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招待，“同志这边请。”
她身后的几人一听，不乐意了，她们可是为了她才来的县城，她喝咖啡竟然不想着她们。
“乔大嫂，那咱们呢？”
乔芳一阵心绞痛，她倒是忘了还有这几个臭娘们儿，她们想喝，自己不能买吗？
这里的装潢这样高档，买了她们的咖啡，那得多少钱啊？
可如果不给她们买，那先前给她们垫面钱的面子也就丢了，心思百转，看了一眼重新坐回凳子上弹琴的应绾绾，咬了咬牙，“另外在给我这几个同伴每人来一杯。”
营业员走到前台拿价目表给乔芳。
乔芳接过来一看，吓得心惊肉跳。
老娘哎！
这是啥咖啡馆？分明是一间黑店啊。
她们在外面吃一大碗面才八分钱，这一杯咖啡竟敢要价三毛九！
而且还是最便宜的。
这不是明抢吗？
扫了一眼店内别人面前的杯子，一点点大，能解得了渴？
一群有钱烧的。
抬头，准备把价目表还给营业员走人，瞥到身边围坐的几人，如果她这么做了，岂不是让这几个人看笑话？
犹豫了几秒，打肿脸充胖子，伸手指了一下表单，“就要这个吧。”
营业员趁机推销，“同志，我们店里最近新推出的咖啡牛奶拉花，味道很不错，要不要尝一尝？”
乔芳果断拒绝，“啥拉花？我怎么点你怎么做。”牛奶那么贵，加进去不得加钱？想拐着弯赚自己的钱，当她傻啊？
咖啡端到几人跟前。
几人看了一眼，抄起就喝。
噗！
乔芳一脸怒容，嗓门高过琴声，手一拍桌子，“营业员，你们这里的咖啡咋是苦的？莫不是弄馊的上来坑我们的吧？”
营业员一听，眼神带上轻视，“咖啡原本就是苦的，你这是第一次喝吧？”
乔芳认定了营业员坑钱，“你这东西馊了还嘴硬。”她嚷嚷着让店内的客人评理。
能来店里消费的，素质整体偏高，偶尔有几个找茬的，只要态度好，对方也不会太过分。
营业员一看乔芳这架势，觉得她是想赖账，不急不躁的请店内的客人作证。
在别人的一致口径中，乔芳才红着脸消停下来，回头瞪了一眼不弹琴，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应绾绾，心里恨得滴血，都是这个贱人惹得！！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可能跑来这里？
乔芳不反省自己的行为，又把责任全部归咎于应绾绾的身上。
“太难喝了，你们也就只能坑我们这一次！”室内供着暖，乔芳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此时嘟囔着，伸手拿起外套径直往外走。
营业员不忘索要费用，“同志，咖啡的钱付了才能走。”
乔芳脸一阵青一阵白，掏了两张一块的纸币，到柜台等着营业员找零后，灰溜溜的离开。
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呼的吹着。
几人恨不得把脖子缩到肚子里，“乔芳啊，晚上咱们住哪儿？”
“刚刚我结账的时候看到了这家黑店的营业时间，咱们等着看那个小......萧院士媳妇下班跟她去挤一挤。”乔芳理所应当道。
“她能愿意吗？”
“有啥不愿意的？都在一个大院住着，她还能撵我们不成？”正好可以到小贱人的住所排查一番，万一让自己发现她偷人的证据，她就算再怎么会弹琴，廖海霞也不会包庇她，这一点自己有把握。
几人心里埋怨乔芳小气，舍不得花招待所的钱，嘴上却不好明说，陪着她站在外面等到将近九点钟，实在吃不消了。
“乔芳啊，要真等到萧院士家的媳妇下班，咱们非得冻伤不可，要不趁着附近的店铺还亮灯，咱们去找一家招待所住吧？”
剩下的几人附和，“是啊，是啊，太冷了！”早知道乔芳这样小气，她们怎么也不会瞒着自己男人跟着她一起跑来城里找罪受。
乔芳摸了摸裤兜，如果去住招待所，这钱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刚准备开口同几人商议。
借着周围的路灯，她瞥到了一道颀长健硕的身影，“哎，那不是萧院士么？”
“还真是。”
几人迈开腿快步朝萧南风走过去。
乔芳扬起一抹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温柔道，“萧院士，来接绾绾妹子啊。”
萧南风瞧见几人，眉头轻皱，想到昨晚应绾绾说乔芳的那番，心里犯膈应，他当没听到一般径直掠过几人往咖啡馆内走。
“哎.......这.......这个挨千刀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那小蹄子一个凑德行！”几人楞了一下，开始低声咒骂。
“乔芳，咋办你吱个声啊？咱们总不能再街上冻一晚吧？”
“基地有规定，工作人员没有紧要的事不能夜不归宿，萧院士怎么说也是领导，不会带头违反纪律，他在这附近肯定有车子，咱们回头跟着他一起回去就成。”
“万一他是自行车呢？”
乔芳一噎，随即想了想，“他媳妇穿着小脚裤，他自己也没裹大衣，坐在自行车上一路不得冻出个好歹啊？我看他应该是开着基地的车来的。”
几人觉得有道理，没再嚷嚷。
萧南风没有直接进咖啡馆，他靠近咖啡馆外墙，透过玻璃窗很快锁定应绾绾的位置。
琴凳上坐着的小姑娘仪态好气质佳，举手投足难掩贵族之气。
她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变得彻彻底底。
一个人或许可以改变自己的性格，但能力得通过后天培养，先前的应绾绾绝对不会做这些……
下班时间到了。
应绾绾收回放在琴键上的手偏头巡视室内。
说好了来接她的呢？
人呢？
目光经过橱窗，瞥到窗外伫立的白色身影，挺拔如雪松。室内外温差大，玻璃起了一层水雾，加上室内光线的原因，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依稀能分辨出是萧南风。
唇瓣掀起微笑，提着裙摆小跑出门，裙摆灌入冷风，惊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立马缩了回去。
萧南风看着她突然顿住动作返回咖啡馆，星眸染上一层笑意。
应绾绾绕到吧台前，从下面拿出自己喝水的保温杯，装了一杯咖啡，加了些牛奶和糖，让营业员直接记她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