验!
姬冰玉:真是快乐的一啊.jpg
与五百只鹅战斗的勇士们:疲惫微笑.jpg
快乐都是你的,我们什都没有。
姬冰玉不知道别人是怎想的,兴奋不已地去了明悟堂山的小花园——如今这里已然成了弟子欢聚的场所。
一进去,就听裴乐夜在那弟子们说着什,姬冰玉站的远,只听到最一句:“……极为骇人!”
裴乐夜说完,原本围着他的弟子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露惊恐。
“光化日之下,竟有如可怖之人!”
“嘶……我早时候一听那名字就觉得浑身发毛,汗毛直立!”
“恐怖如斯!简直恐怖如斯!”
什东西这吓人?
姬冰玉奇地凑到了一群弟子中,裴乐夜一见,立刻收住话头,用力向挥了挥手:“姬——姬师妹快来!我们正说着呢!”
姬冰玉抽了抽嘴角,吐槽道:“你要叫就叫完,别卡在一半。”一边说着话,瞟见谢喻安身侧有个位置,便直接坐了下来,奇地询问他们方才在说什。
众多弟子立刻七嘴八舌地开始描述。
“我们在说今擂台出现了一个超恐怖的弟子!”
“人极其变态,据说尤其喜爱折磨对手,场时不动色,只知躲避,实则在内心暗暗记下了对方的所有招数,然——”
姬冰玉兴致勃勃地猜测道:“然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是。”
凤飞霜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压低音凑近了姬冰玉,小道,“然,他会把对方吸走!”
姬冰玉瞪了眼睛:“居然有这种邪恶的招数?!”
谢喻安同样眉头紧蹙:“而且人极其灵敏,心思歹毒,每每场,必先故意示弱,只躲不攻,降低了对手的警惕性,再将其及毙命。”
姬冰玉震撼无比:“这心机太深了吧?!”
胡姣姣摇了摇头,忧心忡忡:“不仅如,听说被吸得弟子下场各个神情恍惚,色怆然,不知今夕何夕……这种招数,简直是闻所未闻,更恐怖的是他自始至终竟是从未驭器,游刃有余,让人看不清深浅。”
姬冰玉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简直恐怖如斯!”
“何止如。”裴乐夜色愤愤,他一拍桌子,震得茶的杯具们一颤,“人简直嚣张无比——姬师妹!你知道这人的化名是什吗!?”
姬冰玉仍在震撼,满脑子都是过去武侠片中神乎其技的“吸星法”之类招数,见裴乐夜询问连忙摇了摇头,连忙问道:“不知。”想了想,猜测道:“邀月宫主?怜星女侠?”
嘶,难不成自己这还是个综穿?
“都不是!”裴乐夜抿了口茶,重重放下了手中杯子,极为愤慨道,“他叫五百只鹅!”
姬冰玉:……
姬冰玉:???????
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发自内心地诚恳提问:“为什叫‘五百只鹅’就是极其嚣张?”
裴乐夜痛心疾首地看着姬冰玉:“这可是鹅啊!是鹅啊!普通人只有半只鹅的战斗力,长清门包括你我在内的内门弟子及能够外出出任务的外门弟子加起来只有不到五百人,而同时,仅他一人就号称五百只鹅。如果他自己分\\身入侵长清门,那每一个长清门弟子至少要打一只鹅。姬师妹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只关心你自己! ”
姬冰玉:……
姬冰玉:。
一提到鹅,裴乐夜满眼都是无法掩饰的惊恐,概能猜出这是一段对方不愿提及的回忆。
见姬冰玉沉默,凤飞霜怀疑道:“喂,姬冰玉,这‘五百只鹅’不会是你吧?”
姬冰玉连连摇头,当场否认三连:“不是,不可能,怎会是我!”
开玩笑,这弟子这愤怒,自己要是承认还不得被人做成盐水鹅!
“我就说不是姬师妹吧!”裴乐夜得意洋洋地看了凤飞霜一眼。
姬冰玉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裴乐夜挠了挠头:“一开始我猜测过,但来我想起姬、呃,姬师妹曾我说过的‘苟术’法。像是姬师妹这样淡泊名利安于平淡的人,怎可能取个这样嚣张放肆的化名呢!”
姬冰玉轻咳一:“是啊是啊,你说的真对!”
见状,谢喻安点点头,看向姬冰玉时带着一丝笑意;“而且姬师妹近来一直被我师父训练,都练怕了,概不敢做这出格的事情了。”
姬冰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对、对对对,谢师兄说得对。”
见众人似乎都对这“五百只鹅”心有戚戚眼,钟子期当即不满道:“呵,这有什可怕的?”
他本就脾气暴躁,而法器是音色最恢弘壮烈的鼓,加守仁峰乐水真人的直到,原先还试图伪装成如玉公子,向沈歌靠拢的钟子期近来已然放弃,恢复了猛男本色。
“如果对我,我一定可打败他!”钟子期顺手挥了下鼓槌,“到时候我要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姬冰玉:???
姬冰玉:!!!
当即惊失色:“你变态!”
“你为什要狠狠踢人家的屁股?!”
唯恐姬冰玉再次借题发挥,钟子期连忙解释:“姬师妹有所不知,这是人招数!他下脚快、准、狠,堪称心狠手辣,我不过是想教训一下对方罢了!”
姬冰玉觉得自己真的冤枉。
根本不敢往正踹啊!生怕自己一个断子绝孙脚直接让对方从可进入凡尘皇宫当公务员。
而踢腿无法保证把对方踹倒,偏偏姬冰玉每次遇见的对手身高目测都在一米八五朝,身形如套马的汉子一样威武雄壮。
这样的对手,让姬冰玉踢背,等同于让原地表演一个高空劈叉——根本不现实。
故而,踢屁股,是姬冰玉当时最的操作了!
凤飞霜笑了下:“不过这‘五百只鹅’恐怕要被乾明长老惦记了!”
胡姣姣捂着嘴笑道:“可不是吗?听说江师兄今日还被乾明真人叫过去处理弟子意见了,听说受到这‘五百只鹅’的启发,不少弟子要改名呢!”
裴乐夜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时已经消去了对鹅的恐惧,兴致勃勃道:“说道改名,我倒想起今日那观赛弟子们给这‘五百只鹅’取得外号!”
姬冰玉拿起茶杯,不解道:“为什要取外号?”
“因为‘五百只鹅’叫起来太吓人了,不像是个代号,故而弟子们为了消除心中恐惧,专门给取了一个代号。”
说完,裴乐夜捅了捅谢喻安:“师弟,你知道吗?”
谢喻安放下茶杯,颔首笑道:“听说了。”
胡姣姣一愣,转而用帕子挡着嘴笑:“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那我知道了,简直十分贴切!”
凤飞霜见他们心照不宣,顿时急了:“你们快说,少卖关子!”
钟子期虽然口中不说,但是眼里写满了奇,就连姬冰玉一样。
自己会被取什名号呢?
各种仙气飘飘的外号在脑中一一闪过,紧接着姬冰玉自我否定。
算了算了,按照他们的思维,八成不会是这诸如“云中君”“鹤羽仙”这样雅的代号。
唔,概是类似于“赤练仙子”一样带点邪气,或者像是“深渊使君”一样有点中二?
不了,就是“斗战胜鹅”这种吧。
姬冰玉漫无目的发散着思维,将手中茶杯抵在了唇边,只见裴乐夜对着他们勾了勾手指,三人默契地身前倾。
对的裴乐夜刻意将音压得低沉,他长叹一,故弄玄虚地拖长了尾音:“私下里啊,我们都叫人——”
眼见三人俱是十分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表现欲得到了充分发挥的裴乐夜心满意足地一笑。
“我们啊,先都叫他——
“踢屁狂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