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非一脸惊讶的模样。
要知道,这里可是A市,靳家能在这里呼风唤雨。
可现在竟然出现这样一个神秘人物,让他的父亲都无可奈何,这简直就是在打靳家人的脸。
不行,这个人身上的变数太多,决不能留。
靳夜非深呼吸了下,声音中,带着杀气:“既然如此,就快点控制住他。这种事,宜早不宜晚,免得被对方提前做防备。”
“嗯,我已经在着手安排,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的。”
父子俩在这边的谈话,都被管家听到耳中。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在回到房间之后,就准备给靳斯年的手下打电话。
但是刚聊了几句,有人突然闯进来。
为首的,正是靳家父子。
管家面色一白,惴惴不安地问:“老爷您这是……”
靳父沉着面色,质问道:“你在干嘛?”
“就是,打个电话。”
“却将我们刚刚谈话的内容,泄露出去?”
管家瞳孔紧缩,张口就要替自己辩驳。
可是还没等管家再说话,有人将他打晕了,并将他拖了出去。
……
司越越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便看到靳斯年在听电话。
他没有说话,只是听对方在讲,片刻之后,他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司越越发现靳斯年沉着脸色,便坐在他的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靳家的管家,被人灭口了。”
“啊,这是暴露了吧,”司越越蹙眉想了下,问,“他是不是打算要送什么消息出来,才会被灭口的?”
“是的,靳家要抓周以诺,管家在传递这条消息的时候,被靳家人抓个正着。不过我猜,他们应该早就怀疑管家了。”
听到周以诺的名字,司越越很诧异地问:“这和周以诺有什么关系?”
“因为周以诺是母亲的主治医生,拿捏住他,就可以找我谈条件了。”
这脑回路让司越越冷笑,并说:“没有周以诺,还有宋以诺,王以诺,他们灭得过来吗?真是愚蠢!”
话音落下,司越越想起周以诺与自己师出同门,不能见死不救,便又改了口:“不管怎么说,周以诺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咱们得派人保护他。”
“不必。”
司越越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急道:“别不必啊,周以诺是贱了点,可也是条人命呢。”
侧头看着司越越,靳斯年揉了揉她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说:“严防死守,不如让靳家放弃他。”
“要怎么放弃?”
“刚刚你不是说出办法了吗?”
司越越一脸莫名。
见她没想明白,靳斯年便好心地帮她指点迷津:“我们就找个王以诺,宋以诺,当周以诺不是唯一的选择,他自然就安全了。”
啊,原来如此。
司越越点点头,然后靠在靳斯年的身边,说:“这事就交给我来找周以诺沟通吧。”
“也好。”
第二天,司越越就给周以诺打了电话。
电话里,她通知周以诺,要终止他与靳母的治疗关系。
这要求太突然,周以诺都没当真,还笑嘻嘻地说:“好啊,没了这个累赘,我就可以去环球旅行了。”
“嗯,好好玩。”
见司越越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周以诺收起笑意,问:“司越越,你该不会是当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我们已经给婆婆找到更好的医生了,周先生,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为什么,我们之前都合作的好好的!”
“那只是你以为的,我们对你不满很久了,而且婆婆也不喜欢你。再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遇到比你更优秀的医生,我们自然要选择更好的。”
司越越的话让周以诺气得不行,当下就吼了起来:“司越越你们这次办的事太不讲究!”
“那就当我们不讲究吧,事关我婆婆,必须要谨慎。”说完,司越越就要挂断电话。
可周以诺却叫住她,皱眉道:“等等,这事不太对劲儿。别人不明白靳女士的情况,你还不懂吗?不可能在手术前,换掉主治医生的!”
周以诺好像分析出了什么,他瞪圆了眸子,忙问:“司越越,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哎,竟然让他看出来了,真是麻烦。
司越越揉揉后脑,有些不耐烦地说:“想活命,就表现出气愤的样子,然后与我和斯年划清界限。”
话音落下,司越越直接挂断电话。
周以诺虽然还是一肚子疑问,但还是选择配合。
为了迷惑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周以诺开始请假,还去各种娱乐场所潇洒,纵情酒色的模样,与浪荡公子哥没什么差别。
周以诺这边的情况,很快就传入靳家父子的耳中。
靳夜非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还对父亲分析着:“咱们的消息刚暴露出去,他们就换掉周以诺,分明就是心虚。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假装信了他们的话,然后再暗中抓住周以诺。”
靳父正有此意,赞同道:“我已经派人跟着周以诺,等时机成熟,就会将他抓回来。”
现在的靳家父子,是宁可错抓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而被他们盯上的周以诺,自然跑不出他们的魔爪。
这天,周以诺刚从酒吧出来,便感觉有人在跟着他。
他想跑,但身后的人提前一步追上来,一棒子打晕他,然后拽上车子就走。
靳家父子很笃定地认为,靳斯年会主动联络他们。
可一个礼拜之后,靳斯年都没有一点动静,开董事会的时候,对靳父也是平常对待,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周以诺真是可有可无的?
靳家父子心中愈发没底,最后决定和周以诺见一面。
这还是周以诺被抓之后,第一次看到靳家父子。
他的脸色很平静,虽然被囚禁,但他整个人都很放松的样子,斜靠在床上,愣是营造出一副慵懒的模样。
看到靳家父子,周以诺也没站起身,只问着:“你们究竟要把我关多久?”
靳夜非面色阴沉:“快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