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零榆和典韦一行百人出了禹城,径直往洪州州府赶去。
一路上刘零榆都没有遇到什么行人,田间地里也多是杂草,显然,因为黑火教的原因,如今的洪州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了。
“难怪吴难只是付出一点儿粮草就能够让那些黑火教势力安分下来,”刘零榆摇了摇头,这洪州几乎是十室九空,吴难有从荒州带走的大量粮草作为支撑,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洪州原本的黑火教势力却已经陷入了缺粮的窘境,吴难完全握住了他们的命脉,他们又如何能不屈服?
“眼下这洪州完全没有拿下的必要,只是除了洪州,能够用兵的方向只有宙州和宇州,宙州恐怕比起洪州还要不堪,而宇州,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
刘零榆自顾自说着,典韦则带着一百泰山军士卒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也不答话。
“老典,你觉得我下一步应该向哪里用兵?”刘零榆看着沉默不语的典韦,突然出声问道。
“末将不知,”典韦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主公,末将只是个粗人,主公指哪儿,末将便打哪儿,这些问题您应该问公台先生。”
“那……”刘零榆将目光投向典韦身旁,一位骑着深黄色战马的文士,笑道:“公台,你觉得我下一步应该朝哪里用兵?”
陈宫当初被刘零榆派到曹仁旁边参赞军事,便一直驻守在禹城,之前刘零榆赶到禹城的时候陈宫正在军营处理军务,脱不开身。
而刘零榆也没有惊动他的想法,所以当时陈宫并没有出现。
但后来刘零榆准备出发的时候,曹仁派出一百泰山军精锐作为护卫随行,还没走出多远,这位公台先生便从马厩牵了一匹骏马追了上来。
用陈宫的话说是“主公万金之躯尚不惜此身,宫一介布衣,又何足惧哉?”
说得是慷慨激昂,但在刘零榆看来,陈宫和他轻身出行的原因差不多,都是体内的冒险因子在作怪。
对此刘零榆虽然无奈,却也只能默认了陈宫跟着他前往洪州州府。
“主公又何必问我?”陈宫摇头失笑道:“主公此行前往洪州,不就是想让那吴难将注意力放到洪州吗?”
陈宫说到这也是轻轻叹了口气,认真道:“洪州残破至此,取之无用,而宙州黑火教比洪州还要猖獗,即便那些黑火教贼子有所克制,但宙州恐怕也是赤地千里,若是攻取下来,却又不知道要休养生息多久……”
“主公唯一的用兵方向只有宇州!”陈宫笃定道:“一来宇州富庶,若是能够拿下,凭借玄州的钱粮主公可以再次扩充麾下诸军,二来宇州才与黄州大战,损兵折将,正是州内空虚之时,若是主公举大军前往,又何愁不能克定宇州?”
“主公所担心的,无非是在出兵攻打宇州的时候洪州还有宙州的黑火教势力突然出兵吗?”陈宫看着刘零榆,脸上满是自信。
“是啊,”刘零榆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所以我才要亲自走一趟洪州州府,让那位吴管家与宙州打起来,这样我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派兵攻打宇州,只希望那位吴管家别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