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指责,没给徐酬勤留一点情面。而且还撕开他的伪装,让他知道,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羞辱和疼痛,让徐酬勤看向司越越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司越越轻轻歪着头,在明知故问:“舅舅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果然如同外界说的那样,变成一个不知礼节的小**!”
他的话刚说完,司越越拿起面前的杯子,就泼了过去。
杯子里的水,弄湿了徐酬勤的头发,也让他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司越越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并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舅舅的嘴巴真是太臭了,我只好帮你洗一洗。”
“司越越,你要造反吗!”
“我造谁的反,你的?呵,舅舅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凭你,根本不值得我花心思。”
司越越站起身,刚好看到服务生端着精致的餐点走了过来。
那些食物看着就很好吃,只可惜,徐酬勤现在是没胃口享受了。
抬手拍了拍徐酬勤的肩膀,司越越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后少吃这些东西吧,你脑满肠肥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好看。”
徐酬勤被气坏了,他要站起身好好教训下司越越。
可是因为肚子太胖,他被卡在桌子和椅子之间,动也动不了,模样相当狼狈。
司越越毫不客气地笑出声,随后抬步,走出餐厅。
看着她逍遥的背影,徐酬勤心里那个气啊。
他本以为今天的事会顺顺利利,没想到事没办成,反而被晚辈奚落,里子面子全没了。
当徐酬勤回家的时候,他的妻子李莉莉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忙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淋雨了?”
“淋什么雨,这都是司越越那个小杂种干的好事!”
徐酬勤在咆哮,李莉莉则更不解了,又问:“那个草包逆来顺受,她有这个胆子惹你?”
“哼,以前没有,但是现在胆子可大了,不但当众奚落我,还掰我的手指,你看看!”
说着,徐酬勤将手指举起来。
看到老公的手指当真肿了一圈,李莉莉皱着眉,说:“这司越越是不是疯了啊?”
“她没疯,就是找到靠山之后,不将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了。”
“那谁是她的靠山啊?”
“我怎么知道!”
徐酬勤没好气地说着,而李莉莉眉头皱得更深,问:“所以,唱片公司也没拿回来?”
“没有。”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之前还想让司越越将女儿介绍给CL公司的高管呢,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听过老婆的话,徐酬勤冷哼着说:“怎么没戏,她就是暂时得意。那靠山,能一直宠着她?等玩腻了,你看她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耍横!”
徐酬勤的语气,恶狠狠的。
可李莉莉却白了他一眼,说:“真要等到那一天,都不知道要被气死几次了。”
这个,还真有可能。
现在的司越越,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不但嘴巴毒,下手也狠。与她交手,真是容易被气死。
徐酬勤一脸不悦,李莉莉则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去找司家人吧。在处理司越越这件事上,咱们还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
李莉莉的话很有道理,可徐酬勤实在不喜欢去司家。每次去,他都低人一等的样子,只能听着他那个姐夫趾高气昂的训话,他还不能发脾气。
见老公绷着脸,不说话,李莉莉便知道他在计较什么。
但李莉莉觉得那都不是问题,语气轻柔地劝道:“我们现在,的确需要看人家的脸色。但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啊。”
“可……”
“别可是了,咱们出去玩,花了不少钱,现在就等着拿到唱片公司,用那几首老掉牙的曲子换个好价钱呢。如果你弄不到钱,那咱们只能接着卖画馆。”
还卖?他们手上就剩下那几家画馆了,再卖下去,谁都知道他在卖家产度日,那他可真是没脸在文艺圈子里混了。
没办法,徐酬勤只能硬着头皮,承诺道:“我找时间,去走一趟就是了。现在,先去给我放洗澡水。”
李莉莉嘴上说着好,可转身就沉下脸色来。
这只死肥猪,什么都不是,还总是让人伺候他!当初若不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来,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想到以前的事,李莉莉面色阴狠,在放洗澡水的时候,水都是滚烫滚烫的。
……
清晨醒过来,司越越又没看到靳斯年。
她忍不住叹了一声,心想为了不和自己碰面,这家伙早出晚归,也真是够辛苦的。
不过呢,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她已经玩够了,司越越准备用出必杀技。
眼中的神色严肃了几分,司越越揉揉头发,准备给自己准备早饭。
就在她煎蛋的时候,宋星辰给她打来电话,说今天剧组戏份调整,司越越仅有的一场戏,被串到明天。
所以,司越越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这休息日很难得,宋星辰早早就为她做了安排,什么逛街、做spa,吃大餐,计划表安排得满满的。
但司越越全部否定了,因为她要在这一天,陪婆婆。
而且,她还给宋星辰安排了任务,让她去唱片公司协助王哥整理下唱片公司的版权合同。
爱音虽然现在不景气,但还是拥有不少金曲的版权。
这些东西很值钱,必须仔细归档,不能有疏漏。
这任务让宋星辰立刻萎靡不振,在电话里就唉声叹气。
司越越知道她失落,便在电话里许诺她,明日给她带秘制红烧排骨,一大盒!
这个要求,让宋星辰的心情好了一些,也有动力去做那些繁琐的工作。
待吃过早饭,司越越便动身,去了靳母那里。
对司越越的出现,靳母很意外,也很开心。
只是同她聊着聊着,靳母突然发现,司越越眼睛红了,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让靳母立刻紧张起来,忙问:“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
“不是我受委屈,而是斯年委屈了,”司越越揉了下眼睛,很自责地说,“我惹斯年生气了,他现在,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