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大道啊……”

“不知道我，需要耗费多少个元会，才能够领悟。”

“或许万个元会？又或许十万，百万？或者更久？”

映清不知道。

她凝视陈临所在方位，好看的眉头皱着。

小嘴紧抿。

映清念头飞快转动。

还是感觉，无法推算出结果。

如果没有遇到陈临。

映清还会认为，自己是整个混沌大陆中。

唯一的，领悟了因果的存在。

这是她在一个荒古遗迹中，获得的机缘。

是混沌大陆。

无数岁月中。

第一个，领悟了因果的太初。

所以，在没有前人参照的情况下。

映清无法估计自己的前路。

当然。

这是在遇到陈临前，映清心中的计算。

现在她遇到了陈临。

不由有些意动。

“我或许可以，从这位老怪……前辈口中，得知答案？”

“他应该活了许多岁月。否则怎么能够领悟因果大道呢？”

嗯。

毕竟，这个法则十分神奇。

在前十大道中，特别特殊。

拥有逆天的能力，可以掌握生灵与自身的因果。

想要领悟。

必须要生灵感悟了因果才行。

在映清的眼中。

陈临若是没有与自己一样的机缘。

定然是在无尽岁月的尝试中，才掌握因果。

想到了这里，映清心中不由有了一个念头。

“要不然……我请教一下这位前辈？”

她有些意动，但又犹豫。

如果没有亲眼观摩，见证陈临领悟因果大道。

映清肯定直接上前询问了。

但是，陈临如今展现一番大道力量。

将映清惊住了。

她有些拿捏不定。

“或许。我直接上前请教，会有些唐突了？”

她皱着眉头，踌躇不前。

不过。

一想到因果大道，对自己带来的巨大帮助。

她便是有些按捺不住。

“我可以稍微试探一下。”

“如果这位前辈不耐烦。那我立刻闭嘴。”

映清终于打定了主意。

她于是就站在因果河流的这边。

静静地观摩，等待陈临结束感悟。

而越是观摩，映清便越发着迷，为因果大道倾倒。

“能够掌握自身因果呀。多么迷人的力量。”

这是无数生灵，都想要掌握的力量。

试问。

若是不小心，杀了一个生灵。

由此沾染了因果，可如何是好？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就拿洪荒中。

红云让位来说。

如果没有陈临的帮助。

或许红云已经被妖师鲲鹏给斩杀了。

这，便是因果呀。

所以。

能够掌握因果力量。

便能够规避劫难。

因果大道，就是如此非比寻常。

……

时间流逝。

转眼。

便有三万年。

这天。

因果河流上，无穷的震动，终于落下。

河水不再翻涌，趋于平和。

陈临周身的大道力量，也收敛而回。

边缘。

太初圣人，映清这才是回过神来。

看着白袍道人，她连忙强打精神。

等待陈临将力量完全收回，才是压低声音。

“前辈。恭喜您成就因果大道。”

声音起伏，轻柔悦耳。

但令陈临一愣。

“前辈？”

他转头，看着躬身拜下的映清。

十分愕然。

你一个太初圣人，称呼大道圣人为前辈？

匪夷所思！

然而。

陈临略微思索，就明白了过来。

这映清，是被因果大道惊到了。

念头转动着，陈临心中一定。

他心情恢复，又看向映清。

想了想，决定隐藏自己的底细。

太初圣人都是逆天的存在。

可不能暴露。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竟然称一个大道圣人为前辈。

或许会恼羞成怒，前来诸天兴师问罪。

虽然陈临不怕。

甚至还想要看看太初的能耐。

不过。

为什么要引发没必要的冲突呢？

陈临看得很明白。

所以，他没有说破。

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

淡淡点着头。

“嗯。”

只一个嗯。

漠然到了极致。

高深莫测。

映清心中只有这四个字。

心中震动着：

这位前辈对生灵带着无尽的漠然。

即便我已经是太初初期，但他仍旧没有太多的重视。

果然活了无数岁月吧？

更加恭敬。

对陈临躬身。

“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陈临有些意外。

就听映清道：“是这样的。我……”

便将请求讲了出来。

陈临听得明白。

原来是这映清，是想要求解因果大道的本质。

陈临心情古怪。

但表情维持不变。

他不介意与一个太初，结下善缘。

思索一二，就淡淡点头。

“我可以给你解惑。”

映清大喜。

又听陈临道：“所以。你要付出报酬。”

“呃。”

映清顿时一愣。

报酬？

多么世俗的语言啊。

正疑惑。

却感觉有闪电划过脑海。

心中陡然大震。

是了。

这位前辈，已经在给我授道。

因果，因果。

有因，便有果。

我求前辈解惑，为因。

但付出报酬，才能求得结果。

“这是前辈在对我解释因果大道的本质啊。”

映清心中佩服万千。

拜了一拜。

便拿出了一株灵根。

“前辈。此乃混沌悟道树。是混沌灵根。权当您为我解惑的……报酬。”

陈临一喜。

“很不错的灵根。其内有浓郁的草木大道。”

感悟一番，可成就草木大道。

而且，往后还能够将灵果赐予弟子。

我很喜欢。

想着。

陈临便对映清露出了赞同的目光。

“你很不错。很懂事，很有慧根。是一个可造之材。”

不着痕迹地一抹。

收了悟道树。

便不再犹豫。

在映清惊喜交加的目光下。

陈临当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将因果大道的本质道出。

一时之间。

因果河流中。

便有祥云环绕，金莲坠落。

绚烂光华烂漫，好不美丽。

映清虽然是太初。

但在因果大道上，却不及陈临深刻。

毕竟。

一个是道则，一个是大道。

就好像砂砾与沙漠。

有本质的区别。

怎么可以比较？

所以。

映清听得如痴如醉，感觉道则在不断的提升。

仅仅是万年的听道。

就达到道则小成。

心中喜悦着，对陈临越发的佩服。

“前辈。果然是荒古老怪物。”

“他领悟了因果大道，十分非凡。”

时间渐渐流失。

再有千年。

陈临的讲道，接近了尾声。

他停止话语的同时，四周的异象，便是消散。

光华落下，映清陡然清醒。

看着陈临，她舔了舔红唇，有些意犹未尽。

但也明白，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不能再耽搁‘前辈’的时间。

于是整理心情，躬身一拜。

“多谢昆仑前辈解惑。”

陈临淡淡点头。

“去吧。”说道。

映清称‘是’。

但，眼中还带着一抹犹豫。

顿了半晌。

她才是心中一定。

对陈临再度大拜。

“前辈。以后映清若是再献上报酬。能否继续听您讲道？”

【作者题外话】：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