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彭格列和小彭格列去谈话了,雨月、g和纳克尔也各有各的事做。
gian决定出门去找三日月和其他刀刀们玩……给他们帮忙。
临走前g往他头上摁了顶帽子:“喂,不要让太多人认出你,你还在外地出差知道吗?”
“知道了,被发现就说我是我的乡下表弟行了吧。嗯,还有纲酱,就是giotto的乡下表弟,听说giotto阔了我们一起从乡下过来白吃白喝的。”
g:“……不要再给giotto增加空气弟弟了,sivnora回来又要搞你。”
“这趟没见到兄控倒是无所谓,阿诺德老师也不在啊。”gian遗憾地说。
还有某个二五仔贵族老爷,呵呵。
g皱眉:“阿诺德就算了,你的事,最好不要让那个家伙知道,明白吗?”
这个时间点,艾琳娜大小姐还没有出事,戴蒙·斯佩多也没有开始发疯。
gian曾经向giotto和g透露过流传在黑道中的彭格列初代雾守叛乱的事迹。giotto只看他看到的,并不为此动摇,g心思细腻敏锐,暗暗对斯佩多抱有警惕。
如果,经历了一切而非道听途说的他把当年的细节完完整整地告诉伙伴们,能不能救下艾琳娜呢?
想到少女温柔的笑颜,gian斟酌着想开口:“……g,关于斯佩多和艾琳娜……”
一道雷响打断他的言语,晴天霹雳在城堡的窗外炸响,霎时间风云失色,天色昏暗。
gian脸色有些沉。
g走过去关上窗,又走回来,拿下嘴里的卷烟,凭借二十多岁成年人的身高优势,狠狠地搓揉了一顿,表情意外平淡。
“什么都不用说,笨蛋,不要把我们想得太无能了。giotto和我都是这个意思。”
gian非常感动,吧唧一下抱紧了g,十五岁的身高直到g的肩膀,于是自然地埋胸:“呀,哥哥们真是太可靠了,那就全都交给你们了,一定保护好我们的公主啊。”
g顿时手不知道往哪放,斥道:“娘们兮兮的,快给我放开。”
“不要害羞嘛~”
“才没有!快滚快滚!”
gian脚步轻盈地走出大门时,外头的天再次放晴了。
他微微叹气,压住帽子,叫庄园里的马车夫送他去巴勒莫城里。
“在那里,清光,五虎退。”
“啊……是!”
“交给我,欧拉欧拉欧拉!”
“还有其他粟田口们,也加油吧。”
可可爱爱的美少年们兴奋答是,持刀一拥而上,干掉了几只泛着不详气息、穿着西式盔甲的骨头敌刀。
gian在巴勒莫的阴暗小巷里找到他们时正巧撞到这一幕,虚着眼眸道:“大家都很努力啊,所以你在干什么呢,这位把事情推给小学生的三日月摸鱼殿?”
“哪里哪里,gian大人误会我了。”三日月宗近笑得理直气壮,“这几个孩子平时在主君的爱护下,并无出手机会,想趁这个机会稍许锻炼。”
他缓缓拔刀,猝不及防地向gian砍去,剁掉一个潜伏在阴影中由背后扑向gian的敌刀。
“危险危险~”
“居然还有一个,不愧是三日月殿!”
小短刀和加州清光们星星眼拥上来认认真真地也为三日月说话:“主人的友人大人,正如三日月殿所说,是我等想要锻炼自身,请不要责怪他。”
gian冲三日月比了个拇指。牛逼,这才多久已经把小刀剑们都征服了,不愧是阅历丰富的老爷爷刀。
三日月回刀入鞘,笑眯眯道:“您才是溯行军的目标哦,还是待在那位城堡主人的视线下更加安全。”
gian:“嗨,都一样,你以为这是哪啊,约等于我老家。我在街头嚎一嗓子分分钟几百个刀口舔血的大汉冲过来把溯行军踩成灰。”
而且giotto还会天降正义。
小短刀们不明觉厉地啪啪鼓掌。
三日月宗近报告了他昏迷一天中的侦查结果。
根据狐之助的检测,这个时代的巴勒莫由于他的穿越的确同函馆等地一样被打上了标记,成为了某种程度上的特异点,使得溯行军可以从混乱的时空中定位到这里。
但由于其实并不是什么历史关键点,这个特异点是很好修复的,只要他们携带时之政府的术式来修了。
三日月他们晃了一天,砍了不少大街小巷的溯行军,狐之助估摸着不要几天就能搞定回程。
gian听完发现——居然完全没他的事可以做了!
别说加上短刀们了,在穿越中千锤百炼的三日月单独都可以搞定。
这趟不算他和纲酱前头遇险,其实就是来旅游的。
gian得出这个结论后,愉快地决定带刀刀们去观光。
他走到巷口,伸手晃了晃。
一辆车夫穿着黑衣的马车无声无息地停在巷口。车夫脱帽,向gian深深低头。
马车按理是挤不下这么多刀刀的,车夫问要不要再叫一辆来,小短刀们已经分了两刃身轻如燕地爬到马车顶上了。并没有塌。
“你去吧。”gian笑说。
他自己坐到赶车的位置上,有点生疏地一甩缰绳:“走咯,我们去参观西西里王宫。”
他太久没赶车了,技术实在不行,马车几个摇晃,幸而没把刀剑们甩下来,也没撞到人,短刀们还觉得挺好玩的。
三日月宗近姿态优雅下盘稳当地坐在晃得厉害的车里。
“主人,我有一事,想要告知您。”
gian聚精会神地驾车,没回头:“你想好了?什么时候走?”
“便在此事之后。”
这是两个人一早就讨论过的事。
三日月宗近是被他抽出来的第一把刀,即使如此也只是分灵而已。莫名其妙和他绑定后成为了力量可媲美本灵的存在,又和他一起旅行看过了许多个世界的风景。
现在,gian要回家了。但,三日月宗近却仍想继续行走下去,他向往着更多不同的风景。
“明明以前只是个懒洋洋的老爷爷,一定是物似主人形,我和本体的那个我,或许已经是不一样的存在了。”三日月宗近颇觉有趣地说。
“本来就是嘛。”
边玩边收拾溯行军,不知不觉他们就玩到了黄昏。gian给小孩们买了水果和糖,给加州清光买了本地风情的装饰缎带,给三日月买了一个画风很鬼畜的月亮彩陶盘子。
“为什么是盘子……”众人纷纷沉思。
其实没别的意思,刚好是月亮图案的。
三日月淡定地把盘子揣进了宽宽的袖子里。
回程路上经过一座石桥,gian隐约想起来这座桥他走过很多次,许多年前,还和小伙伴们在桥上遇到过敌袭,差点死掉。
桥上站了一个人,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温柔且长。
马车停下,三日月宗近从车厢里出来,接过缰绳,温和地说:“我带他们先回去了,您请小心。”
“嗯嗯,你们先去吧。”
gian跳下马车,高高兴兴地冲上桥头。
“giotto——!和纲酱谈得怎么样!”
彭格列一世穿得十分严整,三件套披风一应俱全,难得不在战斗状态也燃着死气之炎。印着金红火炎的冷淡眉目,注视着gian跑跳过来,在夕阳下融化许多。
在错觉中竟好似十分温柔。
也可能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