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云黎来到了一座小区中,他仰头望向某一个房间的窗户,要找的目标就在其中。
希望那所谓的突破实验的第一阶段还未结束,不然他就白跑了一趟。
云黎祈祷着,走进了这栋楼内。
与外面燥热的天气相比,楼内十分安静,安静地让人感到冷清。
因为没有电梯卡,云黎只好一步步从楼梯走去,来到了他要探寻的1001号房间。
房门看上去很是崭新,像是新装修过的,云黎并未敲门,而是站在门前缓缓闭上了双眼。
无形的力量向四周扫过,将这附近的一切暴露给云黎。
“楼道中没有盯梢的人,屋内也没有人,是我来晚了吗?”云黎睁开了双眼,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如是要进行实验,没有理由会不安排守护者在此观察实验过程。
没人的原因很可能是这第一次实验已经结束了,不过今天是工作人,也不排除屋子的主人已经去上班的可能。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进去看看,光凭鬼眼的感知说不定会在死角中漏下什么线索。
云黎做下了决定,从口袋里拿出了咒灵手套。
他戴上手套,轻轻按在了门把手上,诡异的黑纹再度活了起来,它们像蚯蚓一般缓缓蠕动进了锁孔中。
没过多久,云黎便听到了一声轻响,手掌拽动,上了锁的大门轻易地被打开了。
云黎迈步进入其中,顺手关上了房门,屋子内看上去一切正常,它的主人似乎只是暂时性地外出了。
云黎来到了客厅,茶几上散乱地摆放着几样物品,咖啡包装袋、柠檬、辣椒、薄荷糖,这间屋子的主人似乎很怕自己睡过去。
在检查过这些物品上并未残留下什么诡异气息后云黎来到了窗前,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云黎身上让他感觉暖洋洋的。
但他没有心思享受这让人慵懒的阳光,他在阳台处搜寻了一会儿,发现了让人在意的地方,这间房间并未安装窗帘。
或者说,曾经安装过,云黎能从滑杆上看到一些痕迹,说明屋子的主人是使用过窗帘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又将其卸了下来。
云黎回头看向了阳台处的杂物堆,他已经翻找过一遍了,但并没有发现被摘下的窗帘。
“帘子是被扔了还是自己跑了?”云黎决定去其他几个房间看看。
厨房内乱成一团,未洗的碗堆满了水池,冰箱里还有很多未食用的泡面盒,但厨房窗户处同样没有窗帘的存在。
云黎来到了卫生间,内部布置地很是简洁,洗漱台上只摆放了一瓶洗手液盒一瓶洗发膏,而窗户处也没有任何遮挡。
这很不正常,厨房和客厅没有窗帘可以认为是主人的习惯,但有着窗户的卫生间却不装窗帘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洗澡的时候要怎么办?
云黎已经确定了,那个所谓的实验很可能和这消失的帘子有关。
仅剩下一个房间了...
云黎看向了那间卧室,卧室的房门紧闭着,似乎在防止有人闯入,又或是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云黎轻轻按下了门把手,却发现卧室门不但关着还上了锁,他只好再度拿出咒灵手套,让这能制服鬼物的神奇道具在一天内充当了两次开锁工具。
“咔嗒!”
房门毫无悬念的被打开了,云黎慢慢推开了门,同时小心地扫视着卧室内部。
里面一切正常,但若是真的正常,屋子的主人又怎会把它锁上?
卧室门边放置着一张大床,云黎刚走到床边便发现了不对,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虽然很淡却足以说明一些问题,房间的主人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云黎在卧室中四处走动着,想要确定血腥味的来源,但最终又绕回到了床边。
那气味只有床边才有,就像是从未扩散过一般。
云黎站在血腥味飘出的地方,一把掀起了面前的薄被,被子下同样没有任何异常,但云黎知道,曾有某种诡异站在这里对屋子的主人进行了杀害。
“屋子的主人到底去了哪?如果已经被杀害,就算找不到尸体也会发现更多的线索,但现在,所有线索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云黎思索着,开始在卧室内翻找更多的线索,这间屋子的主人显然没有严岩把事情记录子下的习惯,这让云黎在很大程度上只能靠自己猜测。
直到他站到了卧室的窗边...
这里留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虽然已经变得极其淡薄,但云黎在站到这里的那一刻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曾有东西长时间站这里,而这里本应是悬挂着窗帘的地方...
云黎微眯着眼,感应着更多的东西,那气息中还隐约混杂了一丝守护者的气味,但是和他之前遇到的都不同。
那守护者的气味若有若无,若是说现在的改造者是保持着守护者和鬼物力量的平衡,那这个气味的主人就是处于守护者的力量几乎被鬼物完全吞噬了的状态。
按照赵寻和五号给与的情报,平衡一旦失衡,改造者会立刻暴毙身亡,更别说出来害人了。
眼前的不正常现象显然和严岩写下的突破实验有关,只是不知道这实验最终会造就出什么,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神使又有着什么样的能力。
“突破计划...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云黎低声呢喃道,忽然抬头看向了楼上的方向,在他的感知中,楼上似乎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气息。
1101室内,一位保姆正在哄着一位哭闹的婴儿,保姆的脸上很罕见地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她的工作一直都十分出色,安哄孩子是她的看家本领,但今天不知为何,本在安静熟睡的小宝宝却突然惊醒,随后便一直大哭不止,无论她怎样安哄,都无法让婴儿安静下来。
她似乎回到了她第一次工作的时候,手忙脚乱的,即使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一个能让婴儿安静下来的方法。
她急切了看了一眼钟表,孩子的父母就要下班了,她必须在那之前完成她的安抚,否则她很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
孩子的哭闹更加剧烈了,在保姆没有注意到的身后,悬挂在窗前的纱帘正在轻轻浮起,但屋子内的窗户却都是紧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