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只一天的时间就有上千族民加入,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邪教,不愧为邪教,蛊惑人心,它属第一。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不消多日,整个北辰堡都将变为光明教的天下,老老少少上万人都将成为光明教徒。
不敢想像。
小长老来到了大长老的宝殿,不,是族长的宝殿,如今的大长老已今非昔比,已成了族长,北辰瀚族长。
他带来了贺品,还大加恭维:“北辰瀚族长,你的威风将像大海一个宽广,你的名声将像雷霆一样响亮。”
“嘿嘿,好说,好说。”大长老喜形于色,不,是北辰瀚族长喜形于色,他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提携你为大长老。”
“啊,有这好事。”
“当然了,咱俩谁跟谁,这不,我成了族长,这大长老的位子就空着……”
说着他又小声地凑到小长老耳边说:“别人可都看着这肥缺呢。”
小长老无比感动,但他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大摞银票,悄悄地塞到这位新任族长的口袋里。
北辰瀚族长脸色唰的一变,道:“你这是何意,难道咱俩的感情还要用这钱?”
小长老咳咳地笑了,道:“这不是钱,这是我暂且在你这儿的投资,等你坐稳坐大了,我自然得到的不至这些。”
“哈哈,”北辰瀚族长大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从此后,只要有我吃的,我绝不少兄弟你一份。”
啪,两人一拍即合。
到底不愧为曾经穿一条裤裆的人,太贴心了。
太贴心了?当然,也有不贴心的,那就是三长老和四长老。
这两人遭到了排挤,因为作为老资历,他俩的职位没变,没有提高。
小长老看着北辰瀚手心中的火炬图腾,羡慕不已:“你说,我要不要也赶紧加入光明教?”
北辰瀚族长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不仅要加入光明教,还要赶紧与北辰寒江脱离关系。”
啊,脱离关系?
小长老吃了一惊。
北辰瀚族长说道:“你不觉得堂堂的教主叫你干爹,你承受的起吗?”
“哦,这个倒也是。”
“那还不赶紧?”
“可是,当初是他心甘情愿拜我当干爹的呀?他说他顶替我的儿子。”
“那是以前,此一时彼一时,我看呀,最好你赶紧拜他北辰寒江为干爹。”
“为什么?”小长老瞪大了眼睛,他在思忖:“也许是这北辰瀚族长是招架不住我是他干爷爷吧。”
正在心里笑,北辰瀚却劈头盖脸的训了他一顿:“你娃娃呀,你还不明哲保身呀。”
啊,一句话提醒了小长老,顿时他就感到北辰寒江的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似的。
后怕,后怕呀。
正在这时,外面一片躁动,却是北辰寒江来了。
北辰寒江来了。
也该排座次了吧。
北辰瀚往正中间的位子上一坐,那是族长的尊位,而下首,放着五把空椅子,正是五大长老的座位。
看到北辰寒江来,北辰瀚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了,不知道是继续坐呢还是起。
如坐针毡。
说实话,先前他还为坐族长的位子欣喜发狂,但现在,却……
见到教主就如见到新爹,他能不起身吗,
他感觉进来的人个个凶神恶煞,那眼睛,恶毒的都“唰”的一下盯向了他,像要吃了他一般。
嗖嗖的,他只感到后脑勺一股风,凉凉的,霎时毛骨悚然。
赶紧起身,让座。
让座,却又有些不舍,这毕竟是他争取到的,他梦寐以求的,甚至不惜为这座位赴汤蹈火。
但是,他看到,北辰寒江二话不说,径直坐了上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北辰瀚震惊了,心中的杀念顿起。
但脸上,还是假惺惺的一片讨好,奴颜婢膝地伸手做了个搀扶的势子。
半情半愿。
但此时已由不得他了。
北辰寒江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或不妥的样子,一脸的肃穆,不怒自威。
北辰瀚胆寒了,恭敬地站着,不知道自已应该坐哪了。
“怎么不坐?”北辰寒江首先看了他一眼,令北辰瀚更加无所适从。
汗,额头的汗滴滴哒哒地就下来了。
迟疑了好一阵,他还是勉强的,不得不坐地坐回他原先的位子,大长老的位子。
这下,脸上瞬间羞红了。
“我这还是族长吗?”他在心里大吼,但却发现,没有理他,都面色铁青,无比的寂静。
“我是该坐在这里吗?”北辰瀚他试探地问。
北辰寒江却懒得理他,也懒得回答他,鼻子甚至连个“嗯”都没有。
哇,北辰瀚的脸上痛苦了,就如有人在他脸上挖了一刀。
北辰寒江眼光一抬,看向下首那些站着的一个个人,威严地道:“各就各位,还不坐。”
这话仿佛给众人听,实际上却是在给少数人听,给几名长老听。
现在还有几名长老呢?
当然了,只有三长老和四长老,加上小长老,共三位了。
眼前空着四把交椅。
小长老不知道自已该往哪儿坐,他刚刚将银票给了新族长北辰瀚,可这一会儿,北辰瀚说话就不起作用了,你让他坐哪。
且,大长老的位子还被北辰瀚这位曾经的大长老挤占了,他更是坐不成了。
大骇,也大大的窘迫。
三长老和四长老呢,他俩根本就没想过坐,自始至终他俩都看着北辰寒江恬不知耻的表现,盯着那族长位子,真想杀了他。
手,都抚到剑柄上了。
他俩太崇敬原来的族长北辰海了,那人温文儒雅,文武双全,岂能像现在这个“汰货”。
一万个瞧不起。
北辰寒江知他二人为前任族长愤愤不平,也知他二人对自已不服,甚至要反,却故意装作糊涂,对二人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却冲小长老大发神威,一掌拍在桌子上,冲小长老骂道:“你是给脸不要脸是吧,让你坐你敢站着,你是不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是吧。”
一句话,说得小长老惶惶不可终日,赶紧找座。
可是哪个应该是他的座呢?
他实在不知,这不是难为他吗,他都快急哭了。
最终,他不得不灰头土脸地坐在了原来的位子上,长老中最低下的一个位子,小长老的位子。
看来他的银票是白给人了。
看来他眼睛有水。
正在他勉强坐下时,三长老四长老终于拔出了剑,指向北辰寒江。
“你太无耻了,我俩命令你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