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祁越,”刘零榆指着大门笑道。
两名士兵闻言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同时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
“怎么,我都不能见见那位祁城主么?”刘零榆见状脸上流露出几分愠怒之色,自己坐拥三郡,即将坐拥四郡之地,却被自己手下的士兵给拒之门外,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属下不敢!”两名士兵连忙告罪,随后左边那名士兵才支支吾吾道:“主公,不是属下不让您进,主要是……”
“嗯嗯啊啊……”就在这时,屋子内传来一阵婉转如黄莺般的声音,刘零榆听到这声音之后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难怪这两名士兵拦着不让自己进呢!
只不过,祁越一个俘虏,这待遇未免太好了吧!
“开门,”刘零榆看着右边那名士兵,淡淡道。
“是,”这次这两名士兵没有再坚持,之前阻拦只是怕刘零榆不知道里面的事情,进去之后觉得难堪,进而怪罪到他们两人身上,但现在刘零榆已经知道了里面在做什么,若是再污了眼睛,也和他们两人无关了。
“吱——呀——”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略显残破的木门被推开,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其中隐隐还夹杂着些许脂粉气。
“把祁越带出来,”刘零榆皱了皱眉,挥手在面前扇了扇,企图将那股酒气挥散。
两名士兵闻言大步走进房间内,随后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隐约还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
没过多久,两名士兵便驾着光着膀子,腰间围了一床厚棉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在两名士兵身后,还跟着一位罗衫半解,露出小半截光洁圆润的肩膀,脸上涂满了脂粉的女人。
刘零榆只是略微瞟了一眼,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这种货色这祁越也能下得去鸟?还真是饥不择食!
“祁城主的日子过得不错嘛……啊?”刘零榆最后一个字的音调陡然拔高了几分,眼中寒芒闪烁。
祁越被强行从被子里拉出来,让寒风一吹,本就有些哆嗦,再被刘零榆这么一质问,当即吓得跌坐在地上,一滩冒着热气的液体顺着大腿流在地上,转眼间就凝聚成冰!
“带下去洗漱一番,然后带去城主府找我,”刘零榆捏着鼻子,一脸嫌弃,接着转身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是,”两名士兵捏着鼻子应了声是,随后粗暴地拉起祁越就往屋内走去。
对于这种货色,他们可不会给什么好脸。
“这位大人……”刘零榆还没走出几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刘零榆扭过头去,强压住心中的反胃,冷声道:“什么事?”
“之前那位大人的钱还没结呢,”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腻声道,面对刘零榆冷淡的神情,她非但没有半点儿收敛,反而越发放肆起来。
这些个大人物不都是这样吗?
别看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脱了裤子不都是一个德行?
刘零榆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钱袋从他面前飞过,砸在那个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身上,随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拿了钱赶紧滚,不然想必牢里那些死囚不会介意发泄一下!”
陆凝从街角走出,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之前的钱袋就是她扔出来的。
涂着厚厚脂粉的风尘女捡起地上的钱袋,眨眼间就消失在刘零榆和陆凝面前,她是个聪明人,在刘零榆面前放肆是因为她知道刘零榆哪怕再怎么火大,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对自己动手,毕竟这里虽然偏僻,但居民却也不少,一旦刘零榆恼羞成怒动手,那么他的名声也就毁了。
而陆凝就不同了,风尘女能够察觉到陆凝话里隐藏的杀意,若是她再不识趣,陆凝恐怕真的能将他丢进死囚牢里!
“你怎么来了?”刘零榆看着脸色苍白的陆凝,颇有些心疼,要知道陆凝还受着伤,从扶风郡赶来新城,一路颠簸,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听府上下人说你往黎勾郡去了,猜测你恐怕是打算对华尹郡用兵,所以过来看看,”陆凝轻笑着答道,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不然也不会选择加入卧虎军,整天打打杀杀了。
让她在病榻上修养一段时间,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