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你的意思是,茵茵的病跟这个香炉有关系?!”骆宏柏震惊之余,满脸疑惑道。
“骆叔,你还是先说说这件香炉到底是他怎么送给你的吧?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香炉,确切的名字应该叫三足龙凤鼑,而且是古代祭祀用的香炉,属于华夏特有的文物。”邢飞淡淡说道。
骆宏柏听到邢飞的话,深信不疑,因为自己平时对这些青铜器比较感兴趣,当初看到这三足鼑的时候,就看出,这东西绝对是稀有的。
现在邢飞一语中的,骆宏柏只好认真的说道:“其实这件香炉是五年前,我和刘培远一起到云南出差,在视察一个苗寨的时候,我们两人就到附近的一家小店闲逛,然后就看到这个香炉了,当初刘培远也认出此物并非凡品,不过卖价却十分低廉,只有五千块。”
骆宏柏说到这里,仿佛再次回忆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当初我跟刘培远在工作上有些矛盾,所以我也没跟他争,只好让给他了,可是没想到刘培远买到手之后,竟然送给了我,希望以此化解之前的一些矛盾,当时我实在喜欢,尤其看到刘培远态度认真,没多想就收下了,不过我同样花了五千块买了一块玉佩回赠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骆叔,你被人算计了。”邢飞满脸正色,直接说道。
望着邢飞那肯定的表情,骆宏柏开始反复合计着当初的事情,好半晌之后才说道:“或许我太贪心了,所以被刘培远钻了空子,回到省里之后,虽然表面上我们俩意见统一,可是在暗地里刘培远一直在发展着他的势力,而我因为你伯母和茵茵生病,就没有太多精力跟他去斗争,尤其这几年刘培远的呼声很高,而我甚至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如果我没有猜错,骆叔一定是知道我将刘培远的侄子刘峰狠狠的整治了一番,所以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骆叔便希望与我扯上关系对吧?!”邢飞语气平缓,可是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骆宏柏。
骆宏柏当即老脸一红,脸色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有些抱歉的说道:“邢飞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有些私心,当初你救下我之后,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便心生拉拢你的想法,不过你放心,我骆宏柏一生光明磊落,绝对没有骗你的打算,因为当初看到你的针灸之术有些独到,所以想让你帮助茵茵治病,至于其他的都是打算后来再跟你说,可是我还是猜错了,你的心思缜密,直接看出了我的心思,既然如此,我肯定不会强求你的。”
邢飞一直看着骆宏柏,严肃的脸上在听完骆宏柏的解释之后,露出一丝笑容。
“这些我都猜到了,骆叔其实大可不必,能和堂堂的副省长扯上关系,倒是我邢飞占了便宜,哈哈。”
骆宏柏看到邢飞大笑,心中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他不是怕得罪邢飞,而是现在他的确欣赏邢飞,如此心思缜密的小伙子,他日必定成就一番大事业,如果和邢飞交好,未来他的老脸之上倒也有光彩。
言归正转,眼下,骆宏柏还是比较担心茵茵的病因。
“邢飞你还是跟我说说这香炉的事情吧!”骆宏柏脸上布满疑惑。
“这香炉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的确是一件好东西,可是却被人做了手脚,而我断定伯母和茵茵的病都是这个香炉导致的。”邢飞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原来如此!”骆宏柏脸色书瞬间难看起来,说道:“你的意思是刘培远在这香炉上做了手脚吗?”
“这也并非全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香炉,市值起码上千万,可是那人却五千块钱出售,本身就有问题,继而刘培远知道你喜欢这些青铜玩意儿,就买来送你,足以证明刘培远早就知道这香炉有问题,所以很有可能两人是一伙的。合起伙来让骆叔上套。”邢飞继续解释道。
“那这香炉到底被做了什么手脚,怎么会让茵茵得了这样的怪病?!”骆宏柏当下心中一惊,急忙追问道。
“蛊!”
邢飞不假思索直接道。
所谓蛊,乃是苗寨特有的一种秘术,可治病可救人也可杀人,而且苗寨人制蛊的手段非常独特,最简单的就是将几种不同的生物放在一起,最后存活下来的,经过秘术就可以制作成蛊。而被下蛊的人,行为怪异,身体出现状况,甚至被控制,看起来就跟得病了一样。
“邢飞,茵茵真的被下蛊了吗?!”骆宏柏当即有些痛苦,对于蛊他当然也了解一些,不过只是传言,并未真的见过,可是现在听邢飞说自己的女儿是被人下蛊了,哪还能淡定的了。
“那香炉虽然好东西,可是曾经被人用来装蛊虫,据我了解,这蛊应该是叫做‘龙凤阴蛊’,通俗点说就是将公母各五十只各种毒虫放在香炉之中,然后阴阳结合,最后字存活下来一公一母,然后将其杀死,香炉浸泡于这些血液之中。
在阴寒之地放置七七四十九天,最终蛊成,取其名曰,龙凤阴蛊。然后在其中焚香,释放出的香浓烟雾就是蛊,这种蛊因为是阴蛊,所以只对女性起作用,所以伯母和茵茵才会出现状况。”
邢飞说罢,脸色不禁严肃许多,其实这些他只是在书籍之上看过,从来没有遇到过,可是今天却让他大开眼界,虽然蛊术传言,解蛊只能是下蛊之人,可是邢飞的九元针记载,只要练到第六针神魄醒,便可治疗各种怪病,尤其对解蛊有独到之处,可以唤醒被蛊控制的神魄,当然这需要体内真气充溢者施针,方可奏效,所以邢飞可以将茵茵的病情治好。
“果然狠毒,阴险,看来刘培远是希望我骆家破人亡了。”骆宏柏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邢飞没有理会骆宏柏的震怒,再次说道:“长期被龙凤阴蛊困扰,会出现体寒虚弱,举止怪异,喜欢一个人呆在阴暗的角落,面无血色,夜夜多梦,而且在梦中会出现一些怪异的现象!”
“什么怪异的现象?!”
骆宏柏急忙问道,毕竟之前说的现象,他都是可以看到的,可是梦中的现象却根本看不出来。
“其实...我之前说过,这蛊的名字叫做龙凤阴蛊,顾名思义,肯定是阴阳调和的意思,茵茵其实每天在梦中都会做那种梦,被梦中的男人折磨,受尽凌辱。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邢飞实在不想说出这些,因为他怕年过半百的骆宏柏承受不住。
“我的女儿......”骆宏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望着突然间憔悴的骆宏柏,心中有些恻隐,只好继续说道:“其实骆叔大可不必担心,一切无非是蛊作怪,现实之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而且现在我已经给茵茵施针,我想很快她便可恢复过来。”
“邢飞,我倒不是担心这些,我是在自责,当初不该起贪心,更不该相信刘培远那个王八蛋,让我女儿承受这样的痛苦,我的妻子也早早的离我而去。”骆宏柏老泪纵横。
“放心吧,骆叔,等到茵茵苏醒之后,一定会痊愈的。”邢飞只好安慰道。
“那这香炉怎么办?!”骆宏柏再次问道。
其实邢飞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他能看出这香炉的诡异,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现在不知道骆宏柏的想法了。
这蛊虽然释放着的阴寒之气,可却是天下难得的灵气,一旦吸收之后,邢飞就可以解决灵气匮乏的困扰,而且邢飞刚才早就发现,这香炉之中的阴寒之气,起码可以帮助他再次有所突破。
“骆叔,不知道你是不是信任我?!”邢飞看向骆宏柏。
“这是什么话,不管之前我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此刻,你就是我骆家的恩人,如果不嫌弃,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侄子。岂有不相信你的道理。”骆宏柏正色道。
“好,既然这样,这香炉让我带回去可好?!”邢飞问道。
骆宏柏有些意外,一时没有说话,面上有些难色。
“骆叔,不信任我邢飞吗?”邢飞追问道。
“那倒不是,别说是一个香炉了,就是我这条老命,我都在所不惜,可是眼下这香炉被人下了蛊,我是担心你!”骆宏柏将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放心吧骆叔,这个我自有办法,不过骆叔放心,等到我将这香炉的蛊,彻底抹杀之后,我必定将此物完璧归赵。”邢飞虽然清楚骆宏柏不在乎这个香炉,可还是给了他一个允诺。
骆宏柏心中一怔,他没想到邢飞根本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心中好感再添几分,当下点头道:“邢飞,你不用任何顾虑,随时拿去,而且自此以后不管遇到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找我。”
“呵呵,那便多谢骆叔了。”
邢飞笑罢,只见骆光军已经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爸,茵茵的病治好了吗?”
骆光军国字脸上,满满的急迫。
骆宏柏心中担心茵茵的病情,所以之前往出拿香炉的时候,抽空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骆光军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忙赶了回来。
“哈哈,不用担心,茵茵还在昏迷之中,不过醒来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有事了。”骆宏柏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立即满脸堆笑道:“这次多亏了邢飞,要不然咱们茵茵只怕难逃死劫了。”
“邢飞,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骆光军和他老子一样,是个刚正不阿的性情中人,当下冲着邢飞抱拳说道。
“骆大哥,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这么客气了。”邢飞笑笑说道。
邢飞的言下之意很清楚,骆家父子听的更清楚,邢飞已经默许了跟骆家的关系。
“好好!”骆光军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连连叫好道:“弟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
骆光军激动的直接将邢飞紧紧的抱在了怀中,邢飞只能苦笑一下。
“骆叔,大哥,时间差不多了,茵茵该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