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顾牧脑海的系统警铃大作：

【警告警告！女主出现提前觉醒征兆！！！】

【如若女主提前觉醒，这个专门为女主而诞生的历练世界，便会失去意义，到时候，这个世界就会毁灭！】

【而且，女主提前觉醒，会引发极其后怕的后果，请宿主务必阻止！】

顾牧看着主城府一条条不断扩大的裂缝，

有一瞬间的晃神，

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片段，不是原主的，也不是他穿来前的记忆，而是隐瞒在他脑海里，更深处的记忆。

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临终之际，

他倒在一个香香软软的怀里，

那个少女轻轻的抱着他的头，看着他一点一点合上的眼睛，

一滴眼泪砸在他的额头。

“我会让这世界全都毁灭，为你陪葬。”

“夫君走好。”

他听到那个声音，清冷疏离，又压抑着痛楚道。

顾牧脑海最后的画面，是他脚下的大地，逐渐四分五裂。

就跟这城主府一样。

……

三生三世？

顾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个词。

他知道，有些女频文，会讲究几生几世的缘分，这一世的喜欢，可以追溯到上一世的牵绊。

所以，

到底是他和女主前世有缘，所以今生才会再次遇见。

还是他一直在女频文里，脑海里那些刚才浮现出的记忆碎片，也只是他在女频文中，未挣脱出去而产生的记忆？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一时间，

顾牧有些分不清了。

但……那些记忆片段，让顾牧觉得，那是曾经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因为他还记得，

那时候，

他特别想抬起手，擦一擦少女悲戚的脸庞，为她擦干泪，让她不要哭了。

还担心……

如果他死了，少女一个人，该怎么办？

可是，顾牧记得，那时候他浑身是血，满手的血啊。

少女的脸庞干净无暇，他不想用手上敌人的鲜血，去玷污少女的纯净。

他很想说，

好好活着。

可是他开不了口了。

这一睡，应该便是永别。

那些悲怆的感觉，随着记忆碎片，也逐渐蔓上顾牧的心头。

“所以，还是又相遇了是吗？”

顾牧看着沈灵露出的下半边脸，

虽然与记忆中的少女，并不是完全一样，

但……也是极其相似了。

毕竟，记忆碎片里的少女，并不是人类，而眼前的沈灵，却是人类的样貌。

顾牧第一次没有按照系统的任务行事，

而是漠不关心看着一点点裂开的城主府，

在脑海里低着系统冷声问道：“如果女主提前觉醒，引发的可怕后果是什么？“

系统：【如果宿主阻止女主，男主值+100】

顾牧不为所动。

系统逐渐放大了筹码：【如果宿主阻止女主，男主值+200，同时南国国力提升200】

似乎这些条件，已经是系统能给到的极限。

看顾牧依旧不为所动，

系统虽然没有感情，但它的终极目的，是为了维护这个女频文世界的正常运转。

如果女主提前觉醒，这个世界就会覆灭。

所以系统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哪怕会泄露一些不该被顾牧知道的秘密。

它也必须这么做。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系统：【这个世界的女主，是原本大世界最大的反派】

系统第一句话，就让顾牧震了一下。

这是万万没想到的。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女主差点毁灭了大世界，大世界的正派第一次齐心协力，好不容易将女主镇压，可是他们杀不了女主，只能将她冰封起来，埋在那座由亿年不化的冰山底下，永不见天日】

【因为女主是不死不灭之身，她存在，终有一日她会从冰封中觉醒，彻底覆灭大世界】

【经过漫长的光阴，正派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女主成为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女主要毁灭大世界，是为了帮她的爱人复仇，如果女主无情无义，那么她自然不会爱了，那么她就失去了复仇的动机】

【也许这样，还能挽救一下这个大世界】

【所以，在女主成为无情无义的人之前，她提前觉醒，不仅这个世界会毁灭，大世界也同样会毁灭】

这就是系统所说的，女主提前觉醒，会带来极其可怕的后果。

可这个，

在系统和大世界正派眼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少女，

在顾牧看来，却只剩下了心疼。

她是为自己复仇啊。

原来自己死后，她也没忘了自己。

那些背叛自己的人，少女正在一一替他讨回公道。

可是这世界那么大，她一个人，对抗着整个世界，该有多孤单。

顾牧想起那滴砸在他额头上的泪……

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在他眼里，灵儿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反派。

只是一个，伤心了也会哭泣的少女罢了。

系统：【快阻止啊！！！！】

顾牧感受到脑海里，机械的没有感情的系统，因为即将面临任务失败而消失，产生的bug性崩溃。

顾牧微微一笑，

在脑海里淡淡的说道：“我的女孩，无论做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哪怕她要毁灭世界，我也是支持的。“

”当然，我哪能让我的女孩受委屈呢？“

“说不定，我会在我的女孩有想毁灭世界的念头的时候，提前动手，亲手帮她毁灭这个世界。”

区区一个城主府，

沈灵爱开心让它倒，就让它倒好了。

毕竟，

顾牧虽然不确定，他和沈灵的前世，到底是在女频文中，还是已经脱离了女频文。

但是那个被少女抱在怀里的记忆碎片，顾牧很确定，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所以……

他也很好奇，

他那一世，到底是谁？和少女怎么相识的？

又为何死了之后，会来到地球，然后穿越到这个女频文世界？

当然最重要的——

灵儿如果觉醒成那个少女，看起来会变得比现在厉害得多。

灵儿毁了自己的城主府，

说不定……等她觉醒以后，会连本带息的还给自己呢？

毕竟无论是灵儿觉醒前，还是觉醒后，自己都是灵儿唯一的爱人呀。

顾牧看着逐渐倒塌的城主府，开始幻想起，

今后吃软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