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越看了看小闵,又看了看靳斯年,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小闵会被欺负得惨兮兮。
未免靳斯年真的欺负小朋友,司越越警告道:“对小闵好一点。”
靳斯年觉得她的担忧有些多余,轻哼了一声:“他那么聪明,别人欺负不着。”
司越越可不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靳斯年狡猾又腹黑,一个大人都会被他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何况一个孩子了?
为了给小闵撑腰,司越越拍了拍小闵的头,说:“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可是你的靠山。”
小闵本想告诉司越越,他是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他的。
可这毕竟是司越越的关心,小闵不想辜负,便没有多解释,而是乖巧地应道:“我知道,也会照顾好自己。姐姐也要好好休息,如果有人气你,你也要告诉我哦。”
靳斯年斜睨着他,问:“告诉你有什么用?”
“帮姐姐气回来。”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司越越愣了下,而后便大笑起来。
哎,自己可真是捡了个宝回来呢。
靳斯年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垂下,心想这两个人凑到一起,是真的挺气人的。
小闵前脚刚走,靳斯年便戳着司越越的额头,说:“行了,别笑了。”
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的脸颊,司越越说:“没办法,小闵实在太可爱了。”
“可爱?”
靳斯年轻哼了一声:“你是忘了他发狠的样子了吧?”
司越越没忘。
就因为没完,她才要对靳斯年发出警告:“我虽然不知道小闵之前经历过什么,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我希望他能过正常的生活,你也不要让他接触些阴暗的东西。”
“如果是他自己要求的呢?”
“那也不行,他跟着我,就应该听我的!”司越越想到了什么,又怀疑地盯着靳斯年,“你为什么总是要做不好的假设,难道你在做违法的行当?”
靳斯年错开视线:“放心,我不会作死的。”
“那你也别让小闵蹚浑水。”
“我知道该怎么做,真是啰嗦。”
吼,不过是闲聊几句,就嫌弃自己啰嗦了?这个家伙……
司越越捏拳头,想把汤淋到他的头上。
而要被司越越以汤淋头的靳斯年,低头问:“还要吃大虾吗?”
“要!”
看着旁边小山一边的虾壳,靳斯年说:“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口味了?”
“口味没变,而是因为你亲自喂我,才会觉得这东西变得好吃。”
其实司越越就是想光明正大地使唤靳斯年,如果今天吃的是螃蟹,她也能吃七八个,而且扒下来的蟹壳还要整整齐齐。
靳斯年好像并没有发现司越越的小心思,再次动手剥虾。
……
靳夜非获救之后,便对外抱病,在家里休息。
大夫为靳夜非做过检查,说他的四肢已经没有大碍,静养一阵子就会恢复如常。
被人折磨一通,身体没什么损伤,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靳父根本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发现靳夜非自从清醒之后,就盯着天花板看,叫他,他也不理。
实在没办法,靳父只能请来心理医生。
经过一系列的测试,大夫给出结果:靳夜非得了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而且有狂躁症倾向,想要治愈的话,就需要接受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
靳父万万没想到,这场变故还给他的儿子带不可逆的心理影响,当下气得直吼:“都是司越越那个贱人,我以后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听到司越越的名字,靳夜非眸子转动,有了反应。
他轻轻转头,看向靳父:“司越越呢?”
儿子有回应是好事,可他做出回应的原因,却让靳父愤怒:“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惦记司越越!?”
“我当然惦记,因为我要亲手杀了她呀!”靳夜非说这话的时候,面色狰狞,好像一个变态。
现在,靳夜非终于如了靳父的意,对司越越动了杀心。
可靳夜非为此付出了太多。
附身坐在靳夜非的身边,靳父安抚道:“放心,我会杀了她,替你出气。”
“不,我要活的,要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大卸八块!”
靳夜非太激动了,身体都在抽搐。
靳父忙按住靳夜非的肩膀,安慰道:“你想要的,爸爸都会满足你。现在你先放松一下,别激动!”
可惜,靳夜非好像没听到父亲的话,抽搐得更厉害了。
没办法,靳父叫来医护人员,给靳夜非打了个镇定剂,这才让他浑身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
靳父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靳夜非,内心又气又痛。
他的儿子,再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了。而这一切,都要怪靳斯年和司越越那对贱人!
想到那两个人,靳父恨得直磨牙。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三番两次的较量中,靳父都被司越越压制住,甚至被她嘲讽,被她奚落。
但靳父也是有优势的,他只是不想鱼死网破罢了。
为了能在收拾掉靳斯年夫妇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靳父需要好好谋划。
只是让靳父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出手,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找他过招了。
这天,靳父如常出席董事会。
他正低头看着资料,突然听到会议室里出现喧哗声。
这让靳父皱起眉,抬头就要训斥。
只是他这一抬头,却看到了靳斯年。
是自己眼花了?
靳父揉了揉,发现他并没有眼花,此刻走入会议室的,正是靳斯年!
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其他董事一脸不解的样子,问:“这位是……”
“前阵子冷凌霜替我出席董事会,现在我空出时间,决定亲自打理这边的生意。各位,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靳斯年。”
什么,他就是冷凌霜幕后的老板!!
而且……还姓靳?
这是巧合吧。
众人交头接耳,靳父则双耳嗡嗡响,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靳斯年很自在地坐下,然后抬头,对上靳父震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