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了,北辰映雪拿起了笔,开始写。
终于他发现,那是符,鬼画桃符
勃然大怒,“老子让你写字,你却画符。”
北辰映雪强词夺理:“符就是字,字就是符,你让我写字,并没有说不让我画符。”
“你……”
北辰映雪笑了,反问:“那你可认得这符是什么字?”
哼,当下族长傻眼了。
乜斜着眼睛看了好久,居然发现,他居然不认识。
哼,这是什么符?
不可能吧,世上还有自己不认识的符?
可就算不认识,也不至于出自这小辈之手吧,就他个残废能有这能耐?
不敢相信,感到汗颜……
……
倏然,门开了,一个声音打破沉寂,“爹爹…我回来了。”
却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推门进来,蹦蹦跳跳,身上还背着个旅行包。
北辰映雪一看,这不是族长的女儿“北辰燕”嘛,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从外地赶回来。
看来她也是回来参加“族比”和“血炼”的,不过嘛,这年龄有点小啊,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北辰燕进来就一阵亲昵,还一个劲地从挎包内取出一些外地的土特产,说是专门孝敬她老爹的。
她老爹那个乐啊,人常说,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这能不高兴吗。
北辰燕孝敬完老爹,侧头看到北辰映雪执笔写的字,顿时来了兴致。
原来她也是学符的,且拿到了符业的资格证。
“哟,这不是我们北辰堡的骄傲,曾经的金童玉女吗,怎么,你也会画符。”
族长的脸又阴了下来,对他女儿道:“这小子就学了点皮毛,也敢来卖弄,他这是欺负我老了,对符没研究啊。”
女儿一听,当时火了,“什么,你敢欺负我老爹。”
不不不,实在不敢。北辰映雪赶紧摆手。
姑娘哪听呀,当即竖起了眼,道:“既然你会画符,那咱们来较一场。”
北辰映雪郁闷了,这是哪和哪呀,本人还急着赶回那禁地看帝王之气呢,哪有时间陪你玩。
姑娘不依不饶,激他道:“难道曾经的金童玉女竟然不敢应场?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吧,不过嘛……”
说到这儿,她卖起了关子。
北辰映雪怔怔地望着她,心道,不过什么?
果然对方“狗嘴吐不出象牙”,道:“不过你好像被修仙学院开除了吧,一个开除生,有什么面目在外面张狂和显摆。”
哼,这话让北辰映雪难受。
北辰燕继续道:“修仙学院本就没什么了不起,更何况个开除生。”
族长大人赶紧给他女儿脸上贴金:“我女儿可是符文学院的,已拿到了铭文资格证,怎么样,比你的符…牛吧。”
铭文,那当然是比符更厉害一步的学问了。
如果说符是字,那铭文就是诗和词,请问,诗词厉害还是字厉害,当然是诗词了。
原来符的组合就是符阵,符阵的至高境界就是铭文。
铭文就像人的印章,浓缩了一个人的脸面。
此时卖弄铭文,分明是想打北辰映雪的脸。
哼,谁让你来卖弄的,不就是个符吗,也敢在我们面前“耍大刀”。
北辰映雪的脸当时就绿了,看来这是不反击不行了。
当即就没给他父女俩个好脸。
北辰燕却不懈皮,对他父亲道:“老爹你先上,亮一手你的符字,让他见识什么是符,什么是字。”
哼哼,北辰映雪冷笑。
果然,北辰族长“披挂上阵”了,大笔一挥,哗哗哗,一幅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刚劲有力的字词展现。
北辰映雪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最后的一笔,而他的手中,却攥着个蚂蚁分身。
他想用蚂蚁分身的吞噬魂魄的功能,吞噬了这老家伙的魂力,使他的字的威力失效。
只看到,老人家写字时一直没有使出魂力。
突然他看到,他开始拿起他的印章,准备盖印了。
盖印,只要盖上,那就向世人宣布了,这是“我”的作品。
哼哼,你真牛嘛。
他知道,盖印时,必然要使出丹田的灵气,和腰间的魂气,灵气和魂气合二为一,全力封印,方可。不然这字就是普通的字,没有什么可显摆的。
他想到了前天离开道观时,住持一怒之下一拍桌子,顿时“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纸上的字纷纷化为一个个金砖,啪啪啪地打在了院墙之上,令院墙上齑粉纷飞,一个个窟窿显现,显现处,却是他的书法诗词。
哼,这一幕将重演吗,那你就看着吧。
北辰映雪早就准备好了他的蚂蚁分身,这只分身刚刚吞噬了蚁皇,继承了蚁皇的魂力,力量和本事已盖过了以前。哼,那你族长就等着吧。
果然,族长大人举起了他的印章,双手在握,运气,凝神,盖印。
呯的一声,盖好。
扬眉吐气,不屑地看向北辰映雪,意思是,怎么样,就你!
北辰映雪冷笑,手一请,道:“继续呀,让字飞起啊,金光闪闪啊。”
族长冷哼道:“你以为不能吗?”
北辰映雪不言语,就将那个请的姿势凝固着,等他请他表演。
果然,族长怒气冲冲,啪地往桌上一啪。
好吗,果然金光闪闪……
可是,高兴的太早了,金光是闪了,可是字却没有飞起。
不会吧,不会吧。族长眼睛睁大了。
她女儿北辰燕的眼睛也睁大了。不会吧,不会吧。
父女俩“叫嚣”的那个……心酸啊,北辰映雪看了都替他们难过。
这是什么事嘛!!!
北辰族长气急了,不服。
不服,再来,再大笔一挥,又一幅作品问世。
再,啪的一声,盖印。
好嘛,盖印的那一刻,他们却没想到的是,一只蚂蚁却溜到了桌子底下,将他印章上的魂气吸个一干二净。
咣,作品成了,但其实也废了。
北辰映雪一声冷笑,又恭恭敬敬地作了个请字,意思很明白,请族长大人“虎躯一震,大发淫威”吧。
果然,又没了气息。
任他将那桌子一拍再拍,可那幅字就躺在桌上一动不动。
啊,傻眼了,一个个瞪着眼睛相互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