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看看自己脚下的土地是谁的姓?
再说了这灵州名义上还是李岩的封地,他何必自找不快呢?
一定要在李岩的头上蹦迪?
他还没有蠢到,要用自己的头去试一试李岩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当然如果王司马好奇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去阻拦。
就在王绮不解之际。周飞突然出声询问, “王大人。我有一个疑惑请你解答,你可知道方中青现在在哪里?”
王绮开口说:“方中青早就被王爷送离了灵州。感觉现在应该快到了突厥的地盘。”
周飞眉头一皱。如果是这样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深入了解陛下让自己过来查的事情。
不可以。
周飞拒绝这个想法,甚至都没有需要思考的时间。
自己若是真的要长期留在灵州,那自己可就真的日日夜夜要和这些平头百姓一起玩泥巴?
他可是代表着御史台来到这个灵州,要是全程都在这里玩泥浆,这画面要是传回来长安,自己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于是下一刻,周飞就开始说:“你们和这个方中青有过不少次交集,对吧?”
王琪立刻点着头说,“我们确实与他也算是熟人了,这一个人心思非常细腻,因为他走私的时日很长,他的手段也是很厉害。”
“这一次因为刘大人早早的收到了眼线传来的风声,探藏出他成立的东西的具体位置,这才将他顺利的收押关监。”
“之前也不是没抓过,但是由于他太过小心谨慎藏匿东西的时候还经常不断变换位置,所以一直不能抓人抓赃,故此按照大唐的法律也没有办法让他坐牢。”
“还好这一次有刘大人。”
沉吟了片刻,周飞点了下头说:“那你知道他这来来回回从突厥到灵州城大概要多久吗?”
王琦像是陷入了回忆似的,“其实这个我们倒真的不确定,之前我们记录过快的话是几天,可有的时候也会长达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没有回来过。”
那自己可就真的不能这么安安分分的在这玩泥巴了。
于是周飞不断的在心里算计着,思考着,如果这一次是恰好碰到他呢,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可就真的玩完了。
不远处只见着程处弼身后跟着一整个大车队。
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断,把车上装载的石灰卸了下来。
“快点来人,帮个忙将刚拉回来的这些石灰给大人送过去。”
石灰?
这倒是吸引了周飞的注意,不由的问了一声,“你说这些石灰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王琪在一旁老实的说,“听安王殿下之前所说的,好像这些石灰都是用来修建房屋,说是比米水好用很多,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亏他想得出来这些石灰用来建造房子?
周飞又不由的望向了手里的那一根铁锹,还有铁锹下面的一滩泥巴,只觉得心中一阵苦涩,那苦涩的滋味不断的在心中蔓延隐隐的舌尖都有能体会的。
所以这自己真的像稚子似的,在玩着泥巴?
“那周大人,你能帮我一个忙吗?给我铲两个铁锹的量的泥巴。”
周飞不由的看向面前这个短衣粗布的男子他的面色 y有那么些许的畏惧像是强忍着恐惧在和他说话,一边说着,还一边把手里的木桶递向自己。
周飞一时愣了神就这么呆呆的妄想这个男子眼神中不由得飘向了木桶。
一时间倒有些感慨万千,思绪纷飞。
自己倒真的不是在玩,这李岩也真的没有想要戏弄自己。而是再做一个有用的事情。
可又是一下子。
周飞的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能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自己玩着泥巴竟然把自己给玩傻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周飞只觉得背后一痛。
原来自己之前李岩手中的鞭子抽打了一下。
周飞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一时间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紧的将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尉迟宝庆却是满不在乎的说:“你瞅啥呢?把手里的活干好了。”
周飞只能默默忍耐,不发一言。
………………
突然了一下,衙役从外面快速的来到李岩的身前,“殿下这里又来了一个,就在那里站着,他自己谁是孙颖达的孙子孔惠元,他特地到此来找你。”
“什么?孔颖达的孙子!”
李岩十分怪异,这孔惠元又来到灵州是为了什么?女人抬眼看去,太眼望过去,孔惠元就站在不远处也正望向自己这里,于是便冲着他招了手。
“孔惠元参见安王殿下,祝安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了?那么大一个国子监都收不下你这座大神了。”
“………………”
瞧瞧,瞧瞧,这话说的,让孔惠元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了了。
只能尴尬的在一旁笑着,随后孔惠元又解释说,“殿下,我爷爷说你一腔才华,又听说你才刚到灵州,就准备为当地百姓修建学院,故此让我来向殿下讨教,学习,如果殿下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愿意听从殿下差遣。”
这孔颖达啊,可真是越老越精了呢。
李岩磨搓着下巴,脑海里又出现了这老韭菜的形象。
真是可惜了,如果他在长安城而不在这灵州范围内,这个老韭菜是时候收割了一波了。
倒是现在嘛,李岩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身边的孔惠元,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之后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农活儿?”
孔惠元一时间弄不清楚,他到底要问些干什么。
“???”
“悯农,你就让他和周飞一起吧,玩玩泥巴算了。”
好家伙,好家伙,这孔惠元才来一下子就给干懵了。
他原本是听了爷爷的话,一路车马劳顿奔波而来,这不过仅仅是为了向李岩多学习学习,说是还可以开阔眼界的,怎么现在,这李岩和自己也不过才见到了几面,怎么就让自己玩起了泥巴呢?
他可深知爷爷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不是来这里一起玩泥巴。
“殿下,我其实…………”
“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干就完事儿!”
“……………………”
孔惠元就看着面前的那一根粗铁锹,又望向了满脸平淡的李岩,心中顿生一种郁闷的气息,那一瞬间已经升至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