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了我说的那些,秦朗才知道,傅家并不是想出口气这么简单,而是真的想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QL的声明一发出去,在傍晚的时候,南阳市里又掀起了一番热浪。
深夜和秦朗开车回家,看着QL灯火通明的办公楼,心里默然叹息,这一晚,怕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自古民不和官斗是真理,傅家虽然损失了一员在朝野之中的大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秦朗这样一个毫无政治背景的人,几乎如同捏死蝼蚁。
"秦总,证监会说是明天要来我们公司查。"
车开到一半,助理又打来了电话。
这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个部门说要来QL喝茶了,这样密集的检查,再清白的家底也说不清白了。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就算秦朗真的如愿弄走一个傅家,剩下的QL也只怕是一个苟延馋喘的躯壳了。
"准备好资料,谁来都一样。"
秦朗重复着和之前一样的话,顿了顿,"待会儿不管是哪个部门说要来,都同意,不需要再和我报告。"
"好。秦总再见。"
他到还是一脸云淡风轻,我却已经是心乱如麻,坐立不安。
"鸡蛋里挑骨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开始还不明白傅依依的性格为什么会是那样子,但现在我想清楚了,这全都是遗传,遗传!她傅家上上下下都是一个样!"
"呵!"秦朗低声轻笑:"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弄掉我,南阳没了门面,那些人不会动真格,现在只不过给傅家一个面子罢了。"
听秦朗这么一说,我的心没那么乱了:"可是,这样对QL的名声不好。"
"和我秦朗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我是什么人,他们现在要的不过是官方一个态度。"秦朗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只不过,这几天需要损失一些钱,你又要心疼了。"
这人是真的帮我当成守财奴了啊。
我无奈地苦笑:"我还不是替你心疼嘛!"
"好。有你这句话,比家财万贯都要好。"
秦朗把车停下来,我四周看了看,这里不是我住的那个小区,而是秦朗的别墅啊!
"我,我想回去。"
我不肯解下安全带,秦朗开了窗户也不急着下车。
"不是我不让你回去,刚刚青城发信息告诉我,你小区那边全部都是记者,你要回去吗?"
"记者?"还是第一次被人拎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有些不习惯:"他们这样一直蹲我有意思吗?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不说,但是公众爱看啊。"身为一直以为被媒体明里暗里追踪的人,秦朗对这一点倒是看得透彻。
也对,也不知道那些故意给八卦杂志放料,拼命想在公众面前露头的明星们,知道我和秦朗的想法和处境会不会气得撞墙。
我靠在车坐上,忍不住感叹:"果然,和你在一起,人生就变得惊心动魄。"
"是吗?"秦朗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我的话。
我"嗯"看一声,接着说:"这和我岁月静好的愿望简直背道而驰,可我放不下你啊,所以惊心动魄也就忍了。"
上帝似乎从不给我们心里所需要的,但他却总是最了解我们的人,给我们的纵然不尽如人意,却总是最好的。
"滋滋滋滋——"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我拿出来一看,对秦朗说:"是莎莎的电话,我想八成是佘禹打过来的。"
秦朗闷声笑了笑:"看来他也是现在才下班,接吧,开扩音。"
我点点头,按照秦朗说的做。
"喂?"
"我是佘禹,叫秦朗接电话。"
我:......
"喂?我是秦朗。"
秦朗给了我一个禁声的眼色,我点点头。
"今天发声明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隔着电话就能想到佘禹气得跳脚的样子,莎莎现在还在月子里,叫他加班加到这么晚才回家,对于他来说大概比割下他一块肉还要难受。
此时,莎莎温柔的声音隐约从那边传来:"哎呀,别这么凶啊。你快问问陆曼怎么样了,陈倩刚刚告诉我,要不是***在路上遇见了她,那些记者就会快要把她给吃了。哎呀,你快点问啊!"
我和秦朗没说话,佘禹长叹一口气后,语气果真平缓了不少:"你,你们没事吧?"
"没事。"秦朗说:"今天的事情事发突然,傅家忽然对我下狠手。我也没办法,他们动了我的底线。"
"那行吧,我这边明天就会发声明。不过,我可听说傅家那边动用了自己积攒了三辈子的人脉网,准备彻查你QL。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朗猛然转移话题:"对了,明天你什么时候发声明,我也要给你们一份证据。"
"九点吧。"佘禹问:"什么东西?"
"好东西。"
秦朗挂了电话,我立马眨巴着好奇地星星眼问他:"什么东西啊?"
"想知道?"秦朗故作神秘地问我。
我疯狂地点头,简直就是太想知道了好不好!
秦朗探过身来,帮我把身上的安全带弄掉:"明天就会知道了。"
事情总是有代价的。
秦朗调戏我的代价,大概就是被我一脚一下床。
已经换上睡衣的他就算是皱着眉头,也顶多算是凶巴巴,少了那么一股子杀气:"陆曼,你不要太过分了。"
"什么时候告诉我,什么时候上我的床。"
说完,我"贪生怕死"地用被子遮住头。
开玩笑,他要是亲我怎么办?
我可是会害羞的啊,我可是会因为男色当前,而,而没有原则原谅他的啊!
"傻。你好好睡,我去书房了。"
被窝外面的声音传进来有那么一丝不真切,万一这是他引蛇出洞怎么办?直到听到那声确确实实的关门声,我才把被子放下来,房间里果然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
这人,这人竟然来真的啊!
我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往书房跑。
我走进去的时候,秦朗刚刚拿出文件夹找东西,见到我光着脚,立马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把我抱起来,放在书房里的单人沙发上。
"刚刚不是不准我上你的床吗?现在又舍不得了?不过我今晚上的确有事,你想我也没有办法,陆曼,我们来日方长。"
神他妈的来日方长。
果然,他把我当成那么饥渴难耐的了。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他:"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加班呢?"
"要整理一些东西,明天就要。"秦朗一边回答我,一边抱着我往房间里走。
我趴在他的肩头,有些无奈:"可是你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真的很不安心,不安心就睡不着。要不我在书房陪着你吧,帮你准备宵夜也好啊。"
"睡不着?要不要我帮帮你?嗯?"
秦朗把我放在床上,再看他的眼睛,已经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神色。
这是他要那啥的前奏啊。
心中好像是燃起了一团火,我只有不停地吞着口水才能把心里的温度降下来。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这样的宣泄不仅是他需要我也需要。
在热浪中翻滚了一个小时,好像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往外面冒着汗。
秦朗抱着我去浴室,两个人磨磨蹭蹭一个小时,他神清气爽地抱着我从里面走出来,我却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现在睡得着了吗?"
秦朗坏笑着问我。
我精疲力竭地点点头,打着呵欠迅速地滚到了被子里,背对着他挥手再见。
秦朗亲亲我摆动在空中的手,轻笑了一声:"我去帮你把钱赚回来,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