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绾绾一见她误会了,还红了眼眶,安慰她,“妈,别想了,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啊,您看,咱们现在不是已经一家团圆了吗?我还考了状元呢。”
“哎,我就是恨啊,我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的闺女,连摸也没摸一下,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后面还让人给偷了。
我这想起来,我都恨的睡不着,我这必须得催一下你爹,让人尽快让他判了,还要陪我们精神损失费!”潘欣咬着牙道。
隔了一息,她又道,“你这孩子跟你大哥的性格有点像,重感情,那个庄稼户怎么说也养过你,妈这样对他们,有没有令你为难啊。”
“没有,我也恨他们!您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对付他们吧!”应绾绾跟着潘欣一起搓牙。
潘欣被她故作狰狞的表情逗的一笑,心情舒畅了不少。
摘好了葱,两人一起往家走。
大葱辣眼睛。
潘欣没让应绾绾碰,自己熏的泪流满面。
应绾绾坐在餐桌边看着,心里也跟着泛酸,有妈的孩子是个宝,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瞥到灶台上有塑料袋,“妈,您把那个塑料袋套头上,只留两个鼻孔出气,应该就不辣眼睛了吧?”
潘欣不愿意扮丑,“那像什么样子?难看死了,我宁愿多流几滴眼泪。”
应绾绾:“......”
潘欣剁肉的时候,应绾绾舀了面粉和面。
两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饺子包好。
下锅盛出来,没吃完的沥了水,放到竹箅子上,准备明天一早用油煎着吃。
母女俩携手出门消食,在通往基地门口的大道上,迎面遇上了乔芳婆媳和李桂花姐妹以及李桂花的两个半大孩子,身边跟着安保人员,帮忙提东西。
几人手里也拎着包,哭哭啼啼的,不愿意走。
叶支花抱着孩子,脸色阴沉沉,看到应绾绾,眼前一亮,抱着两个月不到的孩子就冲上来了,“院长媳妇,对不住啊,乱造谣的是我那个不知道安分的儿媳妇,跟我儿子没关系啊。
院长降他的级,还要撵走他,说不过去啊,你看看,你能不能给院长说两句好话,别赶他出基地啊,我带着儿媳妇回老家,我一定好好的教育她。”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我老公要撵走你儿子,跟你儿媳有什么关系?”应绾绾有点儿糊涂。
萧南风是绝对不会把私人纠纷扯到工作上面的。
手底下的人品性不行,自然有人事部去处理,这种事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否则他一上任,就会撵走关大河了,不会专等这几天。
而且要撵走一个人,需要部门会议,他即使是领导,也没有权利擅自决定一个人的去留。
叶支花哭诉乔芳的不是。
后面赶上来的安保人员想开口让叶支花跟着他们赶紧离开,但是应绾绾还在听着,没敢打断。
一行人就这么站在了路边。
人来人往的,都会朝这边望一眼。
李桂花和李桂香对应绾绾此时是恨不得活撕了她。
这个小贱人,闷闷的看着好说话,没想到有个恶毒的妈,一出手就让她们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现在上面下来通知,她家那口子已经被降级成了最普通的工人了。
连小班长都能压他一头。
她们因此也失去了带家属随住的资格,她们今晚就必须离开这里。
而乔芳家的那口子,自然也是遭到了这种对待。
叶支花忐忑的望着应绾绾,“院长媳妇,你都了解了吧?”
应绾绾点点头,“了解了。”
叶支花:“......”
顿了一下,“那我们家大河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了啊?”
“这地方不是我家开的,你儿子的去留,我做不了主。”应绾绾轻飘飘的说。
她之所以在这里听叶支花唠叨,完全是想弄清楚这几人以什么理由被驱赶的。
这一次下来,后面大院的那些个长舌妇,应该不敢再随便乱嚼人舌根子了。
叶支花费了半天口舌,嘴巴都说干了,竟然的得到这样一个说辞。
心里那个气啊。
没处发泄,用手去拍乔芳,“你个丧门星......”
乔芳吃痛,呜呜......
旁边的安保人员因为几人的行径,对她们没有好印象,冷声呵斥,“想闹事吗?出了基地再闹!”
关大河同方国忠两人本来就是要下岗的,夏天的时候人手不足,只好留下两人。
现在上面分配了人过里来,替补上了他们的空缺,不许要人了。
现在只是顺手把关大河被劝退的事扣到了乔芳头上,让她以后的日子都要因此而不得安宁。
算是给应绾绾出了一口恶气!
......
应绾绾原地望着一行人的背影,此时笑出声了,“妈,她们今天还真滚了,那个郑秘书看样子还挺有手段的啊。”
“那是自然,这种人在基地里,只会带歪这里的风气。”
潘欣上了年纪,晚上一般都睡得早,作息十分规律。
应绾绾上学后大多都是九点左右睡。
今天想着和萧南风亲密,洗漱后坐在被窝里看书等他。
萧南风披星戴月的回来。
一身凉气,推门进屋,反手掩门。
应绾绾听到门板轻微的吱呀响声,抬头望过来,妩媚一笑,“啊哟,你终于回来了呀。”
男人调侃她,“瞧你急的,我马上回来了。”转身出去。
“......”
应绾绾不屑的嘁做回应。
萧南风回来说出了思虑许久的话,“弹钢琴的工作,我不让你去了,也不许跟人家通信。”
“为什么啊?是人家送的钢笔,写了我的名字,碍着你眼了?”
“嗯。”他言简意赅。
应绾绾很不高兴,管得未免太多了!
萧南风冷沉的音调不快不慢的拂过耳际,“我怀疑那个男人对你动机不纯,否则他为何送你东西?还亲手写你的名字。”
他看过那个男人写的字,和钢笔上刻着的英文笔迹分明是同一个人的。
一个男人抱着什么心理,才会写一个女人的名字?
应绾绾胳膊抬了两下,想要抵开他放在她身上的长臂,没得逞,磨牙,“我不能因为你的怀疑,就断了跟他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