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玉他娘忙得笑着说道：“她毕竟是老二的媳妇，是锦华和霜瑶的妈，就算为了你们兄弟和睦，也不能叫老二太难堪了。”

吴贤之听了，立即一脸愧疚的伸手在他媳妇背上抚了两下，叹着气道：“这些年来难为你了，叫你一个将军家的小姐，嫁到我们家来受这妯娌之间的窝囊气。”

吴锦玉他娘却莞尔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不觉得苦。”

两人正说着，海棠便从外面匆匆赶了进来，像是有话要说，可是瞧着吴贤之在旁边，便又欲言又止了。

吴锦玉他娘见了，便笑着对吴贤之说道：“今夜你也累了，过不了几个时辰就要祭祖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去吧，我这边再料理一下，也该睡下了。”

吴贤之便就听话的走了，大太太这才偏头看向海棠道：“这么火急火燎的，要说什么？锦荣睡下了？”

海棠低头犹豫了一下才道：“灯是熄了，只是不知道睡没睡下。太太，前头我追着水仙出去，意外听到了柳家小姐主仆二人的对话，觉得事有蹊跷，还是得跟您说一声。”

大太太一下皱了眉。

“柳家小姐？什么事儿？”

海棠又朝四下望了一望，才凑近大太太的耳朵把话说了。

大奶奶拧着眉，提了提手上的帕子道：“真是乱的很。”

踱步思踱了一阵子，大太太才回头看着海棠说道：“这样，你明天送春华丫头回去的时候，到他们院子留意一下那个娃娃，若是瞧见了，就提点他们一下，若是没瞧见，也隐晦地问一问。”

海棠忙得点头应下了。

大太太又道：“另外，老太太的病按理只有我、水仙和苏先生知道，我们仨个都是不会往外漏的，怎么就传的人尽皆知了？你去查一查，看看最先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

海棠又应下了，可是见大太太还皱着眉，便又问道：“太太，可还是有什么想说未说的？”

大太太叹了口气，又犹豫着问道：“你觉没觉得，今天老三家的和平常有点儿不大一样？”

海棠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道：“我刚刚进来的晚，没觉得三太太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太太怀疑她？”

大太太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许是我多想了吧。老三家的一向柔弱，也只有在人多的时候才敢壮着胆子数落老二家的几句，今天怕就是这样的日子吧。”

吴锦玉守了奶奶一夜，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趴在奶奶榻前睡下，可没一会儿就又被丁香给叫醒了。

“小少爷，该是去祭祖的时候了，太太叫海棠姐姐来喊你过去呢。”

吴锦玉忙得朝还在睡着的奶奶看去，疑惑地问道：“那春华妹妹怎么办？她醒了以后看不到人怎么行？”

丁香便安慰着道：“小少爷放心，太太派海棠姐姐过来，就是替你来照顾春华丫头的，等到她醒了，还要陪着她一道回去呢。您是知道的，海棠姐姐伺候太太这些年，最是周到的。”

“那也是有我陪着才更好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