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苍澜?什么意思。”
钟铭岚停了下来,望着苍翼墨,复而继续道,“你要将我带回苍澜?”
“不错,现在若是送你回白溪,龙绪桉反咬一口,你整个将军府都会置于危险之中,若换种说法,苍澜为了报仇,进皇宫,掳走将军。这个说法,却能让人信服。”
钟铭岚这时想起了龙绪桉说的话,他似乎已经打算反咬一口,说是苍澜的人劫走了她。
黑煞军只在皇宫中出现,一点儿也没惊扰了百姓,现下,将她带回苍澜是最好的方法。
“不行。”
钟铭岚一口拒绝,苍翼墨不明白,“为何?”
钟铭岚表情有些怪异,说不出的为难,她一想着若是真去了,那苍翼墨后宫的妃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自己的给淹死。
“不能去苍澜,若是去了,陈光炟免不了的怀疑自己,若是在这泽龙,反而能让龙绪桉无话可说。苍翼墨,我们不能只看眼前,陈光炟生性多疑,背后还有一个太后。”
钟铭岚突然想起一个人,连道,“你可知乌拉氏族?”
苍翼墨示意继续说下去,“如今的皇后,是假的,真正的皇后在白溪历代朝天祭祀的庙子里。”
“当真?若是真的,那这白溪的江山,可多的人是想要。”
钟铭岚抿着唇,摇头,“你是不是打算再攻白溪?”
“嗯?”
“你一直没有交给白溪议和书,明显的是想再来,这剩下的,可以交给我。”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是慢慢的算计。
不过……
现在他们应该好好想想,怎样回到白溪。
“哎哟——”
“姐姐,对不起!”
钟铭岚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连被苍翼墨扶住,低头就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手中拿着花灯,不禁笑着摇头,“无碍,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今日乃是七夕,我要将隔壁府上的二牛,抓来放花灯,以后喜结连理!”
小姑娘说罢,鞠躬便跑开了,钟铭岚哑然失笑,“这么小的姑娘,竟然如此主动,也不知是哪家的儿郎被盯上了。”
“这么大的人了,能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了。”
钟铭岚瞪了一眼,站在河边上,良久,想了一番,“还是得这般,你用我,去威胁陈光炟。”
“你就如此笃定他会交换你?”
钟铭岚的嘴角上扬,“他肯定会的。”
白溪。
钟铭岚没回来,陈光炟更没有什么心思去看那河灯,在御书房待了一夜,翌日一早,下属便传回了消息。
“皇上!钟将军乃是被苍澜掳走,这是他们的书信,要求白溪黄金万两,锦衣绸缎两千匹去交换。”
“允了他们!”
陈光炟大手一挥,这万两黄金能够将钟铭岚换回来,自然是好。
黑衣人愣了会儿,支支吾吾地再说道,“皇上,他们说的……是每一年。”
“混账!简直是痴心妄想!”
万两黄金本就不是小数目,若是每年都要送这么多的黄金,这国库岂不是都空虚了。
“皇上,那将军……”
陈光炟抚着额头,这几日未休息好,现在倒是有了消息,却是这般结果。
“皇上,属下还知道一个消息。”
“快说。”
陈光炟摆摆手,黑衣人连说着,“钟将军并没有被带回苍澜,不过行踪不定,不知道具**置在哪儿。”
这苍澜防的就是他去找着钟铭岚,没有带回苍澜,定是怕苍澜大臣起议。
“皇上,白溪的将军,属下认为,可再选一人,让苍澜知道钟将军在白溪并无重要价值。”
“不可。”
陈光炟一口否定,自己手中的扳指,可是个重要的麻烦事。
“回信一封,就说朕答应了。”
陈光炟的举动,无疑是向他们低头,黑衣人眼中不忍,为了个钟铭岚,没有必要。
“你不明白朕,只要钟铭岚回来了,以后,苍澜,泽龙,玄郢,都会成为我白溪的囊中之物。”
“……是!”
钟铭岚坐在河边上,看着手中的字条,感叹一声,“我就说吧,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可不是这些可以衡量的。”
钟铭岚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苍翼墨自己也想不通为何陈光炟愿意花如此大的代价。
苍翼墨蹲了下来,一根草在钟铭岚的脸上扫了扫,“哎,你是怎么将那陈光炟迷的神志不清的?”
问这话的时候,苍翼墨心中油然而生了一股自豪感,不愧是他的人,魅力相当啊。
“你想知道?”
钟铭岚打开苍翼墨的手,低声道,“我钟家有个传家宝贝扳指,钟家祖先乃是修仙者,这便是他留下的。”
苍翼墨挑眉,“原来如此,那扳指定不是寻常之物吧。”
“当然,否则他怎会这般对我,费尽了心思想让我入宫,而且这字条,不就说明了我的重要性么。”
“那扳指,他不知如何用。”
苍翼墨猜测道,否则陈光炟定不会同意这要求,这无疑是在其它两国向他低头。
“没错,这扳指传说有仙丹,有绝世武功秘籍,还有什么修仙大法,所以,陈光炟费劲了心机,不过,这扳指整个钟家的人都不能打开,又何况他一个外人。”
“有言道,得扳指者,得天下。也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从我去了赛场那一刻起,他就在利用我,给了我将军的位置,而他想的我成了他的人,这扳指只能奉上,而我亦如此,我要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抢走,让他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钟铭岚望着湖面的眼神深邃,仿佛看淡生死,似乎随时会消失一般,苍翼墨忍不住抓住她,“我会帮你。”
纵然她的话漏洞太多,比如,她为何要抢走陈光炟的一切,再比如,这眼中的难过……
钟铭岚叹了口气,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生而为人,谁都是第一次,想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太难了。”
不远处正烤着鱼的苍百撅起嘴,主子只晓得在那儿谈情说爱,不过也罢,一个有意,另一个有情,也算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