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比什么都好。
“你走开!”
叶雨菲甩开她的手,跪着朝叶澜山走过去,想要抱他的大腿祈求。
但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直接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扑空的叶雨菲,感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菲菲,听娘的,我们走。”
离开这是非之地,叶家这些人,他们一个也招惹不起。
要是计较起来,自己杀掉周雅这事儿,她就活不了,趁着叶澜山此时心软,晚了她们走不了!
“你滚,都是你,没有你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一下子一无所有的的叶雨菲,疯魔了。
她从储物戒里拿出匕首,一下子捅进王氏的肚子里,还连着捅了两下。
满手温热的血腥,令她不断后退。
“都怪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叶雨菲崩溃了,攀附神无心失败,而今更是接连失去了一切,可她要是安分守己,就没事了。
按照叶澜山对她的疼爱,哪怕是养女也对她好的。
她怪乳娘,说她怂恿自己,才一步步错步步错的,没教她做人要善良。
王氏嘴里不断涌出血渍,她捂着伤口,难以辨别什么。
是了,是她贪心不足,不想女儿受委屈。
想将所有的好处都为她找来。一直怂恿着叶雨菲对叶家索取更多。
要不然,就按照之前以及叶家人的善良和大度,后半生也能衣食无忧。
“我错了,是我错了。”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然而,周围所有人都是陌生的,这会儿她们反目,不值得同情。
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吃掉!
叶澜山皱着眉头,“来人,将他们送出去!”
不走是吧,他亲自请。
不杀他们,已经对不起死去的亡妻,但念着叶雨菲这些年存在。
也令他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动力,就当是他最后的一丝善意。
叶雨菲不断摇头,她挥动着手脚,不让那些侍从靠近。
“别碰我,我是叶家大小姐,我是,我不会离开的,我不走!”
疯疯癫癫的模样,幼稚可笑。
但是,那些侍从可不手软,以前叶雨菲是大小姐的时候,没少对他们颐指气使,随意打骂惩罚。
现在,既然她不是,那也就没必要尊重。
一看自己很可能被丢出叶家,从此颠沛流离。
过惯了优渥的日子,让她出去怎么活?
绝望了,害怕了。
备受刺激之下,叶雨菲捡起地上还染血的刀。
“我死,也要死在叶家!”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她用力,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扎下去。
“菲菲!”
叶澜山狠下的心,在这一刻仍旧柔软。
女儿啊,即便不是亲生,这些年他也是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有感情的!
倒在叶澜山怀中的叶雨菲,难得露出了乖巧和释然的笑容。
“爹爹,不要赶我走好吗?我还是你的女儿,我知道......知道错了。”
“不赶你走,你以后听话,可以吗?”
王氏他无法原谅,她对雪无衣所做的一切,也令人愤怒。
他很矛盾,还是舍不得对她下死守。
“菲菲会乖的,会的。”
“爹爹......”
叶澜山鼻子犯酸,应了一声。
叶雨菲笑了,想要去抓他的手,手臂却在这时候垂下来。
她死了,嘴角带着浅笑。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吧,从前活得太任性,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
活着,说不定是一个折磨。
“菲菲!”
王氏眼珠子瞪大,表情惊恐,顾不得肚子上潺潺流血,哭着喊着冲过来。
她从叶澜山的怀中,将叶雨菲抢过去,不断抚摸着她的脸,企图唤醒。
满手的血渍,将她的脸全部沾染,但却得不到回应。
“不,老天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女儿刚知道真相,还没喊她一声娘,就这么死了。
她这些年所做的这一切,谋划的,算计的,委身他人所做的牺牲又算什么?
众人觉得可悲,但是没有人同情。
王氏拔出了叶雨菲心口上的匕首,含着泪的目光,看向叶澜山。
“我无所谓,罪该万死,但是菲菲,请你保留她最后的一分颜面,算我,求你!”
说完,她捏着刀,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
刀落地的时候,她也渐渐失去了生机。
满地的血腥,整个客厅里头,无比安静。
“唉.......作孽啊。”
叶族长捏着眉心,叹气连连。
本是揭晓真相,该论罪的论罪,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边上,大长老一家目的了这一切,震惊得语无伦次。
“族长,族长饶命,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叶澜山仿佛老了几岁,面色萧瑟。
“来人,将他们移送官府!”
自己的家事结束,关于他们残害了十几条人命的事儿,仍旧免不了。
这个地方的确弱肉强食,杀十几个人是常有的事情,可这情况却是有所不同的,需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揪着,大长老他们被带下去,地上的血腥痕迹也瞬间被抹除。
“既然这事儿结束,那给阿婆还有我哥弄一个接风洗尘宴吧。”
井瑟打破了平静,大家也不想再停留在这件事上头。
最后,叶澜山对外宣称叶雨菲出门历练了,以后找个远嫁什么的借口。
如此,死也瞑目。
人死了,叶澜山也不恨了,他对这个女儿也是有感情的,内心同样不好受。
死后留名,名声还是要的,就这样,事情,暂时就告一段落。
“小池,你不厚道,知晓一切真相,却不完全告诉我。”
房间里,井瑟揪着墨云池的耳朵,凶巴巴的质问。
亏得她思考,抽丝剥茧分析着这里头的来龙去脉。
墨云池侧着脑袋,不断往她身上靠。
“这不能怪我,之前证据不足,我也知道猜测,不过,还有一件事,师傅你想知道吗?”
他吊胃口十足的望着井瑟,顿时将她的好奇心给勾起来。
“什么事儿?”
“关于你舅舅,以及雪无衣的事情.......”
还有?
井瑟松开了揪着他耳朵的手,“是什么,你快说!”
“可是徒儿现在,很难受,说不出口,瑟瑟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牵着她的手,墨云池很坏的压了压。
瞬间,井瑟的面色爆红,想要抽回手,整个人却被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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