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已经被邢飞彻底的激怒了,在华夏还没有人敢跟自己这般叫板,所以气急之下,竟然有些失去理智。
邢飞并不清楚这云医图的可贵之处,不过看到柳邦成等人的脸色,心中也猜到了一二,当即轻笑了一下,道:“既然云老肯慷慨赠书,那我就斗胆给茵茵姑娘瞧上一瞧,不过云老君无戏言,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老夫一生磊落,当然不会食言,今天在场的就是一个见证。”云海怒声继续说道:“倘若你治不好,或者确诊不了,又当如何?!”
“随意!”邢飞说的也很随意,满脸的自信,微笑着望着云海那种愤怒的老脸。
“邢飞你可要想好呀,云老可是中医界泰斗!”骆宏柏突然小心提醒到邢飞。
“骆叔,放心吧,我有分寸,倒是我应该提醒云老,云医图可是云家的至宝,真的拿出来当做赌资吗?”邢飞说话间,再次看了一眼云海,只见此刻云海的脸上已经浮现出轻微的后悔之色。
“小子,老夫说的话岂是儿戏,如果老夫输了,双手奉上云医图。”云海虽然有些后悔,不该这么火爆,可是天生脾气使然,尤其被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后辈看轻,火气就更加压制不住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可不能现在就退缩了,要不然传出去,他云海这一生最看重的名声,基本上也将毁掉了。
“茵茵,你希望我为你治疗吗?”邢飞满脸带笑的冲一直坐在床上双目呆滞的骆茵茵问道。
不知为何,骆茵茵看着邢飞,忽然眼中有些害怕,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说道:“那就请你为我诊治吧。”
邢飞看着骆茵茵痴痴的点头,笑意更浓,缓缓走到床边坐下,邢飞早已发现床上有一根骆茵茵掉落的头发,他神秘一笑,然后捏起头发,一头同样系在骆茵茵那纤弱的玉臂之上,邢飞的手无意接触到骆茵茵的皮肤。
冰!而且毫无水分!
骆茵茵的皮肤很冰,而且上面很粗糙,根本不想一个二十岁女孩该拥有的皮肤,邢飞当下眉头微皱。
一切准备完毕,邢飞伸出手,已经双指捏在了头发的另外一头。
“已经失传的悬丝把脉!”
这一次就连云海都震惊了,更别提柳邦成等人了,要说云海悬线把脉可谓快要失传的绝技,而邢飞这悬丝把脉已经在华夏失传已久了,而且他们知道的都是传言,到底有没有悬丝把脉都无从考证,可是今天亲眼见证了,怎能不叫他们震惊!
邢飞看着众人的表情,脸上并未显出异样,只不过露出一丝微笑。
其实邢飞不是故弄玄虚,这悬丝把脉乃是师娘当初最开始教会他的,然后才教了九元针,只是邢飞很少用罢了,今天邢飞不再藏拙,该高调的时候,邢飞绝对不低调,目的就是让云海这个自大的老头子掉点份儿。
不用说,邢飞一上手,云海就已经败了半招,悬线把脉和悬丝把脉,一丝一线之间,简直差着十万八千里,云海老脸有些难看。
邢飞看着云海的老脸都有些扭曲,心中一阵爽快,这才沉下心,双目紧闭,不在受到外界打扰。
邢飞的脸上表情,一直很平静,根本不像云海老头那般,不到半分钟,他便睁开眼睛,将手中头发放下,继而看向众人。
这些人同样是屏着呼吸,望着邢飞,尤其是骆宏柏和云海两个人,心中各怀心事,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事,一个希望邢飞诊断结果跟自己一样。
“邢飞,我女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还有救吗?!”骆宏柏最先沉不住气。
邢飞微笑的看了一眼骆宏柏,笑道:“骆叔,放心吧,茵茵的病情虽然有些严重,但是放心,这病我能治!”
一语说出,众人皆惊!
骆宏柏突然激动的双手抓住邢飞,颤抖的问道:“邢飞,你确定你能治疗茵茵的病吗?!”
“呵呵,放心,虽然有些严重,不过倒是不难根治!”邢飞笑道。
“小子,不要托大,她明明病入膏肓,你竟然还敢托大,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医者,绝对不能为讨骆宏柏高兴,就可以信口开河!”
云海镇定一下之后,突然对邢飞怒声说道。
“云老,我不否认,你的诊治没有错误,可是却并非你所说的病入心肺,充其量那只是表象而已。”邢飞不怒反倒和气说道。
“老夫行医一生,从来没有误诊过,你这般说辞,实难让人信服。”云海依旧一副怒色。
“邢飞,云老说的没错,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一直没有说话的柳邦成,此刻也忍不住提醒道。
邢飞对柳邦成并无恶感,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看样子,做人还算正派,所以邢飞并没有反驳,依旧冲着柳邦成感谢的微笑了一下。
“云老,咱们还是让事实说话吧,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给茵茵治病。”邢飞忽然转身正色对云海说道。
刚刚把脉情况,邢飞了如指掌,的确只是表象,可是邢飞在进入骆茵茵房间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自信,之前他或许一直低调谦虚,可是这一刻,邢飞必须要狠狠的给云海一个教训。
“那老夫倒是要好好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云海说罢,倒是真摆出一副认真观摩的样子。
邢飞当下也不理会云海,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柳邦成几人,微笑说道:“柳院长麻烦你和这几位朋友先到客厅等候,毕竟人太多,对我治疗没有任何帮助。”
柳邦成老脸一红,有些尴尬,邢飞的话虽然晦涩,可是言下之意他听的清楚,无非是怕他们看到邢飞的医术,所以才找了这么个说辞。
柳邦成不是傻子,早就看出邢飞跟骆宏柏的关系不一般,不等多想,冲着邢飞微笑的点了一下头,示意其余几人一起出了骆茵茵的房间。
眼下房间就剩下四个人,云海和骆宏柏站在当地,骆茵茵依旧坐在床上,仿佛一切跟自己没关系一般,眼神痴痴的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云老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医学造诣,邢飞心中的确佩服,而且医德在华夏的口碑没的说,所以我今天治疗方法,还请几位还保密!”邢飞这时语气和缓不少。
其实一开始邢飞对云海并无恶意,只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的轻蔑,现在看到云海老脸有些难看,也无心跟他计较下去。
“哼,老夫可以指天发誓,今日你治疗之术绝不透露半个字,而且也不会偷学,因为各家有所长,就算偷学,凭我的水平,恐怕也学不来,这一点你放心便是!”云海依旧有些怒气,可是尽量克制下来,毕竟今天自己被这小子当众羞辱了一番,不过当看到邢飞悬丝把脉的时候,他忽然又有些欣慰,华夏古代医术,还没有真正泯灭。
“骆叔,请把那个香炉弄灭,拿到屋外!”邢飞忽然眼中一道寒光,对骆宏柏冷声说道。
不明究竟的骆宏柏只好走向香炉,拿在了手中。
“不要碰我的东西,不要碰我的香炉!”
一直呆滞的骆茵茵忽然发疯般的叫了起来,双手更是开始使劲的揪自己的头发,下一秒,骆茵茵披头散发的样子,把骆宏柏和云海吓得脸色大变。
“邢飞,自从有了这香炉,茵茵就视作珍宝,根本不让我们碰,要不就留下吧?!”骆宏柏心疼女儿,只好有些无奈的对邢飞说道。
“拿走!”
邢飞直接冷言命令道。
骆宏柏一震,急忙将香炉捧在手中往外走。
“骆宏柏你给我放下我的香炉!”骆茵茵如同疯子一般扑向了骆宏柏。
邢飞瞬间将丹田真气提起,两股真气涌向双臂,伸手将骆茵茵一把抱起,扔在床上。
骆茵茵的眼中忽然射出两道寒光,盯着邢飞,双手便爪直接向着邢飞抓来。
邢飞当即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盒,一枚银针迅速射入骆茵茵的檀中穴。
骆茵茵身体僵硬,直接坐在床上不能动弹。
骆宏柏已经将香炉浇灭,放在了外面,看着女儿身体僵硬,以为出什么事情了,急忙就要上前。
“骆叔,不要打扰我治疗!”
邢飞声音冷漠,像是变了一个人,茵茵眼神阴寒,邢飞更甚,再次掏出一枚银针,直接从茵茵的后脑插入,直入大脑。
“银针过顶!”
骆宏柏不懂,不代表云海不懂,针灸之术他也略知一二,现在看到邢飞娴熟的将银针刺入骆茵茵的大脑,心中已经开始佩服眼前这个小子,不过更多的是后悔。
邢飞根本无暇顾及云海的震惊,瞬时间已经再次掏出数枚银针,不偏不倚的刺入骆茵茵头上各处穴位。
骆茵茵已经处于昏迷之中,邢飞终于松了一口气。额头的汗珠被他一把抹去,显然刚才的真气消耗,让他的身体出现了虚脱的现象。
“这样就可以了么?!”
骆宏柏看着自己的女儿昏迷着,心中更是担心,尤其更为看不懂邢飞到底在怎么给女儿治病。
“还有最后一个环节!”
邢飞说罢,云海和骆宏柏同时望向邢飞,只见对方已经双目紧闭,脸色开始泛红。
就在这当口,邢飞手中忽然多出三支银针,两人还未看清,邢飞已经将三枚银针,直接刺入骆茵茵头顶同一穴位之中。
“盲针!三针同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