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乔涯正教授洛天也近身格斗的技巧。世界还真是奇妙，十分钟之前乔涯亲身和洛天也打了一场，让洛天也使出他最擅长和最喜欢的战斗方式，而令人意外的是，洛天也竟然最喜欢近身搏斗，贴身战打是他最喜欢的战斗方式，而这恰好符合金属性武者本体属性的发挥。

一双银丝手套，凡器高级的武器等级，可阻挡凡器等级的利剑切割，有时候还会使用贴身放置的匕首，凡器高级，锋芒无比。手套保护双手，同时可以对抗对手武器，又可当做战敌锋矛，这倒于乔涯擅长的战斗异曲同工，乔涯可以放心地教授洛天也自己掌控的近身搏杀技能。

乔涯曾经为此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先前认为洛天也与他和两女不一样，都没有修炼《霸体决》，不同特意学习近身搏杀。如果洛天也喜欢其他的战斗方式，那么他这个师傅就有得苦恼了，谁让他十八般武艺只精四五种，其他武艺的认识只停留这理论和粗略层次。

他先开始教洛天也认识人体的各个要害部位，以及简单介绍这些部分在受到怎样的攻击之后会发生怎样的身体反应、人体会如何死亡等等之类。洛天也认真听着，伴随着对人体理解的深入个人体各个部位的了解，他额头直冒冷汗，头皮发麻，心里发憷，突然觉得人的性命好脆弱，一些看似不大碍的部位在遭受异样的伤害后会使人死亡。

以及对自己师傅的佩服，竟然对人体那么了如指掌，同样还有深深的畏惧，自家的师傅真是个怪物，而且还是个杀人怪物，专门研究着怎样地杀人，如何可以把人致死，这是正常人精通的事情吗？

灵魂之海内的邢邪元神的额头满是黑线，嘴角不断抽搐，心底发觉乔涯是不是心理黑暗的人格？竟然教自己徒弟关于如何杀人的技巧和方法，这世上有那个正常的师傅会教自己徒弟如何杀人？除了杀手之外。

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异样和知道他们心理想法、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教学不适合的乔涯继续涛涛不绝介绍人体的要害，指自己的几大血液动脉讲道“你看这几处，都是人体大动脉，身体血液运输的重要渠道，日后那与他人战斗的时候，如果用的武器是匕首，并且有机会伤害这些部位时，那么你一定要尽量绞碎里面的动脉，让对方出现大出血，形成短时间内的重创，从而迅速影响对方身体的人体反应和意识等等......”

洛老的域念这几日一直在自己孙子的身上，时刻监督着洛天也的修炼，今日也不例外。因此乔涯的整个教学过程他都了解。他正和洛霓裳赶来的路上，一直听着乔涯那杀人要害和方法，心里直直蒙逼：天啊，这乔涯是不是疯子？变态？天也不会被他教成杀人狂魔？

突然，他的脑海里冒出云初云落两女那冷血，肆意虐杀元兽的场景，身体猛地打了个冷颤，脑海中突然幻想出自己心爱的孙子变成战斗杀神、心性残暴的场面，额头竟发凉发凉的，原来是冷汗蒸发了，赶紧伸出袖子擦了擦，脚步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乔涯讲了一通，把关于人体要害部位基本讲完了，顺便拿出两枚灵果，他与洛天也一人一个吃了起来，润润嗓子，他一边吃着一边说道“等会我再讲一次，你进屋里拿张纸记下来，这两天它全部记下来，我们先休息一会，你好好调息体内元力，等会我再教你如何战斗”

“嗯，知道了”洛天也吧唧吧唧地吃着灵果，一边应着。忽然，他好奇地问道“师傅，你杀过几个人？”

乔涯顾着吃灵果，享受灵果的美味多5汁，一边随意应道“直接死在我手上的应该有个三四千人吧！间接因我而死的应该有个几万、十几万吧，杀的人太多了，忘记了”

作为一个苦逼的军火商，仇家无数，冲突也无数，枪林弹雨的，他已经麻木了。虽说亲手染血的性命都是和他一样的恶人，但是他也间接害死了不知几何的无辜人，生活在战乱的可怜平民。军火商，一个罪不可恕的职业，他乔涯也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罪恶之人。

“呃，咳咳咳......”闻言，洛天也被惊吓得噎住了，可是此刻让他关心确是满脑子的惊骇，三四千人，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如果这是真的，他的师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杀人魔头，不，他的师傅已经用杀人魔头来形容了，唯有杀人屠夫，杀神两词才可形容。

“可是，我看师傅并不是哪种杀了几千人的人啊？”洛天也问道。

乔涯愣了愣，正要回答，而正巧门口走近了洛老和洛霓裳两人，打住了正要说出口的话。洛天也回头一看，兴奋地叫道“爷爷，大姐”

乔涯向洛老打招呼道“洛老”他看向洛霓裳颔首，笑道“洛霓裳小姐，好久不见”

“呃，是你？乔涯”洛霓裳惊愕道，原来爷爷口中、天也的师傅竟然是乔涯。她对于乔涯救了洛天也，乔涯是云初云落两女的公子甚是清楚，以前还不知他什么时候到，没想到她刚出关没没多久就见到了。

她眉头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第二次见面的人，身上的气息内敛，竟然连他的境界都感受不到。她觉得有些新奇，上一次见面还是开元境一重的弱者，怎么第二次见面就变成了天也的救命恩人，被天也夸成了强者，如今竟然成为了天也的师傅，连她都看不透，这人还真是深长不露。

乔涯道“上一次匆匆忙忙离开，还没有向霓裳小姐道一声谢，请见谅。今日终于见到了霓裳小姐，乔涯在这里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若不是霓裳小姐，乔涯恐怕被野兽叼走了，生死不知”

“乔涯公子莫要如此，霓裳不过举手之劳。你救了天也，霓裳也还没向你说声谢谢呢？”

几人互相客套寒暄了几句，洛天也就跳了起来，缠着乔涯问道“师傅，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洛老和洛霓裳一起侧耳聆听，刚才在院子外面，他们听到了洛天也和乔涯的谈话。心中对于乔涯杀了那么多人也感到惊讶，但也保持着几分怀疑，因为乔涯看起来不是那等残暴之人。

乔涯想了想，回答道“这只是你的一种错觉，我也很惊讶，原来我在你们的眼中形象与我自认为的形象不同。在我自己看来，你师父我是一个手上沾满了认命，脚底踩着无数尸骨的恶魔，几千条生命在我手中消失，几万甚至十几万无辜者都因我的作为而死。人杀多了，就会变得麻木，有时候连续杀个几十上百人，内心都不会起任何波澜，因为在我的眼中，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杀人已经成为了习惯，就像喝水呼吸一样，自然平常，所以我才看起来像一个温和的人”

说着，乔涯仿佛陷入和回忆当中，脑海里想起了曾经不堪的经历，第一次杀人，曾经走在血泊和尸体的场景......渐渐的，乔涯的双眼开始变得猩红，整个人的气场陡然变化，一股汹厉的气势从他的身上迸发而出，气势席卷周边，乔涯的脸部慢慢变得狰狞，嘴角勾画着残忍。身上的气息也瞬间变化，这股气息仿佛来自尸山骨海的地狱，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使得洛老三人脸色煞白，心惊不已。

洛天也和洛霓裳看着眼前的乔涯内心开始产生恐惧，仿佛他们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魔鬼，身上携带者尸山尸海的恐怖血腥气息，这股气息同时还蕴含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凶厉、黑暗中的阴冷，极其可怕。

洛老内心唯有惊骇来形容，他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息，年纪轻轻就杀了多少人才能形成这样气势。他自认为他这辈子杀的人不少，可是觉得自己杀人的数量恐怕还比不上对方的百分之一。他心底开始怀疑自己同意洛天也拜乔涯为师是否正确？

洛天也受不了了，脸色惨白，惊喊道“师傅”

一声师傅，把乔涯从自己的回忆中拉了回来，身上的气息转瞬即逝，顿时消失无影无踪。洛霓裳和洛天也骤然轻松了下来，但心里仍然起很大的波澜，刚才那一幕恐怕他们永远不会忘记。

“哦，抱歉，失态了”乔涯反应过来，道歉了一声。

洛老这时开口问道“乔涯，你为何要教天也杀人之术，而不是其他的东西，比如修炼之法之类的？”

洛老终于开口询问一直怀有的疑惑，他总觉得把自己心爱的孙子交给一个来自地狱的杀神，心里不放心。

“洛老为什么这样以为呢？我教他的不是杀人之术，而是保命之术”乔涯说道“洛老，您认为以洛家现在的形式，作为洛家唯一的男儿以后能够安定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