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头领,那廖化不但使诈伤了我,还要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率咱们南中军投降他,他就要杀光咱们南中军,还要亲手宰了你的人头。”
祝融又愤慨的将廖化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了孟获,以激起孟获的怒意。
果然,孟获听到她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脸憋到通红,眼珠子几乎都要气炸了出来。
眼见自己的未婚妻,被廖化亲手所伤也就罢了,廖化还敢如此狂妄,竟然公然要威胁他投降!
羞辱啊,这简直是对他这的南蛮大军,未来的大将,前所未有的羞辱!
那个廖化,伤她的女人也就罢了,还敢像威胁一条狗那样,威胁自己投降。
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啊!
哗啦啦!!
孟获猛然将跟前案几,统统都掀翻在地,一跃跳了起来,咆哮大骂道:“廖化,你这条狂妄的野狗,你敢这样羞辱我孟获,我非亲手宰了你不可!”
感到被羞辱的孟获,咆哮怒骂,震动大帐。
左右高定等蛮军将头目们,也跟着愤慨大骂,一时间大帐中充斥着对廖化的恶毒诅咒。
就在蛮人们在亢奋大骂廖化时,萨摩已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高定叫到身边,向他询问了朱提一败的真实原因。
高定便压低声音,把祝融刚愎自用,不听劝告,非要劫蜀营,却中了廖化埋伏的经过,小声的告诉了萨摩。
“我就猜到是这样,我们蛮人太过小瞧廖化,早晚还要吃大亏啊……”萨摩暗叹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高定皱眉问道。
萨摩摇了摇头,苦着脸道
“你我也没有决策权,只有见机行事了。”
高定听着连连摇头,也只能无奈暗叹。
萨摩虽未直接跟蜀军交手,但从高严诸将一次次的败绩之中,已看出了廖化的厉害,当孟获派祝融为先锋主动出击之时,他就看感觉到,祝融多半会败。
今日结果,也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惜,他却无能为力,前番他已劝过孟获,不可主动出击,却被孟获讥讽为胆小,眼下也只能默不作声。
孟获骂也骂够了,当即下令,尽起四万多的蛮军,赶赴朱提城,要跟廖化再战,以为祝融报仇雪恨。
号令未下,其弟孟优眼中却掠过一丝诡色,上前冷笑道
“大哥啊,他们都说那个廖化是个奸诈的家伙,最善于用诈,那咱们不妨也给他使一出诈,让他尝尝咱们南中人的智谋的厉害。”
“二弟有何高明妙计,快说来听听!?”
孟获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
孟优便嘿嘿一笑,不紧不慢道
“听说那个廖化向来狂妄,现在他侥幸得胜,必定更加骄狂,瞧不起咱们南中将士,弟觉的咱们不若派一员大将,前去向廖化挑战,然后故意诈败,此那廖化小子追击,那时咱们再设下伏兵,还怕不能大破蜀国么。”
孟优洋洋洒洒一番话,听的孟获是眼冒精光,兴奋不已,拍案道
“很好,二弟这一招引狼出洞,实在是妙啊,尔等谁敢前去诱那廖贼?”
孟获话音方落,那高定就看不下去了,干咳几声,拱手道
“孟头领啊,那廖贼素来诡诈多端,我只怕此计骗不了那廖贼,依我之见,还是坚守牂柯郡最为稳妥。”
这话一出口,孟获还没有话,孟优就已经不满了,把眼珠子一瞪
“怎么,高将军,你难道是说我的计策不够高明不成?”
“这个,当然不是了,我的是意思……”
高定连连摇头,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他原本是蜀国的越嶲太守随雍闿一同造反。他既不伤了这班蛮人的自尊,又向他们说明廖化的诡诈强大。
孟优冷哼一声,再向孟获劝道
“大哥,听说那廖化只有一万大军,到时候若让他大军齐聚在牂柯郡下,咱们就被动了,我们该趁着两军兵力相差无几的时候,一举也击溃廖化前军才是上策啊。”
经过孟优这一番劝说,孟获再无犹豫,当即决定实施这一计,便又问众蛮将们谁敢前去。
这时,孟优眼珠子一转,目光又落在了萨摩身上,便道
“大哥啊,咱们方来益北不久,对这一带的地形不太熟悉,萨摩将军乃本地人,手下又有精兵五千,不如就由萨摩将军前去实施此计吧。”
孟获看了孟优一眼,兄弟二人眼神交流,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便下令叫萨摩领兵前去诱廖化。
“孟头领,让我去率军出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萨摩干咳着,一脸为难,显然是不太情愿。
孟获便脸一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现下咱们南中人与大蜀血战,怎么萨摩将军却想在旁看热闹,就不怕寒了我们南中人的心吗?”
这话一出口,萨摩便被逼到无话可说,只得不情愿的一拱手,苦笑道
“孟头领这话说的,咱们既是一家人,我岂能让南中兄弟们血战沙场,却袖手旁观,我去诱那廖贼便是了。”
孟获这才满意,又交待了几句作战部署,方才散会。
萨摩和高定二人先后了帐,回往自己帐中后,高定便忍不住道
“萨摩将军,那孟获分明是忌惮于你我,才想借着让你去诱敌之机,借敌之手消耗削弱咱们的兵力,你怎么能轻易答应呢。”
“我有不答应的理由吗?”
萨摩摇头一叹,无奈道
高定摇头又是一阵苦笑,却道:“看来萨摩将军是不出战不行了,只是那孟优此计太过自以为是,廖贼何等诡诈,连高严张任都中了他的计策,孟优区区一条小计,怎么可能骗得了廖贼。”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
萨摩话锋一转,眼上浮现出几分自信,
“那孟优有一点倒是说的不错,自廖贼入南中以来,今大败了蛮军,依常理来推断,他也应该达到了骄傲自大的顶峰,孟优此计虽算不上什么高明之计,说不定还真会奏效。”
高定脸上忧色渐渐散去,也掠起了几分自信,沉吟片刻,轻声叹道
“希望如此吧,那廖贼就算再诡诈,终究也只是血肉之躯,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会犯错误,也许这一次,就是他失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