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把刀确实和我公冶家铸器秘典上记载的鬼月双刀一般无二,只是感觉上有些不同,”公冶乾皱着眉头,轻声道:“感觉上这两把刀的威能太弱,完全和几乎能跻身灵兵的鬼月双刀没有任何可比性,更像是……”
“仿刀!”刘零榆说出了公冶乾的猜测。
“不错,仿刀,”公冶乾缓缓点头,旋即说道:“或许天狼部落发生过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以至于鬼月双刀损毁,而那些鬼月双刀的碎片被铸器师仿照原本的双刀加入其它材料重铸,只有这样,才会既带有鬼月双刀的影子,但在威能上却大有不足!”
“如果是这样的话……”刘零榆沉吟着,正欲说话,下方的白马义从却有了其他的动作。
只见公孙瓒身后一名筑基境界的义从骑士竟是弃了白马,浑身真气一震,便朝着郡城城头飞来。
城头上的城卫军见状一阵骚乱,将目光投向刘零榆,却发现他依旧一脸平静,便也任由那筑基境界的义从登上城头。
“白马将军麾下,白马义从军司马秦毅见过主公!”义从骑士登上城头之后第一时间便朝着刘零榆恭敬道。
军司马……
刘零榆陡然一惊,公孙瓒手下义从不过一千人,军司马统领一部四百人,可以说这秦毅乃是现在白马义从之中仅次于公孙瓒的存在!
原本刘零榆见秦毅一直跟在公孙瓒身后冲杀,还以为他是公孙瓒的亲兵之类的,想不到来头还不算小!
“秦司马不必多礼,”刘零榆对秦毅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不知秦司马突然登上城头所为何事?”
“借城楼上大鼓一用,以破敌军!”秦毅看着刘零榆,眼神坚毅,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肃然。
“不需要我出兵救援?”刘零榆听懂了秦毅的潜台词,不无担忧道:“那双刀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主公且宽心,我白马义从纵横关外多年,又岂是这小小蛮夷能够阻挡的,主公只管安坐城头,看我等义从为主公击溃这群蛮子!”秦毅神色恭敬,但语气中却满是傲然。
这份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然让刘零榆不由得有些讶异,但转念一想,却又很快释然了。
毕竟秦毅出自白马义从,常年打得外族抬不起头,有这份傲气也是理所应当!
“那我就静候佳音,”刘零榆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既然秦毅说得果断,他也不介意让他一试!
走到大鼓前面,站定,接过亲兵递来的鼓槌,秦毅随手掂了两下,朗笑笑道:“轻了点,不过也够用了!”
随后握着鼓槌的双手重重挥动,鼓槌带着决然的气势狠狠撞击在鼓面之上!
“咚!”
沉闷的响声笼罩在城头上方,仿佛连那鬼月双刀散发出来的无形波动都被其压制!
“咚!”鼓槌再次落下。
下方的白马义从将手中的骑弓收起,随后抄起挂在马鞍一侧的长槊,锋利的槊刃光洁如镜,映照着义从们坚毅不屈的侧脸。
“咚——”鼓声突然停顿了一瞬。
“义之所在!”公孙瓒扬起手中长槊,看着前方的天狼部落大军,粗犷的声音响彻四方。
“咚咚!”鼓槌再次敲下,连着两声沉闷的响声笼罩城头。
“生死相随!”公孙瓒身后的义从们同时扬起手中长槊,同时狂呼。
“咚——”鼓声又是一顿,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
“苍天可鉴!”公孙瓒一拉马缰,右手长槊狠狠下划,玉花骢嘶鸣一声,朝着天狼部落大军冲去。
“咚咚咚……”鼓点突然变得激昂起来,秦毅双臂如同风车般挥动,仿佛要将大鼓砸破。
“白马为证!”义从们同样催动着胯下战马,跟在公孙瓒身后,朝着天狼部落大军掩杀过去,长槊斜指,槊刃闪烁着刺眼的寒芒!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鼓声再次变得急促,鼓槌如同雨点般落下。
“这是?”刘零榆精神一震,这鼓点的节奏有些熟悉。
“燕鼓,别易水!”文丑的神色有些复杂,上一次听到这鼓点还是在界桥战场上,公孙瓒指挥着白马义从朝着自己所带领的大军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