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渐过去,钟铭岚将池元交于她的兵书,看完了,并且一字不漏的记下了,同时,她也将爹爹收藏多年的好酒给池元送了去,池元高兴了好几天。
有些日子没有上早朝,想必那些大臣在背后的议论都要蔓延到这将军府的门了吧。
如同她想的一般,弹劾她的人不在少数,陈光炟面上为难不答应,心中却是加快了想要收钟铭岚入宫的想法,只要她成了自己的人,扳指奉上,不过是时间问题。
“皇上,太后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商量。”
下了早朝,公公就到了皇上身边,轻声说着。
“嗯。”
陈光炟低吟一声,朝着菀西宫走去。此刻菀西宫,却迎来了一位鲜少进宫的人。
还未走近,就听到义愤填膺的声音,陈光炟心神一凛,上官家的当家。
“上官佐,本宫乃是后宫之主,一宫太后,玉书回来了,本宫自然不会让她受伤,好好待她。”
“太后,老夫尊你,称一声太后,可你们皇室是怎样对待我儿的,玉书身子骨弱,这一年来,老夫就算是去瞧瞧她,也只能忍着!如今玉书终于要回来了,老夫要带她回家你竟也不同意,太后,今日你非要给老夫一个说法!”
上官佐如今已经有五十岁的年纪了,中年得女,对玉书好的很,将上官玉书送进皇宫也实属无奈。
若是这皇上对玉书好也就罢了,可玉书除了得到这个空有其表的皇后之称,还得到了什么?
当初玉书和陈斯晏情投意合,他果真不该阻挠,否则,怎会有了如今想见女儿都成了难上加难之事。
“上官大人,既然来了宫里,怎不知会朕一声?”
上官佐愠怒的转身,看着陈光炟,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上官佐见过皇上。”
虽是施礼,却没有丁点儿真心的模样,陈光炟心中不满,却也不能发泄出来,“上官大人免礼,今日来母后这儿,可是为了皇后?”
“原来皇上还知道玉书还是皇后。”
上官佐桀骜不驯,手中掌握着半个泽龙的命脉,这也是上官佐骄傲的资本,也是陈光炟只能同上官家交好的原因,泽龙虽主动同白溪交好,但势力仍然不可小觑。
“上官大人说笑了,朕明媒正娶的皇后,自然知晓,玉书性子温顺,贤良淑德,更是将皇后母仪天下之气发挥的淋漓尽致,玉书为了朕着想,更是去了寺庙中诚心修佛一年整,如今也能回来了,朕自然更加高兴。
上官大人思女心切,朕也明白,等玉书回来了,朕就允她回家七日,回宫后,再主持选秀大典之事,你瞧如何?”
陈光炟已经退了一步,他若是再揪着不放,反倒是显得他小气,传出去了,对他上官家的名声也不好。
这样想着,上官佐总算妥协了些,沉吟一声,“皇上,老夫还是希望你记得,玉书乃是我上官家的独苗,还请皇上和太后对玉书多担待一些,若是玉书有哪儿做的不妥的地方,那便是老夫教导不周,交给老夫便是。”
他的女儿,有不对之处,他来教导,旁人无权职责,更无权责怪。
上官佐将话撂在这儿了,这也是给陈光炟和太后一个警示,曾经太后对玉书是趁着他不注意,等他知道时,玉书已经去了寺庙之中。
他本要进宫抗旨,结果玉书家书一封,他忍了整整一年,自己的女儿终于要回来了。
上官玉书去的乃是白溪皇城外几十余里伫立在那儿已有百年历史的寺庙,那也是白溪历代君王去供奉之地。
“不知上官大人可还有其他事?”
灏玥太后满脸阴沉,手中的串珠一直拨动着,直到上官佐离开,太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岂有此理!他上官家竟藐视我皇家的威严!不过泽龙的皇亲国戚,在本宫这儿拿乔!”
太后被气着,陈光炟走到一边坐下,“母后,泽龙如今势力不断扩大,同白溪的布匹和瓷器方面合作也在发展,而上官家在白溪,也不过是他们放到白溪来的一颗棋子。”
“母后知道你的意思,上官家强大,所以,并不止是我们想要毁了他们,泽龙皇室中的人更想,否则也不会让他们来了这白溪作威作福。”
上官因自家势力,在泽龙也是威势浩大,他的存在,也威胁泽龙的皇帝,谁愿意在身边放上一颗随时能够绊倒自己的石头。
让上官家来了白溪,也是除去一个障碍的机会,同时牵制住白溪,监视白溪。
“龙绪桉年纪轻轻,心中城府可是不浅,现在除了玄郢的皇上还在位,你们都是些年轻后生,玄郢皇帝玄天傲,如今也六十了。
在你父皇还在之时,他就同你父皇斗的不可开交,哪怕是近些年玄郢战败,他也没有低头的趋势,皇儿,如今面对他们,咱们不得不防。”
灏玥太后纵观全局,陈光炟坐得好这个江山,太后也有一半的功劳。
“儿臣知道。”
“还有,那钟铭岚,皇儿你可确定她能被你所用?她一个多月后乃会带兵去同苍澜的边界,与苍澜对抗,母后怕……”
“母后放心,钟铭岚是皇儿的人,实不相瞒,儿臣对钟铭岚起了情愫,而铭岚也对朕意味不明。
儿臣知道母后对女子为将反感,但儿臣拥有了一个武艺高强,才略智谋更是过人的人,这岂不是儿臣的福分。这样一来,儿臣也能将陈斯晏手中的权利逐渐转移,都回到我手中,何乐而不为?”
陈光炟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不想太后过于为难钟铭岚,虽说铭岚不过一颗棋子,但她也是占据重要位置的那颗棋子,将钟铭岚收入囊中,乃是一举三得之事。
太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她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容貌俊俏的女人。
先皇就是这般栽在了她手中,她怎会让也许是另一个自己的人,将光炟唬地团团转,哪怕是皇儿完全信任的人,在她这儿,也不过是入了个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