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李莉莉还很不耐烦的样子,斥道:“回去什么,我还要照顾儿子呢。”
“有人会照顾,你先回来,马上!”
徐酬勤粗嗓门地吼着,这让徐明月心惊不已。
要知道,李莉莉在家里面,那是作威作福,徐明月长这么大,就没见父亲对母亲喊过。
但是现在,因为司越越一段莫名其妙的视频,一切都变了。
徐明月内心惶恐又愤怒,看着司越越的眼神,好像淬了毒的刀子。
偏偏那女人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带着王哥看画。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李莉莉面色不虞地赶回来。
她刚进门,就瞧见了司越越,一身的怒火也找到了发泄点,对其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我也不想来的,拿了属于我的东西,我现在就走。”
“放屁,你跑我们家要什么东西!”
司越越眸色变深,紧盯着李莉莉,问:“当真没有属于我的东西吗?”
在这样的眼神下,李莉莉有些心虚,错开视线,嘴硬道:“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
司越越将刚刚那段视频,举给李莉莉看。
画馆附近没有摄像头,里面的摄像头也坏掉了,李莉莉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司越越抓到把柄。
但她并没有怕,哼道:“不就是几张字画吗,也至于让你兴师动众的,真是小家子气!”
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厚颜无耻。
司越越已经见惯了她这幅嘴脸,轻轻笑了下,说:“友情提醒一下,那两家画馆现在是在我的名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这样不请自拿,就是偷!”
“你说那些字画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了?你喊一喊,看它们答不答应!”
这泼妇作风,让王哥直皱眉,不满地说:“你这不就是无赖吗!”
听到王哥的声音,李莉莉又将矛头对准了他:“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个外人插什么嘴!还是,你是司越越的姘头,替她来当冤大头来了?”
王哥没想到李莉莉是这么不堪的人,气得脸都红了,斥道:“徐老爷子也是学术大家,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进门!”
“别总是拿以前说事,现在这个家,是我们当家做主,你看不惯可以离开,没人求着你留下来!”
王哥还要说话,司越越先一步开口:“别和狗争辩了,只能咬一嘴毛。”
她这一句话,让刚刚还颇为得意的李莉莉立刻变了脸色,一脸狠意地对司越越吼着:“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疯狗,就喜欢乱咬人。”
“混蛋……”
“行了,大家在这,不是吵架的,还是想想如何解决问题吧。”徐酬勤见两个人要吵起来,立刻出言制止。
司越越端起手臂,说:“这事处理起来,也很简单。你们拿了什么,我全都拿走就是了。”
“我只拿过那一次,一共就十来幅。”
李莉莉没有实话实说,而司越越呢,接手画馆之后也没有清点过,不知道对方实际拿走了多少。
看现在这情况,司越越似乎要吃个哑巴亏了。
不过司越越可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就算现在情况不利于她,她也有办法扭转局势。
垂眸轻轻笑了下,司越越说:“画馆里,的确没丢太多东西。不过其中有一副,价值连城。就算将你这的藏品全部拿走,也不够赔的。”
李莉莉变了脸色,斥道:“你这分明就是讹人!”
“那也要你们给我机会才行,现在,大家可以选择公事公办,也可以选择私下解决。”
如果让徐酬勤选,他当然要私下解决了。这可是家丑,传出去太难听。
但上次坑司越越未果,就被拿走两家画馆。现在到她嘴边夺食,这还不知道她要如何反击呢!
徐酬勤惴惴不安,司越越则提出一个折中的法子:“这样吧,我今天呢,带了一个箱子,字画将箱子装满,我便不再拿,之前的事,我也不会追究,如何?”
徐明月瞥了眼那箱子,心想原来这箱子,是做这个用的。
李莉莉拿走的,可不只这一箱子。她感觉自己占了便宜,当下就替徐酬勤同意了。
司越越也没犹豫,带着王哥,熟门熟路地去了藏画室。
事情进展得有些过于顺利,徐酬勤觉得蹊跷,立刻跟了过去。
在藏画室里,司越越没有动手,而是对王哥说:“你去挑吧。”
王哥没有客气,在一卷卷字画中,仔细找着。
他不找名家字画,也不要有潜力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翻看了许久,他都没向箱子里装一副字画。
在打开一个柜子时,王哥随手展开一副画卷,顿时眼前一亮。
这是恩师的画!
王哥很兴奋,仔细卷好,又翻开下一幅。
而他这一看,发现这个柜子里的作品,都出自于司母,开心之余,将这些作品一股脑全都塞进箱子里。
事已至此,李莉莉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来,就是要拿走司母的作品。
李莉莉很看不上司母的东西,不由撇着唇,说:“真是不识货,尽挑些便宜的东西。”
听过她的话,司越越冷笑了一声,说:“果然啊,市井妇人不管如何乔装打扮,也洗不掉身上的市侩。”
李莉莉最讨厌别人说她市侩,当下就变了脸色,厉声道:“画不值钱,还不让人说了!”
“的确不许说,因为你不配。”
李莉莉想找司越越算账,徐酬勤却拽着她,不许她乱动。
那边的夫妻二人小动作不断,司越越则附身,捡起角落里的一卷画。
画里面是个女孩,看模样,分明就是缩小版的司越越。
王哥探头看着,说:“这该不会是你小时候吧。”
司越越看着画中的女孩,笑得很温暖:“嗯,就是我,是我在六岁的时候,外公为我画的。”
李莉莉不知道家里还有幅这样的画,不然她早就扔了。
翻了个白眼儿,李莉莉在旁边哼道:“老爷子就是偏心,怎么都没替清风、明月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