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庄欣赏地看着北辰寒江,伸出手来拍在他肩膀上,缓缓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知道吗,他虽为咱们安大帅的堂哥,却一直想把咱们大帅往死里整,不断地给皇上奏折,说咱们安禄山大帅要造反,你说这种人还能留吗!”
听到这话,北辰寒江手一攥紧,开心地地道:“这么说,我迟早可以杀他了。”
“可以,”严庄点头道:“是你弟的仇人,也就是我们整个东北军的仇人,此仇不报非君子,只是,此时却不能。”
话锋一转,严庄再次叮嘱:“你现在的任务是,进入坑底,寻找破解奴隶蛊的佛虫。”
北辰寒江点头,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军师为什么不远千里他来帮他追寻佛虫,难道佛虫对东北军也重要?
东北,那与西北的吐蕃八杆子打不着。
吐蕃与河西接壤,吐蕃人才是河西军最大的敌人。
严庄看出他心里所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助你吗?”
北辰寒江摇头。
严庄庄重地说道:“因为吐蕃是我大唐最大的敌人,吐蕃不死,国无宁日。”
这话让北辰寒江感动,看来,身为大唐人,保国家,保平安是每个军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不论你是西北的河西军,还是东北的东北军。
严庄道:“此时不是杀他的时候,你要记住,你现在的任务,比杀了他更重要。
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你肩头的重担,是夺得聚宝镇三大家族的族魂之眼,同时,发展光明教。”
北辰寒江感动。
他回忆到自已在河北范阳,被推上斩头台的一幕。
那一刻,是安禄山大帅伯乐识得千里马,救了他北辰寒江一命,他北辰寒江为了这个伯乐的恩情,宁愿一死。
……
严庄上前一步,在北辰寒江耳边如此这般一说。
当时的,北辰寒江悬着的一棵心,顿时落实。
看来此法可行,不但可行,而且还令自已大长见识。
原来,严庄对他说,要施展“移宫大法”,助他北辰寒江一臂之力。
移宫大法。
北辰寒江喜不自胜。
他知道,这种大法只有教主级别的人才能使出,而军师当然是教主级别了,而自已,因为被封为河西分教教主,所以也有了这功法。
只是,自已的功法比较弱,只能帮助比他弱小的人。
而此时,军师要帮他,且施展移宫大法,说明军师功力比他强。
但有多强呢,他心中还是没底。不过嘛,军师能说出这话,功力定然也不低。
移宫大法,这是十分消耗体力和消耗光明点的。
越是功力越高的,请求移宫大法支援,就消耗的光明点越多,功力消耗也倍增。
现在,军师要帮他,要将自已的功力通过移宫大法,绑定在自已身上,令自已凭空增加无上功力。
此时,天坑顶,浓烟密布,而坑底,更是熊熊大火在燃烧。
此时,河西军的弓箭手已射完,法阵处,浓烟滚滚,而坑底,更是熊熊大火在燃烧。
安思顺拖着虚弱的身躯,手冲那法阵的窟窿处一压,冲部下们喊道:“冲下去,斩草除根。”
数百名将士得领,施展功法,嗖嗖嗖的从法阵窟窿处飞下。
看来这些将士都是从十万大军中选拔的,个个功法高强,吞云驾雾。
好一场恶战。
“准备了,起。”军师严庄手扶着北辰寒江的肩膀,将他一推。
北辰寒江就觉得身上庞大的一股力量加持,瞬间功力飞涨。
他知道,这是军师已施展了“移宫大法”,加持在自已身上。
身子瞬间穿过法阵,直达坑底。
坑底,大火还在燃烧,所有有桑树都化为灰烬,而那些尚在交配中不能飞动的蚕子和蝎子成了火中的烤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肉糊味,和浓烈的毒气。
北辰寒江已提前服用了避毒丹,再加上自已的血望术,令他在这浓烟弥漫中也能分清方向,看清景物。
军师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绕着坑底飞行,注意沿途的山势,看有没有奇妙之处。”
北辰寒江得令,绕着山势,将血望术更是发挥到了极限。
霎时,方圆百丈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错嘛,”军师称赞道:“你这血望术从哪学来的,居然这般了得。”
北辰寒江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
只是,他比较担心,担心军师怪他,因为他这血望术,还有血煞术,都是魔功,是他几年前在西域逃亡时,杀了恶僧得来的。
军师却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说道:“就算是魔功,只要入了我光明教以后,弃恶从善,做个好人,那就是好功。”
嘻嘻,北辰寒江得到表扬,嘴就把不住风,冲军师说道:“我还组建了善人军团呢。”
军师却不再表扬他,道:“这事我知道,纵然你再费心,没有得到三大家族的族魂之眼,都是失败。”
“是,是是是。”北辰寒江不敢顶嘴,再无张扬。
专心致致的,他沿着坑低的山势飞了一圈。
军师问他:“你看到奇异之处了吗?”
北辰寒江赶紧摇头,心道,你都没有发现,我又怎么会发现。
军师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想法,并没有怪罪他,反而冲他说道:“你知道这坑底是什么阵法吗?”
“啊,这坑底也有阵法?”北辰寒江简直不敢相信,因为他沿途没有看到阵法的痕迹。
军师问:“你沿途没看到五彩的石头吗?”
北辰寒江道:“坑底的山势都是五彩色。”
军师道:“因为是五彩的,所以这法阵是天然形成的,凡人俗子根本看不透。”
“这么说你看透了。”
“当然了,这是五彩补天阵,因这天坑是当年女娲补天的五彩石落下而形成的,所以就在谷底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阵法,来隐藏这五彩石。”
“这么说你发现了宝?”
“当然是宝了。你想,在这西域的荒凉之地,居然有这么大片的桑树,还有这么奇异的金蚕,不是五彩石的灵气滋养,怎么会有。”
“这么说您长了一副天眼了,不然凡夫俗子看不到的东西,你怎么看到?”
“不不不,我只是比你们多读了点书而已。”
只是多读了点书?北辰寒江真是佩服,这军师,谦虚。
正说着,军师却让他停下,在他耳畔说:“看到没有,面前这山势的凹进去处有一道石门。”
“没有看到呀。”北辰寒江十分诧异,因为在他眼前完全是山。
军师嘿嘿一笑,道:“你不是说你的血望术了得吗,怎么连这山石外面附着的一道五彩光华都看不透。”
“你妈,”北辰寒江万万没想到军师居然藏着这一手,这一手太高了,简直不知道比他的血望术要高强多少倍。
“你妈,就这你还表扬我的血望术……!”北辰寒江哭笑不得。
军师却没有生气,也可能是没有时间来生气,他冲他道:“打开这道石门。”
“怎么打开,我这看都看不到,还怎么打开。”
“凭心去感受,”军师道:“伸出你的掌,摸向那山石,屏心静气……”
果然,北辰寒江按军师说的一操作,居然真的看到了眼前闪现出一道石门。
“为何这里有道石门?”北辰寒江问。
军师可能正在施展功力,透过他北辰寒江的身体观察这石门,所以也就此随口答道:“万物皆有阴阳,天坑为阳,石门为阴,具体的你进去就知晓。”
北辰寒江开始在石门上摸,寻找机关之处。
然而再怎么找,也徒劳无功。
突然,军师冲他大声地命令道:“施展你的全部功力,轰击石门。”
砰。
北辰寒江照作,一掌轰去,咚的一巨响,厚重的石门居然被自已轰碎。
石门碎处,里面却是一幅画。
一幅上面刻着人像的画。
看那人像,头戴光明铠甲,手持银蛇枪,威武潇洒。
北辰寒江正不知道为何石门后会有石刻的画,而这画像上的人又是谁时,却看到,画像下有一行字:见我不跪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