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伊晴岚沉默着,看上去也或多或少有些消沉,秦学之的心里十分难过,虽然自己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但是对于再次让伊晴岚陷入这种烦心事,秦学之还是觉得十分愧疚的。
忽然,伊晴岚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乏的说:“不管事情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她应该是真的爱你的,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如果换做是我,我真的没法保证自己能做到的。或许这就是我输了的地方吧。好了,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伊晴岚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准备收拾自己的手包,然后离开,可是胳膊却被秦学之拉住了。
伊晴岚疑惑的看着秦学之,语气里透着几分诧异的问:“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学之的嘴角微微抽动,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从眸子里的那抹晶莹来看,伊晴岚还是可以看出些端倪的,此刻的秦学之,应该是十分的纠结,或者犹豫,因此才会显得无比的局促。
秦学之好半天才开口,可是仍旧显得磕磕巴巴,看样子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可是心里还是不能接受,或者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承受。
秦学之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知道这可能有些过分,可是……可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帮我。”
伊晴岚皱着眉,由于刚刚的动作之后,她就没有改变过姿态,所以此刻只能是侧着身看向秦学之,一脸狐疑的问:“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先说出来看看吧。我没法给你任何保证,你应该明白,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本事。”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伊晴岚知道自己的身份今非昔比,担心秦学之会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朴文帧接近,或者提出什么要求。而作为朴文帧的干女儿,伊晴岚早已经有了万事不求人的心理准备,根本就不希望借助朴文帧的势力给自己带来任何获利的可能。
秦学之似乎也已经想到了伊晴岚是怎么想的,所以尴尬的笑了笑,希望以此打破这份尴尬和僵持,他语速缓慢,十分犹豫的说:“你放心,不是要你给我牟利,你知道的,秦家虽然不是首富,可是也并不缺钱,而且秦家是有自己的骨气的,绝不会为了利益去求人。这一次我只是希望了结一些恩怨,所以才求你的。”
听秦学之这么说,伊晴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秦家是个商人圈子中的异类,他们似乎更多的秉承着古代那群士大夫的品行,宁可饿死,也不为五斗米而折腰。所以找朴文帧做什么交易之类的想法,完全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听见秦学之说自己是为了了结恩怨,伊晴岚的心里不禁还是有些犹豫,要知道,如果这里面是有什么上代人的恩怨什么的,自己是真的插不上手的,因此伊晴岚还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伊晴岚不说话,秦学之只得继续着自己的单方面叙述,他轻轻的扯了扯伊晴岚的胳膊,示意她坐下,而自己则率先坐下,来表示态度。
“先坐,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说得清楚的,所以你也先别急,我会给你个让你明明白白的解释的。”
听了秦学之的话,伊晴岚略作斟酌,便也坐了下去,然后轻声说:“那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恩怨?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才能确定要不要答应。”
秦学之点了点头,表示会意,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和你也有分不开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所以还是从头说好了。我说的恩怨,是穆静和叶唐言的。”
没等秦学之说完,伊晴岚就十分诧异的打断了他,不可置信的问:“叶唐言和穆静?他们还有什么牵扯?”
说完这句话,伊晴岚自己也意识到,似乎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一方面,自己早已经见识到了叶唐言的手腕,知道他为了自己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另一方面,伊晴岚也已经得知了不少的情况,比如穆静陷害自己的,两方面一结合,伊晴岚立刻就可以想到,这里面,恐怕是和自己有着莫大的联系,所以秦学之才希望自己出面处理这件事。但是自己开口,叶唐言是否会听,这个可以暂时不考虑,单单说这件事背后,可能给叶唐言带来的威胁,就远不是伊晴岚可以承受的,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接受。但是凭着对整件事的好奇,伊晴岚还是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由于伊晴岚说出这句话以后,再没多说,因此在秦学之看了,似乎真的是自己说的突兀,导致了伊晴岚没能接受自己的想法和态度。
念及这一点,秦学之立刻回答说:“哦,可能你不清楚,不过事实上,叶唐言有调查过穆静,而且给了我一份资料,不过被我毁掉了,我想,他们俩都是执着的家伙,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从中调和,毕竟你是整件事的核心,这个你应该是清楚的。”
秦学之的话一出口,伊晴岚就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更加复杂了,可是要想问,似乎也并不容易,所以她只好是继续旁听。然而秦学之却是似乎一定要听见伊晴岚的表态,一言不发的看着伊晴岚,明显是想询问对方的态度和看法。
伊晴岚也不算是个较真的人,因此倒也没有执意不开口,她轻声的说:“是什么样的调查资料,内容可以和我说说吗?没有这个,我恐怕什么都没法判断,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苦衷,毕竟咱们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
秦学之似乎有些犹豫,因此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脸上带着些纠结的看着伊晴岚,咧了咧嘴,像是不大想说,可是又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十分狼狈。
伊晴岚盯着秦学之,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一言不发,可是却胜过千言万语,一种无形的压力,透过她的眼眸,渗透到秦学之的感知之中。
秦学之叹了口气,像是准备妥协,他慢悠悠的开口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其实也没有怎么看过,当时叶唐言找我,我的情绪很不好,有些气急败坏,看都没有看,就撕碎了,不过叶唐言警告我,要我小心穆静,说她心机很深,那时候他刚刚在新闻上搞得焦头烂额,处理好了事情就联系了我,我想应该是相互间有些什么联系吧。大概就是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