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高潮部分,她捏起了嗓子,引得班上同学哄堂大笑。
因为有褚晓莲那个前车之鉴,此刻没人敢说应绾绾不是。
眼睛齐刷刷的看徐兵,他也是笑容满面。
应绾绾窘迫,“怎么了?有那么难听?”这群不懂得欣赏的阿公阿婆!
她唱的古风圈最火的歌曲之一清明上河图!
居然还笑话她!
她唱的很差吗?
明明很好听啊。
就是突然变音了,她力气有点上不去而已,又没跑调。
褚晓莲站在门口,原本还愤愤难平,此时眼角挤出了几丝浅显的细纹。
不是状元的么?
连首歌都唱不好!
阴阳怪气的调调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
潘欣在应绾绾军训的第四天和应晖找来了学校。
烈日炎炎,眼看着自己家闺女头发都汗湿贴在了额头上,拿帕子给她擦。
应晖自带蒲扇给她扇风。
应绾绾拿过潘欣手里的帕子,又接过应晖握着的扇子,“你们怎么来了啊,还来操场上看我。”偏头,视线扫过操场,此时她成了附近训练场的焦点了。
“妈来看你有什么不对啊,你军训了几天,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妈焦心啊。”潘欣夺回帕子,让她转身,给她脖子后面的汗。
应晖跟着抽走应绾绾手里的蒲扇,继续替她扇风。
千金小姐一样的伺候着。
应绾绾看着空空的手,轻轻叹了叹。
“太阳这么大,也没个帽子带,你这嫩皮子,回头再晒伤了,待会儿我去商场给你买点防晒霜涂一涂。”
“我有,我涂过了,这里这么热,您和二哥回去好了,我还要军训呢,在这里站太长时间,别人该说我娇气了。”应绾绾催促两人离开。
潘欣依依不舍的,眼红略红,“回国到现在我总共也没跟你相处几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我都不想你上学了,就在家里陪着妈,反正你哥也养得起你。”
应绾绾:“......”
她这想法怎么冒出来的啊?
必须给她掐断在摇篮里,“我要哥哥们养,我以后孩子也给他们养啊?等我年纪大了,他们也有孩子了,他们孩子能愿意啊?到时候断了我的供给,我又没有能力赚钱,怎么活?”
二爷爷家的大叔叔跟她亲二叔在利益上争得你死我活。
她爸爸后面也加入了。
她之所以会被秦昭骗了,也是因为家里面本身就有一堆非常棘手的事情把她爸妈拖住了。
后面秦昭诳她,她爸爸在公司出了事,她着急跟着去,没想到被他给拐了。
这位太奶奶那个时候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哪里会知道子孙后代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打的头破血流啊。
眼下家里倒是一片和谐,全然是因为全家只有她爷爷一个人在赚钱,
他们全都是负责花的。
一句轻飘飘哥哥养,不是让她当吸血鬼吗?
而且她爷爷做生意也不是一番风顺的,之前听他讲过,他的生意出现过一次巨大的危机,那一次元气大伤。
后面是萧清君拉了他一把,这才出了困境。
不过现在萧清君的生意刚起步,而且还是瞒着家里人进行的。
而且目前他爷爷的生意还在国外,那危机该是这之后才有的。
她得好好回忆一下这件事的细节,以后提前规避风险。
潘欣被她一堵,眼睛朝应晖看过去。
应晖立刻回答,“我肯定养不出那么小气的孩子。”
应绾绾:“......”就是你的娃带头闹事啊!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转了话锋,“爹不是说这个周末和咱们学校的校长吃饭的吗?到时候你们来接我,又可以见面了啊,我这会儿要归队了,你们都回吧。”
“......”
终于打发了潘欣和应晖。
应绾绾立刻回归到队伍中,没有一刻钟,徐兵吹口哨让全体坐地休息。
方大暑立刻把头凑到应绾绾这边,“那就是你上剑桥的大哥?”
“二哥,我大哥现在不上学。”
方大暑星星眼,“你有几个哥啊?你这个哥才是神仙颜值啊。”她已经学会了应绾绾的形容词。
应绾绾表情一阵抽搐,“只有两个啊,这个跟我才是龙凤胎。”
周心兰表情莫测,“你二哥在剑桥读大几啊?”
“明年就毕业了啊。”应晖还让她明年一定要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言明剑桥的毕业典礼十分的神圣,毕业生要跪下接受院长的祝福。
后面还要穿着黑袍穿街过巷接受亲友和游人的祝福。
她来这里的时候才读完高二,没有关注过外国的学校,更不会去了解他们了。
乍一听,感觉挺稀罕,已经在琢磨着和萧南风提这个事了。
毕竟家里人毕业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做妹妹的,不到场说不过去。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读书啊。”周心兰又道。
应绾绾垂下眼睫找理由,被徐兵的哨音打了岔。
一下午周心兰没有再找到机会问应绾绾关于应晖的话题,只好作罢。
傍晚学军歌,班主任过来通知每个班级要出一挡文艺节目,拉练前一天进行文艺汇演。
褚晓莲道,“邓老师,我会唱歌。”
“我会吹口琴。”
“......”
“这些都太常见了,别的班级普遍也是这个,很容易被刷下来。”班主任的视线掠过褚晓莲,放到应绾绾的身上,“应绾绾,你有什么才艺啊?”
表面看来,应绾绾长得好,家世背景又深,家长应该会注重培养她的才艺。
应绾绾最近因为唱歌的事情没少被同学笑话,现在有个表现的机会,她想挣回面子,说了两个高大上的,“弹钢琴,吹笛子,我都会。”
“钢琴?学校里倒是有,不过轻易借不到,你家里有钢琴能抬过来吗?”
“我家里没钢琴,有也不能随便搬啊。”潘欣知道她会弹钢琴的时候,是要嚷嚷着要买钢琴的,到琴房看了没看中,一直耽搁着没再去看。
“笛子我可以自带。”于衍就会吹笛子,随意的放在家中客厅墙角的博古架上。
不过他没有教过她,她是请的辅导老师。
她不到十岁,于衍就去世了,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少了,他的大部分喜好,还是从应东的回忆里了解的,来了这儿才知道他有这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