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是皇上的,又何必在乎先皇遗诏。反而是你,居心叵测,就不怕本王告诉皇上,定你以下犯上之罪,满门抄斩?”
钟铭岚瞳孔收缩一瞬,继而笃定说道,“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你又怎知我不是这样的人?钟铭岚,人啊,要学会知足~”
“王爷如今难道就知足了?很不巧,铭岚知道王爷的一个小秘密,皇后娘娘也要回宫了……”
钟铭岚意有所指,用只有两个人听得懂的话说着,陈斯晏的眸子一瞬的狠厉,“你在威胁我。”
“不敢,铭岚很羡慕王爷同她之间的爱情,不过是见不惯太后势力逼人罢了,想要帮王爷一把,若是王爷不愿,今日就当作钟铭岚未出现,若是王爷愿意,铭岚可帮你夺得美人归,还可助你登上皇位。当然,王爷想通了,告诉铭岚便是。”
钟铭岚退了一步,“臣告辞。”
脚步声悄然走远,陈斯晏转身,“你是为了兵权。”
钟铭岚停顿一瞬,嘴角勾起,“尔虞我诈,才应该是这宫里应有的。”
陈斯晏眯着眼,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钟铭岚如此大胆的来这王府,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肯定自己会帮她?
他从未听说陈光炟同她有什么恩怨,他甚至看得出来陈光炟想要将钟铭岚收入囊中,此番举动,别有意味啊~
玉书,你说,我信她不信?
出了王府,钟铭岚骑上马离开,暗中注视王府的人悄然离开两个,随后,钟铭岚待在他们本来在的地方,撒上了一些粉末,红鸾一直不知自己是否成功了,就让他们先来试试。
夜渐深。
钟铭岚捧起浴桶之中的水,洒了下去,水温刚好。将外衫脱去,再理好发丝。
屋顶之上,苍翼墨的鼻腔发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屋中毫无防备的人儿,心中的小人在叫嚣,继续,继续脱!
就在钟铭岚的里衫解开之际,屋顶上的人似乎有点儿激动,一片瓦被踹了一脚,发出不小的声音。钟铭岚眼神一凛,扯起脱下的衣衫披上,“谁!”
钟铭岚皱眉,拿起佩剑就打开门,一愣,门口的苍翼墨抱着双臂,冲着钟铭岚上下打量了一眼,“看不出来啊~”
钟铭岚面色一黑,“是你。”
“钟将军耳力过人真不是吹嘘的,我不过是从房顶上用轻功来这儿,你都听见了,在这儿迎接我。”
苍翼墨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以至于钟铭岚抚上苍翼墨的胸膛,不多时,就感受到那逐渐加快的心跳。
钟铭岚不禁冷笑,“原来苍澜的将军,就是这般小人,这登徒子的行为,做了一次不够,还做第二次啊,你就不怕……”
钟铭岚修长的手指滑到苍翼墨小腹,危险地眯起眸子,“我废了你!”
钟铭岚手握成拳,一拳打了出去,苍翼墨没有防备,连向后退了数步,吃痛的捂住腹部,嘴中却还是逞能,“美人儿,你太狠了。”
“狠?我若是再狠一些,恐怕……你就不是苍澜的将军,而是那宫里的公公了。”
钟铭岚收回手,这算是给苍翼墨的小教训,刚刚那一拳头,她可是没手下留情。
“宫里的公公不少,不缺我一个,还是留着我,供你观赏如何?”
苍翼墨扯出一抹笑容,钟铭岚呼吸都加重了一下,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若是市井小人她还能理解,只当是品行问题,而苍翼墨,身为堂堂将军,与那登徒子无异,实在是有煞了这称号。
“深夜来访,就为了偷看我洗澡?”
钟铭岚眉毛轻挑,也未顾及自己的身份。
苍翼墨揉着小腹,“你怎能如此粗鲁,有失女子身份。”边说着,边朝着钟铭岚靠近,将手搭在了钟铭岚的肩上。
忽而,一道杀人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挪开,搭到了钟铭岚身边的门上。
钟铭岚将苍翼墨一脚踢开,将门关上,片刻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身上的衣物已穿戴整齐,遮住了原本的风光。
苍翼墨直呼可惜,被钟铭岚瞪了一眼之后,就老实了下来。
“说吧,找本将何事。”
二人在钟铭岚屋外的石桌前停了下来,坐下来,大半夜的,像做贼一样。
然而,苍翼墨确实无事,单纯的想来看看钟铭岚罢了,谁知刚好遇上下人给钟铭岚打水,他就只好坐在房顶上。
夜幕黑了,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享受一番这福利,不过,这些想法是万万不可被钟铭岚知道的,否则,他有十条命,也不够她取的。
“苍澜的军队我已经安排了下去,近期只会引白溪恐慌,而不会真正出兵,不知将军何时才会同我在战场上相遇?”
这早就安排下去了,苍翼墨随便逮住一个话题就说,却让钟铭岚重视了起来,想起太后的话,钟铭岚眯着眼,“不足两月。”
“两月?”
“没错,但是,你不能赢,我会带领白溪军队赢得这场战。”
苍翼墨有些不明白,“你是怕皇帝看出端倪来?”
“不,计划有变,两个月后的那场仗,我只能赢。”
太后不信任她,如今她首要的就是过了太后那关,否则自己这将军的位置可别想当的安稳,“不过,你可以用你真正的实力,我能胜你。”
曾经她同苍翼墨多次交手,已经摸准了苍翼墨的一些套路,出兵的顺序以及阵法,自己已经能够破解。
也不知对面人是哪儿来的自信,苍翼墨低笑起来,“虽然天下有能力者众多,我也不过其中小小的那个,不知将军是如何敢夸下如此海口的。”
苍翼墨没奢望她还记得他,他只想找着她,护着她,将她带走,谁知这天意弄人,两人竟成了战场之中相对垒的敌人。
而现在,似乎有些变化,她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要复杂的多,至少,在她要对付那白溪皇帝时,他就摸不准她的想法了。
这么多年过去,让他坚持下来的是什么,又是什么让他信誓旦旦地觉得会让她成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