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不是糙汉子,就是冷美人,谁也不想带着小闵这个累赘。
可是当着少主的面,谁也不敢反驳,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暗一见气氛有些尴尬,忙笑着说:“我们实在没有带小孩的经验,怕一时间,掌握不好度,伤到他。”
小闵不甘心地喊着:“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来,是学本事的,不需要任何人特殊照顾。”
冷凌霜听后,轻哼了一声,说道:“不需要特殊照顾?好啊,一会儿就和我去解决一伙不听话的家伙!”
暗一知道冷凌霜指的是什么,忙劝着:“不用刚一上来,就这么狠吧。”
向靳斯年的方向看了看,冷凌霜见靳斯年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对小闵昂起下颚,问:“你敢不敢?”
“我不怕。”
“哼,希望你回来的时候,也会这么底气十足!”
小闵觉得这就是废话,他可不是孬种。
靳斯年没再插手他们的事,只是在旁边对小闵叮嘱道:“在我这看到的东西,不许对司越越说一个字。”
小闵本来也不是个爱传话的人。
但是他对靳斯年的态度很好奇,问着:“为什么要瞒着越越姐?”
“她拍戏很辛苦,你要是愿意让她胡思乱想,静不下心来工作,那就随便说。”
别看靳斯年语气很恶劣,小闵却能从其中听出关心的味道来。
上下打量着靳斯年,小闵嘀咕着:“现在的你,和在越越姐面前的时候,不一样。”
面对司越越的时候,靳斯年偶尔也会很高冷,不过他的眼神里有暖意,而且被司越越调戏的时候,他还会无可奈何。
现在呢?很严肃,眉角眼梢都透着疏离。
靳斯年觉得小闵问的问题很白痴,理所当然地说:“他们是我的下属,而司越越是我的老婆,态度当然要不一样。”
听了这番话,冷凌霜紧紧抿着唇。
小闵却继续追问:“那你爱她吗?”
靳斯年不喜欢当众聊这个话题,蹙着眉说:“小屁孩,你的话太多了!”
暗一也觉得小闵话太多。
但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少主不说明白,让小闵误会什么,转身再找司越越嚼舌根,那就会很麻烦。
为了避免麻烦,暗一在旁解释着:“肯定是爱的,不然能那么宠着夫人嘛。”
靳斯年没想到暗一那么大个人,却和一个小孩子聊这种话,便对其斥道:“你的话也太多了!”
小闵没理靳斯年说过什么,反而驳斥着暗一:“可他对越越姐一点都不热情,你看电视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那才叫宠呢,还甜言蜜语的。他呢,只会凶越越姐,还凶过好几次。”
少主凶了司越越?
这话让冷凌霜暗喜。
可下一秒钟,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靳斯年义正言辞地说:“我对司越越好的时候,你没看到。这世上你没看到的事情有很多,你不能因为没看到,就说它不存在吧。”
“可是越越姐对你的好和喜欢,就都表现出来啦。”
“那你是没看到她气我的时候!”
“谁说我没看到过,但越越姐说,这叫情什么来着?对,情趣。”
小闵的话让靳斯年的眉头拧成麻花,心想司越越是疯了吗,干嘛要对一个小孩子讲这些?
自己也是疯了,竟然一个小屁孩争论这种话题!
暗一在旁边,感觉自己吃到瓜了。
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吃,见靳斯年表现变得很难看,便岔开了话题:“其实吧,电视剧如果不拍得甜一点,谁看啊?但实际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情感外露。再说了,司越越又不傻,如果老公对她不好,她会留下来?”
这话倒是有道理。
但小闵还是觉得司越越亏了,还说:“越越姐真的好辛苦,碰到这么一个不会甜言蜜语的老公。”
嗯……少主的确不会甜言蜜语。
可是少主实力强大啊,如果司越越示弱一下,让少主帮她打理前路,她真的能躺赢的。
不过以司越越那性子,宁愿撞得鼻青脸肿,恐怕也不会选择示弱。
暗一在腹诽,而那边的冷凌霜已经忍到极限,对着小闵不耐烦地吼了起来:“你,跟我走,现在就去执行任务!”
说完,冷凌霜扭头就走。
小闵看着她的背影,而后扭头问着暗一:“她吃错药了吗?”
暗一叹气:“你就当她吃错药了吧,一会儿可别惹她。”
轻轻撇了下唇,小闵心想那么坏脾气的女人,谁要惹她啊。
揉揉自己的鼻子,小闵跟上冷凌霜。
那二人离开后,靳斯年沉声对暗一命令着:“他们回来之后,换个人教小闵。”
“是。”
暗一垂下头,心中默默叹气。
都那么久了,冷凌霜还是不能放下。她这样,会给少主带去麻烦,也会让她渐渐被少主舍弃的。
……
小闵兴冲冲地跟着冷凌霜去执行任务。
但是在见识到整个过程的凶残之后,小闵从生理到心理,都感觉到不适。
未免别人笑话他,小闵一直忍着,而这一忍,就忍到吃晚饭的时候。
餐桌上,靳母见小闵都不怎么吃东西,便关切地问:“小闵怎么了?”
小闵摇摇头,闷声说:“没事。”
“那吃东西啊。”说着,靳母还主动为小闵夹了番茄炒蛋。
看着红红黄黄的食物,小闵突然想到下午看到的血肉横飞的画面。
呕~
小闵胃里翻腾。
在他呕出来之前,小闵慌张地站起身,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说着,小闵转身就跑。
靳母一脸莫名的样子,嘀咕着:“小闵究竟怎么了,病了?”
靳斯年瞥了眼小闵的背影,淡淡地说:“他没事,过段时间就适应了。”
这话让司越越立刻警觉起来,对其质问道:“靳斯年,你是不是给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靳母一听,也看向靳斯年。
靳斯年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拷问的感觉,当下眉头一拧,冷着声音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很清楚。如果你信不过,就带回去自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