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19分。小马虎，上来拿卷子吧。诶，每次都是你，从高二开始到现在，你怎么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呢。好歹也考一次倒数第二，给你的好兄弟黄亮一次考第一的机会呗。我猜他应该也很想尝尝这第一名的滋味吧，当不了第一名，当一次倒数第一，也是不错的嘛。”

“哈哈哈，真是笑死了。”309班教室里，基本上所有人都爆发出笑声，其中的嘲笑意味，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一个矮个子男生站起来，从课桌间的过道中朝讲台走去，全程低着头，面色通红。

讲台上，数学老师王晶将卷子递给马虎，同时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从进入安城三中，就开始教数学，到现在已经不下二十年了，记忆中，教过的所有学生，还没有出现过考19分的，这次倒是破了记录了。

这让王晶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再次多了一个污点，心里很不爽啊。

“又是19分，马大哈和19这个数字真是有缘啊，上节课发的语文试卷，他好像也是只考了19分吧。语文都能考19分，也真是没谁了。”

“谁说不是呢，他的学号也是19号诶。”

“我猜下节英语课，卷子发下来他肯定还是19分。”

“不会吧，英语都是选择题，150分的卷子，猜猜都能拿30分，19分不可能的。”

“谁说不可能的，我们来打赌，就赌三包辣条。”

“三包太少了，至少十包。”

“十包就十包。”

拿着卷子，从一旁走过的马虎，听到了两人拿自己打赌，顿时心中气愤难当，他恨不得立刻暴起，和两人拼命。可他终究忍住了，他害怕，害怕犯错被开除，连高中文凭都拿不到。

手中拳头紧捏，甚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憋屈地想哭。

“虎子，这么不开心干嘛？都到了现在了，你还没看开吗？别人笑就让他们笑呗，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没希望了，得过且过呗，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出路，怕什么。你看我，比你多了3分，不照样淡定？”

同桌是个小胖子，正是王晶口中的万年老二黄亮。两个成绩最差的被分到教室最后一排，还是同桌，在这里“惺惺相惜”。

马虎转头，恨恨地说道：“我就是气不过，明明我比他们更努力，为什么还是学不好？”

他双眼通红，响起自己每天最早到教室，放学后最晚回家，每晚在家看书看到十二点，但是所有的努力，换来的，终究还是一张19分的卷子，还有老师的嘲讽，以及同学的嘲笑，现在看来，上天何其不公。

“诶！你真是一根筋，还是跟你说不通，算了，我睡觉了，你加油吧。”黄亮说完，倒头趴在桌上，根本不管现在还是上课时间。而讲台上的王晶，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考22分的，还指望他好好听课？不扰乱课堂纪律就万事大吉了。

马虎正低头，舔舐受伤的心灵，却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奇怪的响声。

“叮！”

“学渣逆天系统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