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雷只感觉眼前飘荡着一道道的红影,根本看不清女人到底到了什么地方,啪的一下,郑雷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肚子上面便再次受到一击,猛地撞在墙上,又吐出一口鲜血。
两次受伤,郑雷的头都开始发晕,看什么东西,都带着两个影子。
你妹的!老子的血不要钱么?郑雷在心里骂一句。回头去看时机,却发现时机不晓得什么时候走了。
郑雷心中小小的失落一下,难道这小子跑了?转念一想,不可能,虽然他与时机的接触不多,但他直觉感觉时机不是这样的人,想来定是事情到了关键的时候。
想到这里,郑雷心一横,右手一拍储物袋,一张金刚力士符出现在手中,这张符咒十分昂贵不说,而且虞阳仙子曾告诉过他,轻易不要使用这东西,说是副作用比较大,但具体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只是眼下到了这关键的时刻,也不由得不用了。
郑雷把金刚力士符贴在身上,顿时感觉一股强烈的燥热感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中出现,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血流的加速,但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至少是以前的五倍有余。
五倍力量的加成,让郑雷顿时感觉压力减小了不少,至少女人移动的痕迹不再那么难以捕捉,砰的一拳与女人打来的一拳撞在一起,虽然被女人震得往后退了十几步,但却不似先前那般狼狈了。
郑雷低头看看胸口的符咒,原来这张符这么有用,怪不得这么贵呢。他一下子充满了希望,低吼一声,朝着女人冲去。
女人也看到了郑雷胸口贴着的那张符咒,她当然也识得这张符是什么符,不屑的笑笑,说道:“燃烧自己的潜力么?你有多少潜力可以燃烧?区区一张金刚力士符,以为就能与我抗衡么?太不自量力了!”
说话中,女人右手双指并立,朝着郑雷挥来的一拳点去,看似刚猛的一拳,而且凝聚了郑雷九成的力量,却在女人的指尖无法寸进。
郑雷咬着牙,拳头中握着功德尺努力的顶着女人的两指,全身由于血流加速,脸上血管暴起,看上去有些狰狞之色。
功德尺上金光大作,那一点黄豆大小的金店,在一点点的缩小着,显然,与女人的对抗,功德尺极耗功德,虽然功德尺抵去了女人近乎一半的力量,但郑雷还是觉得十分的吃力。
女人很是轻松的看着郑雷,不屑道:“区区一个筑基期的臭小子,还想与我斗,难道你不知萤火难于日月争辉么?让你看看结丹期修者的实力!”
说罢,顶着郑雷拳头的两根指头,其中一根轻轻蜷起,然后猛地一伸,一股力道瞬间冲出,透过郑雷的拳头,轰在郑雷的身上,一下子把他打飞出去,砰的一下落在地上,又继续向前滑了一段距离,直接从楼梯口打到了楼道的尽头。
一指,仅仅是一指,便直接震散了郑雷拳头的力道,而且把他打飞,郑雷看着站在楼道口的女人,深深的感觉到一股无法企及的感觉,太强大了,这样的人,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与之抗衡,他想到了师父,师父也是这样的实力么?为什么自己却没有这么清晰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和师父接触的不够多的缘故吧。
拳头上面传来阵阵的痛感,让郑雷隐隐的感觉到拳头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甚至骨头受损也有可能。郑雷心中不由得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到底是不是和江成一伙的?如果是,那为何此时江成不出现?如果不是,那她为何要把水柔给抓起来。
疑问盘踞在郑雷的心头,挥之不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水柔会得罪上如此强大的一个女人,水柔可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虽然有着校花的光环,但怎么也难与修者联系在一起。
女人莲步轻移,看似悠悠,却在一眨眼间到了郑雷的眼前,郑雷的双眼猛地一紧,谨慎的盯着女人,功德尺之上,不断的散发着金光,保护着郑雷,但是两次的受伤,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功德尺是一件防御至宝,但也要看所使用的人是什么实力,一旦双方差距悬殊,即便是功德尺,也难以保得主人周全。
郑雷咬咬牙,努力压住体内翻滚的气息,再一次的站起来,他生就一个倔强的脾气,他从不服输,在他的世界观里,只要自己还没有死掉,那就一切都有可能的,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不轻言放弃。
女人伸出一指,慢慢的点向郑雷的额头,郑雷只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向着女人的指尖凝聚过去,甚至就连自己的头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女人的指尖移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头若是碰到了女人的指尖,必死无疑,他可不是那些圣人,动不动就摆积木一般把身体大卸八块,然后再拼起来玩。一旦自己的脑袋没了,可就真的死了,想想小雷雷还从来没有开过荤,就这么挂了,实在可惜。
他拼劲全力,努力的把自己的头往后仰,但还是女人的指尖距离自己的头却还是越来越近。
“呵!“郑雷暴喝一声,猛地把功德尺朝着女人的指尖点去,功德尺上面顿时金光大作,竟然抵住了女人指尖前进的态势。
女人微微一笑,手上继续发力,引得功德尺上面金光更胜,但是郑雷从功德尺的末尾部分却是可以明显的看到那颗代表着他此刻所拥有的功德在迅速的减少着。
虽然功德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但却被功德尺以量化的方式给表达了出来。但功德与之性命却有着极深的联系,若要让自己的性命得以保障,必定会花去一定的功德,更别提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了。
突然间,郑雷头上的天花板轰隆一声被某物砸出大大洞,女人瞬间后退几步,同时朝着上方看去,只见时机的手中挑着一个东西嗖嗖的转圈,玩味的看着女人。
“老女人,肿么样啊?是不是看这东西很熟悉?”时机晃一晃手中的东西。
郑雷看到时机手中的东西带着繁乱的电线头,而且还有一根根钢筋之类的东西,大概半个脸盆那么大。
女人看到时机手中的东西,眉头一皱,说道:“你们果然是来救她的!”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照你这老鸨子的么?”时机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发出哐当的一声。
“那你也可以一起留下了!”女人说话中便冲向时机。
时机多机灵啊,在女人的身影开始移动的同时,他便没了踪影,所以当女人冲过来的时候,又是郑雷对上了他,无奈的郑雷卯足了力气,不顾身上的疼痛,朝着冲来的女人一拳打去。
女人则是很不屑的看他一眼,反手一掌,就朝着郑雷的脸扇去。
眼见无法躲过,突然间一只黑色的袖子出现,绕着女人的手迅速的划了几个圈,登时把女人手上的力道卸了个一干二净。紧接着抓住女人的手腕,一下子将女人摔了出去。
女人并没有因此被摔在地上,在落地的瞬间,已经调整好了身影,冷冷的看着出现在郑雷身边的人,正是刘老头。
看到刘老头,郑雷顿时心中一轻,正要开口询问水柔的消息,眼光却瞥见了在一旁站着的水柔。
也许是被惊吓过度,仅仅穿了一件单衣的水柔站在楼梯口处瑟瑟的发抖着,脸上一脸呆滞,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醒过来。郑雷慌忙跑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对她说道:“水柔,别害怕,我们来救你了!”
水柔惶恐的点点头,抬起满带呆滞的双眼看去,看了好一会,突然间眼睛一亮,紧接着一把抱住郑雷哭起来。
郑雷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双手揽住水柔的背,轻轻的拍着,希望能给其带来一点安心。
女人看到后面的水柔,眼睛中闪过一丝异色,转瞬即逝。转而看着刘老头道:“你也要插手这件事么?”
刘老头背着双手,看着女人道:“柳眉,上次一见,到现在也三十多年了吧,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妖艳,不愧是合欢洞的堂主。”
什么?三十多年?难道这个女人竟跟刘老头认识,而且看样子,至少也是和刘老头岁数差不多的人,也就是说,至少已经七十岁了,郑雷听到刘老头的话,不仅侧目朝着柳眉看了一下。心道:我擦,这是怎么保养的啊,眼瞅都七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三十左右的人?
郑雷看着柳眉,肌肤依旧饱满,光滑如玉,酥胸仍然傲然挺立,整个人不仅有着诱人的姿色和身段,还有着大多女人无法拥有的成熟。这要是给那些花了不知道多少钱打什么乱七八糟的激素再加上厚厚的粉底强行堆积出来的女人看到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个小娃娃,我就带走了,你不用送了,我现在只是学校的人,小娃娃是学校的学生,我有义务保护她,红尘之事,我也不乐意去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能让别人骑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刘老头缓缓的说道,语气也十分的强硬。
“带走?”柳眉呵呵一笑,看着刘老头说道:“你以为你还是你做掌门的时候么?早已经人去茶凉了,没了武当这个强大的后盾,你还能做什么?”
武当?郑雷又朝着刘老头看去,这老头子是武当派的人?难道他也是个道士?
刘老头并不气恼,只是轻轻摇摇头,说道:“往事我不愿再提,我虽然离开了武当,但并不代表着武当就弃我于不顾了,这里也并非你合欢洞的老巢,你又如何能挡得住我的脚步?”
“真的么?”柳眉提着腰间系着的红丝带,很有深意的看着刘老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打一个响指。顿时楼道里的门尽数打开,男男女女的冲出了几十个人,原本空荡的楼道里,顿时显得拥挤。
“你能挡得住几个?”柳眉一手掐腰,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红丝带。
刘老头眼光环顾一遍四周,面露震惊之色,什么时候合欢洞多出了这么多结丹的修者?多年来一直潜隐在校园中的他,对修者的世界,似乎已经脱节了。
“合欢洞已经不是那个被你们武当压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了,看看我们的人,仅仅是我这六堂之一,便有十二个结丹修者,你便有武当在背后支持着,又能来多少人?”柳眉看上去成竹在胸,丝毫不在意已经被救出那个屋子的水柔。
刘老头看着水柔,微微叹口气,说道:“多年没有尽过全力了,真是世事无常啊。”说罢,他一身宽松的衣服无风自动,颇有一副大家风范。双腿轻轻站开,摆出个太极起手式。
转头对郑雷说道:“小子,小心了,离我近一点,保护好自己和那个女娃娃。”
郑雷一听,连忙拉起水柔凑到刘老头的身边,紧张的看着楼道里的人们。一个个陌生的面孔,让他的神经绷得像弓弦一样的紧。
柳眉轻轻一挥手,几十号人同时冲向刘老头。刘老头并不惊慌,双手轻轻画个大大的圆,沉着的看着冲来的众人。
楼道中突然响起时机的声音:“好过瘾呐,郑雷兄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偷王之王!”
说罢,郑雷只感觉楼道里突然间多出了一股黑色的风,轻飘飘的穿梭于众人之间。黑风过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上衣服都化作条状。
并不是时机有某种不良嗜好,而是这仅仅是个开始,黑风旋过一圈,重又回到众人之间,那些被划成条条的衣服,一根根的缠在这些人的脖子上面,张三的上衣拧成麻花缠在李四的脖子上,李四的裤子又缠在王五的脖子上面,不消片刻,一群人便好像落入了蛛网之中,一个个被缠了起来。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能阻止住这些人多少的脚步,但也给这些人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再加上时机并没有就此停下,所以他们身上的麻烦也越来越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