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认真的想了想,“长得像你,性格随我。”
应惜不乐意了,“我的性格哪里不好吗?”
罗尼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应惜:“……”
嘟囔,“我要是知道自己不足,我肯定改啊。”谁不想变得完美?
罗尼道,“你是让我指出来?”
应惜想听又不敢听,他说出的话,肯定是难以入耳,估计能把她批评的一无是处,低头绕手指,默默不语。
她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阳光洒在她脸上,皮肤上一层细小的绒毛,笼着淡淡的光晕。
显得她气质十分柔和,毫无攻击力。
罗尼伸手将她的碎发刮到耳后,“爱耍小性子这点须规避一下才是。”
应惜眼睛一弯,只有这一个缺点?“那我以后尽量大度些。”头往他肩侧靠,小手往他虎口处伸,罗尼顺势握住她,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应惜一笑,“你这么喜欢我的手啊,捉了就要揉的。”
“不行?”
“行啊。”应惜将两只手都伸到他手心。
“......”
凌晨时分,飞机降落在帝都机场。
应绾绾远远看到萧南风来接机了,一身黑色风衣,雪松般的身姿,几近完美的面孔,吸引无数路人的目光。
妈呀!
她老公好帅呀!
正准备朝他挥手示意,萧南风已经迈开步子向她走过来了。
等他到跟前,她扬着嘴角,“你眼神真好使,一下子就看到我了,怎么没把我认成应惜啊。”她换了发型,罗尼第一次见认错,应晖也认错了。
萧南风很自然的伸手刮她的鼻子,“你牵了孩子啊。”
而且她在电话里提醒过他。
应惜又走在罗庭筠的旁边,剩下的一个当然是她。
如果单独的话,不开口的话很难辨认。
萧南风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视线落在罗尼和应惜身上,微微点头示意,“二位有人来接么?需不需要我送你们一程。”
罗尼婉拒,“多谢,车子在机场停着,这便去取。”
“......”
一行人出了机场分开。
萧南风先将应秋宣接到自己家。
于淑慧做了夜宵,同萧清儒坐在客厅等他们。
两人一见应绾绾,都楞了。
尤其是于淑慧,她有点儿分不清这是不是她儿媳妇。
但应秋宣在,这肯定是绾绾无疑。
应秋宣同二人寒暄了几句,左右打量环境,摆设虽然简单普通,但家里打扫的很干净,孩子们的玩具,归类安放,有条不紊。
吃了一份宵夜,回房间。
屋子里床铺和被褥都是新的,带着一股子肥皂香,他们应该提前就准备了他的住处,有心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认为闺女嫁得委屈了。
应绾绾站在门口,她手里握着保温杯,里面装了热茶,“爹,我们家环境比较简陋,您将就一晚上啊,这是我给您泡的红茶,还热着呢。”放到他床头。
应秋宣一笑,“还是闺女贴心,你两个哥哥哪晓得我会不会渴。至于你们家的环境,只要你不觉得简陋,爹不会有其他意见的,生活上要是遇到难处了,及时跟家里说。”
“您真爱操心,我能有什么难处啊。”应绾绾眼珠子一转,“您是不是又觉得我嫁亏了啊?以后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再说了,萧南风算高薪的那一类,不差啊。公婆也有工资,我自己又能赚钱,只要不病不痛的,足够花销。”
应秋宣倒不是觉得萧南风差,而是这家没有底子。
但应绾绾的话,令他欣慰,“闺女懂事儿,你那对养父母虽然过分,不过把你教的挺好,不靠男人过活这点,爹就很欣赏。”
应绾绾:“.......”
“我哪是他们教的啊,我这性格是遗传您和妈,他们虽然跟咱们一个姓氏,但坏的不得了。我在他们家经常吃不饱饭,还要忍着饿放牛放羊的,护肤品从来没见过,冬天脸上皲的不行了,手上开得都是口子,我恨死他们了。”
她刚来时候脸颊粗糙,双手布满了老茧,至今记忆犹新。
那手简直不是女人的,连萧南风手心十分一的细嫩都没有。
要不是她注重保养,这会儿估计还惨不忍睹。
这还是嫁给萧南风之后没干过活的情况。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耽误了姑奶奶一辈子的人生,她无法原谅。
应秋宣听了脸色微变,“听你这么说,那家人死不足惜。”
应绾绾附和了一声,“是啊。不提他们了,扫兴,以后我只孝顺您和妈,养父母的事,就当扯平了,再怎么说,他们没饿死我。”
“绾绾心善。”
“嘿嘿,那也是基因的问题。”
“......”
应绾绾陪应秋宣聊了几句,回到主卧。
萧南风已经坐到被窝里等她了,她拿了换洗衣服,进卫生间冲了澡,坐到他旁边擦头发,“爹明天要走,我想带着三胞胎回娘家过一阵子。”
萧南风哪里舍得,“你口口声声说想我,才刚见面,又要走了?”
“我们过年不是才见过?而且孩子们生日快到了,你也要回去的啊。”亲戚们都在宜州,如果在帝都过生日,多麻烦啊。
萧南风长臂一伸,关了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他小声道,“我先收点好处。”
应绾绾左右闪躲,“你明天不上班吗?”
“嗯。”萧南风大手桎梏她的下颚。
应绾绾一慌,“等等......这屋子隔音吗?你知道,我声音很大的,家里有六个人,到时候吵醒孩子们,老二嘴巴没把门,什么都会往外说。”
萧南风:“......”
“麻烦!什么时候才可以?我现在过得同和尚一般。”
应绾绾噗嗤一笑,将灯又打开,她头发还有点潮,继续擦,“你之前不是和尚了二十几年吗?现在恢复以前的状态而已。清心寡欲的多好啊,保住精力不显老啊。你看你现在已经是三孩子的爹了,还很年轻啊。”
萧南风幽幽道,“我现在也二十几岁,你想让我变得多老?难道像办公室其他人那样,秃顶才可以?”
应绾绾想不到萧南风秃顶的样子,但肯定很丑,“你要是秃了,我肾上腺激素就再也飚不起来,见了你应肯定没有一丝邪念。”单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