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冷的冬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陛下李沐辰,封了一个名叫齐彧的年轻人为文尊,并且还大肆的宣扬齐彧提出的教学理念。
天下大同,人人平等,万千异族,有教无类!
齐彧的教学理念提倡人人平等,所以就是女子,也可以入学。
女子向来只能深居闺阁之中,对女子的行为和思想有着极深的要求。
三从四德是基础而已,女子无才便是德更是成为刻在潜意识里面的思想理念。
齐彧提出的教学理念,明显和传统的思想有了冲突,很多人都不能接受齐彧的理念。
本来一个理念也就算了,齐彧本身不是什么大人物,他的理念,其实就是虚影而已,华而不实
可皇帝陛下突然介入,并且大肆宣扬齐彧的理念,还封了齐彧为文尊,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皇帝李沐辰下了旨,全力资助齐彧办学,并且还亲赐了齐彧学院牌匾。
一块烫金的大牌匾!
牌匾就四个字,云彧学院!
这四个字可谓是给足了齐彧面子,也给大云朝的百姓看李沐辰的决心。
云是国号,彧是齐彧的名。
李沐辰用国号和齐彧的名命名这开办的学院,就是在告诉所有人,齐彧开办的学院,是他李沐辰承认和赞同的,包括齐彧的教学理念。
很多守旧的人,都对此提出质疑,然后纷纷动身前往蓝田县这一个偏远的一隅之地。
李沐辰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给想将齐彧捧上神坛,至于是不是捧杀,值得寻味。
可不管怎么样,齐彧的确是出名了,他是教首弟子的事情,也不胫而走。
可即便这样,也就许多愤愤不平,对齐彧‘文尊’的称号都产生了质疑。
短短几天,蓝田县就聚集了将近七成的大云朝学子。
而所有人,都想一睹齐彧的尊荣,然后好试试齐彧究竟能不能当得起‘文尊’的称号。
可他们想见齐彧也见不到,因为江渟村,已经被皇帝的派遣军队给保护起来,他们进不去。
……
齐彧坐在院子里面,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无奈叹了口气。
他没有去上课,因为私塾已经被拆掉了,正在重建。
李沐辰召集了大云朝最好的工匠,正在建设‘云彧书院’。
对此齐彧也是非常的无语,李沐辰这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李沐辰现在做的事情,和李铭一样,逼着自己站队。
只能说不愧是父子啊!
李铭和李沐辰,真的很像!
本来这没啥,办学院就办学院呗,教一个是教,教十个一百个同样是教,没啥差别。
可李沐辰这‘文尊’的称号,就纯粹是捧杀了!
敢称‘尊’的,谁不是没有真才实学,令人信服?
可自己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子,怎么能让其他人服众?
没有啊!
特别还是“文尊”这带有特殊意义的称号,更是把齐彧架在火上烤。
虽然这称号只是限于大云朝国内,可这称号,依旧是麻烦。
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对自己这个称号抱有怀疑和不服,都想来‘挑战’自己,试一试自己是否有没有真才实学了。
而更多的,还是为了夺取这个称号而来。
道士都摸得,为什么我就摸不得?
为此要把齐彧给打趴下去!
证明自己也能称尊!
“相公,来吃饭吧!”苏悦喊道。
齐彧放下放下茶杯,去洗手准备吃饭。
吃着吃着,苏突然说了一句。
“相公,我要去看看外公,可能要去差不多半个月!”
齐彧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问道:“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苏悦摇摇头,说道:“相公你现在是离不开大云王朝的,而且路太远了,相公你可能受不了!”
先不说现在李沐辰会不会让齐彧离开大云朝,就是同意齐彧离开,以齐彧的身子骨,绝对受不了的。
从这到南方血神教总坛,差不多有十万里,不使用道具,仅仅只是靠宗师的脚力赶路,也要差不多十五天。
“不能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和你去吗?”齐彧问道。
苏悦摇摇头,道:“你去不合适!”
“为什么啊?你不是我妻子吗?你外公就是我外公,为什么不合适?”齐彧皱眉问道。
苏悦看着齐彧的眼睛,认真说道:“因为我外公是魔修,而你是道教教首的弟子,你去了,你可能就回不来了!”
齐彧哑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半晌,齐彧看向苏悦,无奈道:“那么娘子你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
苏悦对齐彧的反应有些意外,问道:“相公你不问吗?”
齐彧耸耸肩,笑道:“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娘子,除此之外,我都不在意!”
苏悦表情有些古怪,问道:“你不怕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你身边是图谋不轨呢?”
齐彧想了想,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无所谓啊!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
苏悦哑然,这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啊!
她都已经做好了齐彧问她就把真相告诉齐彧的打算,可齐彧就是不问。
而且苏悦肯定,自家相公肯定是猜到了什么,可他就是不问。
“如果我是来要你的命的呢?相公你会给我吗?”苏悦问道。
齐彧挠了挠下巴,眼神迷离说道:“如果娘子你真的是来要我的命的话,我希望可以死在你身上,最好是死在床榻上。”
苏悦无语,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还是那么不正经!
“那么娘子,你要我的命吗?”齐彧微笑问道。
苏悦翻翻白眼,道:“我要你的命来干嘛?”
齐彧叹了口气,一脸失望,说道:“其实我还真的挺想死在你身上的!”
“没个正经!”苏悦道。
只要有我在,就会保护好相公你,谁要你的命,我先要他的命!
……
在第二天一大早,已经被关了好几天紧闭的大舅哥苏云亲自驾车,来把苏悦接走了。
苏悦走了,齐彧独自坐在屋檐下,看着缓缓飘零的风雪,这一坐就是一天。
成亲一年多了,还没有和苏悦分开超过一天。
每次回到这小院,苏悦都在。
苏悦才走了一天,齐彧就忍不住想她了。
这就是相思吗?
果然是很折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