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好好,那还请问你师傅是何人?”
女子行了一个师门礼,但表情却也是十分迫切的询问着蒋虹。
蒋虹见状也不为难这名女子:“家师乃是武当派风凌散人,现任武当派的代练掌门。”
只见那女子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杵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风凌散人!那....那请问他的师弟玄陵道人还在武当派吗?”
女子略带颤抖的询问着蒋虹,而蒋虹那木头脑袋丝毫没有察觉女子的异样,很轻松的回答道:“玄陵师叔啊!因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犯门规,后又逃离武当,玄陵师叔自愿被关押在问道山面壁思过,现在已过三个春秋。”
“那个死木头,怎么不解释啊!”
蒋虹眉毛微皱,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无奈的回答道:“是因为师叔的爱徒不知何原因,将数十名弟子残忍杀害,听闻姓秦....”
蒋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来
“而后,那女子却离开武当山,听闻是一路从山顶杀到山门,而后玄陵师叔,心灰意冷从此久居问道山,面壁思过洗刷着他的教徒之过。”
“后听闻,玄陵师叔至此不再收任何徒弟,而师傅曾多次询问,玄陵师叔都闭口不言。”
“说也奇怪,听闻那名女弟子曾经十分温文儒雅但却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真是可悲啊!”
女子颤抖的捂着嘴,眼泪却在眼眶打转。
“罢了,罢了....”
蒋虹刚说完,只见那名女子也不管蓬头垢面的自己,撑着木剑跌跌撞撞的向着不远处的河流走去。
蒋虹以为这么莫名其妙的女子准备离去,便也起身离去。
蒋虹不以为然,可没走几步回头看去时,却见那女子缓缓的走进河流中河水已经迈入她的脖颈而后快要被涟漪的河水所吞没,等蒋虹注意到了,可那名女子已经快看不见了。
“哎!姑娘别寻短见啊!”
原来那女子竟然准备跳河自尽,蒋虹冲了过去连忙放下包裹,跳进涟漪的河流里。
蒋虹没有从前面施救,因为那女子在溺水情况下,力量变得很大,会对蒋虹造成伤害,所以他从后面将其拖上岸。
由于大量的水灌入肺内,或冷水刺激引起喉痉挛,使那名女子造成窒息。
蒋虹不得不放下男女有别,迅速检查女子的身体情况。
由于那名女子有严重的呼吸道阻塞,蒋虹立即清除着女子的口鼻内的些许淤泥杂草、呕吐物,然后再控水处理。
?蒋虹一腿跪地,另一腿出膝,将女子的腹部放在膝盖上,使其头下垂,然后再按压其腹、背部。
也利用地面上的自然余坡,将头置于下坡处的位置,以大腿作垫高物来控水均可
咳咳!——
女子将水咳出后,见自己没有死,竟抽出蒋虹放在岸边的佩剑准备自刎。
却被蒋虹夺掉佩剑,苦口婆心的说道:
“姑娘,你何必要寻短见啊!有什么事情给贫道说说,可能我能帮你,况且你应该也是武当派的吧?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而且你为何沦落至此?”
看着蒋虹的关心的眼神,那名女子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身旁已经湿透的木剑回答道:“我的确是武当派的,只不过是曾经罢了。而且我的问题,怕是你知道了定会后悔救我,沦落至此,不不不,我一直等一个人而已,可惜他至今不信我,那我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听着女子莫名其妙的话语,蒋虹一脸茫然,但他能确定,这名女子与三年前的事情一定有瓜葛,要不然不可能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但女子话中带有很多疑惑,蒋虹连忙问道:
“曾经是武当派的?”
女子自嘲一番,看着自己的木剑
“我算是踢出师门吧!”
“那...”
女子看着蒋虹欲言又止,叹息了一声。
叹气很轻,但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你是不是想问我的问题?”
“是!”
蒋虹点了点头,但女子下一句话竟让蒋虹一脸懵逼。
“我姓秦!”
“啊?”
蒋虹依旧没有缓过来,那女子自嘲的说道:“我就是玄陵道人的大徒弟,也就是那个残忍杀害数名弟子的逆徒秦沫心!”
“什么!”
当蒋虹惊讶的时候,这么名叫秦沫心的女子自嘲的看着自己的木剑,十分凄美的笑着说:“是不是你也要杀掉我?”
蒋虹摇了摇头,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应该不会与相传的那个传闻一样。
秦沫心凄美的笑着,似乎在回忆,嘴里喃喃自语。
而蒋虹则取出备用的道袍递给秦沫心,关心的说道:“你的衣服湿透了,我刚好有几件备用的道袍,要不你先换好衣服,省着着凉。”
秦沫心接过蒋虹递来的道袍,向着远处一处巨石后,窸窸窣窣的换起了道袍。
蒋虹也不知道为何,刚才看着秦沫心倔强而又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不仇恨与她。
蒋虹叹了口气,看着身上湿透的道袍,催动着真气将衣服烘干了。
等秦沫心回来,身上已经穿好了蒋虹递过去的成男道袍,而穿在她的身上竟有些好看。
“你这么看我,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欺师灭祖的叛逆之徒?”
蒋虹连忙摇头,对着秦沫心说道:“当年之事必有隐情,要不然玄陵师叔不可能闭口不言当年之事!”
秦沫心凄凉一笑,看着远处的桃树林:“曾经,我的确杀害了数名弟子,而且我那时也知道同门相残必然会门规处罚,但我不得不做啊!”
“为何?”
秦沫心看着蒋虹疑惑的眼神,反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辱骂欺辱风凌散人,你可能忍?”
蒋虹摇头。
“是啊!每个当徒弟的都不愿意师傅被别人欺负辱骂,但当年欺负我师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同门师兄弟...”
蒋虹惊讶,连忙否定:“不可能!”
秦沫心摸着那柄木剑,对着蒋虹歪着头说道:“我也不相信啊!可我当时却亲眼看见师傅被他的同门师兄弟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