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照片还是聊天记录,都不堪入目。
这让靳斯年侧头,看了看司越越。
司越越以为靳斯年在怀疑自己,张口就要说话。
但是靳斯年收回视线,语气阴森地问对面的男人:“你谈过恋爱吗?”
“开玩笑呢,老子玩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既然如此,你应该能看出来差别。”说着,靳斯年指了指司越越的胸。
男人手机里的照片,都是合成的,那波涛汹涌,与司越越的确有差距。
但这不代表她的就很差好吧!
为了证明自己,司越越立刻挺起胸。
而她这样一挺,男人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的胸上,并且盯愣了神。
靳斯年忙用身体挡住司越越,说话的声音,又阴又冷:“不想死,就赶紧滚!”
说完,靳斯年拽走司越越。
看着司越越妖娆的背影,男人咽了下口水,然后色从胆边生,绕到两个人的面前,开始胡搅蛮缠:“我不管什么真的假的,反正这女人我看上了,今天,我要带走。”
男人伸手就来拽司越越。
可是在他碰到司越越的一瞬间,司越越先抓住男人的手指,用力向反方向掰过去。
清脆的声音传来,男人呆住。下一秒,他便捂着手指,发出痛苦的嚎叫。
司越越本来就心情浮躁,现在冒出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她肯定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只是用什么办法教训呢?
余光发现一个花瓶,司越越觉得这个好。
发现司越越抓起花瓶,靳斯年提醒着:“这边有监控,把人弄到角落里再动手。”
有道理!
司越越从善如流,将花瓶放到原处,又面色阴沉地靠近男人,眼底划过狠厉。
见识过司越越的厉害,男人哪里还敢惦记她的美色,起身就想跑。
但是靳斯年一只手就抓住他的领子,不由分说地将这人推进楼梯间。
楼梯间的大铁门缓缓关上,将里面的声音,完全隔绝开来。
片刻之后,司越越与靳斯年从门后走出来。
这二人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不过仔细看的话,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畅快的神色。
靳斯年活动下脖子,说:“看不出,你下手挺狠的。”
“那是,敢惹我,他就是找……”
司越越突然噤了声,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奔放,可能会吓到老公。
为了弥补一下自己的形象,司越越忙笑着解释:“我也是太生气了,才会这么狂躁。平日里我还是很温柔的,你知道哒。”
对此,靳斯年没有给出回应。
司越越有点懊恼,也不晓得她刚刚的样子,会不会给老公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两个人沉默着,去了靳母的病房。
此时,靳母已经苏醒。但是状态不怎么好,她的面色蜡黄,呼吸声粗重。
见到司越越,靳母脸上的表情立刻多了几分神采,还对她伸出手。
司越越快走几步,握住靳母枯瘦的手,笑着与其闲聊起来。
靳母这状态,让司越越想到司母临终时候的样子。
她那时候年纪小,肩膀柔弱无力,根本没办法给母亲依靠,只能看着她一日日衰弱,最后香消玉殒。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司越越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掌。
内心的伤痛,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相反,司越越用温和的笑意掩盖一切,并主动与靳母聊着,努力逗她开心。
因为身体虚弱,靳母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司越越讲。
但就算这样,靳母也很满足,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
这画面,宁静而美好。
可是一想到靳母的身体,靳斯年的表情就变得沉重起来。
没过一会儿,靳斯年被大夫叫走。
司越越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眸底染上一丝忧虑。
待她收回视线,发现靳母已经睡着了。
司越越小心地帮靳母盖好被子,在靳母听不到的时候,才叹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靳斯年重新回到病房。
见母亲睡了过去,他放轻了脚步,并问:“睡多久了?”
“你出去之后,婆婆就睡了。”
靳斯年沉默了会儿,又说:“你一来,她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有多招人喜欢。”司越越说着,用双手捧着脸,还对靳斯年做了个鬼脸。
她希望靳斯年能轻松一点。
然而靳斯年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这让司越越不由收敛起笑意,问:“怎么,情况不太好?”
“是不太乐观,癌细胞已经扩散。但母亲现在的情况,又不适合做手术,当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
靳斯年没有说完,司越越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主动握住靳斯年的手,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婆婆,尽量让她开心。其他的,就交给医生吧。”
“医生?”靳斯年喃喃了一声,然后叹气,似乎很头疼的样子。
他这态度让司越越觉得奇怪。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追问,有人打开了病房的门。
对方是靳母的主治医师,此刻,他满面红光地说:“靳先生,我……”
靳斯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头看了眼母亲,见靳母没被吵醒,才与周大夫走到病房外面。
司越越好奇,也跟着去听个热闹。
她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主治大夫兴冲冲地说:“我刚刚得到消息,周教授就在国内。我一位师弟的同事的老公,昨天才见过他!”
“在哪见的?”
“就在A市周边的县城。”
有了大概位置就好办了,可以让暗一将这人找出来。
这两人说得热闹,司越越却听得迷糊,问:“这位周教授,是谁啊,为什么要费尽把他找来?”
靳斯年为她解释道:“他是肝癌方面的专家,如果有他帮母亲治疗,治愈几率会大大提高。只是这位周教授为人洒脱,行踪也是飘忽不定,很不容易找到他。”
“这样啊,那这位老教授还挺任性的。”
主治大夫立刻纠正道:“他年纪并不大,还不到三十岁。”
司越越忍不住挑起眉,嘀咕着:“年纪轻轻就这么张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