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白苏悠然一眼,“你真当以为我喜欢治病救人啊。要不是我天赋异禀,加上世代行医,我才不会走上这条路。”
说完,某人还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对医术的讨厌如那延绵不绝的山峰。”
苏悠然抽了抽嘴角,既然他不喜欢行医,那她就利用一下吧。
“好,那么你就按照我说的做!”苏悠然拍案。
一连三天,季凉音都在千禧宫住下。
楚甜高兴地不得了,使劲浑身解数将季凉音伺候舒服了。
季凉音也不吝啬,赏赐了好多东西。
只是,他心里越发地不高兴了,酸酸的感觉蔓延着,蔓延着。
楚甜伺候皇上的时候,不忘把苏悠琴推出来。
多日的相处,她已将苏悠琴了解得透彻了。如果她能成为妃子,那绝对是碾压式击败!
苏悠然,你狂傲不了太长时间了!
“皇上,是不是臣妾太无聊了?”楚甜眨着小兔子般无辜的眼问。
季凉音眼盯着远处,没有回话。
楚甜很有耐心地再问:“皇上,您是不是不喜欢臣妾的曲目?”
季凉音回过神来,摇摇头:“爱妃多虑了,朕,没这个意思。”
“那为何您一直盯着某处,连臣妾的问题都听不见?”
楚甜幽怨地低下头戳手指,“臣妾没姐姐古灵精怪,所会的也只是些平常玩意,皇上觉得闷是很正常的。”
季凉音摇摇头,尽量柔和道:“不,朕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楚甜扑过来,拍拍他的胸脯,带有某种暗示,声音嗲的发腻,“皇上,得空的时候得多休息,别瞎想。”
而后,她侧头把站在一旁侍奉的苏悠琴叫过来,“皇上心情烦闷,你来弹首曲子解闷。”
苏悠琴应下,坐到琴边,略微思索了下,凤求凰优美的曲调便在空中逸散出来。
季凉音学过琴,弹奏者的心思会随着琴音落入耳朵。
他厌烦地皱了皱眉。
“停!”敏锐地发现季凉音的不悦,楚甜叫停,瞪了苏悠琴一眼,“叫你弹琴是给皇上解闷的,见皇上的眉头越皱越紧,还不知道停下来,你是猪脑子吗?”
苏悠琴忙停下请罪:“奴婢不好,请皇上降罪。”
她平日就么弹凤求凰的啊,苏悠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委屈,在心中堆叠。
“朕还有些公务没有完成,就不多留了,你们请自便!”说完,季凉音起身离开。
众人像皇上行礼。
楚甜走下来,扬手,一巴掌扇在苏悠琴脸上。
苏悠琴委屈地抬头,“娘娘……”
楚甜恨她一眼,“本宫之前不是教过你吗?表演就要用心,再者不能只顾着自己,你得注意听的人!”
“我……”苏悠琴本想解释什么的,可话到了喉咙,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她点点头:“奴婢知错!”
楚甜挥手:“下次,不准再犯同样的错误!下去吧。”
苏悠琴点头,行礼后离开。
一个人走在路上,忽而觉得轻松了很多。
季凉音闭眼,慢慢地走着。
另一边,商业计划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
苏悠然每天都与唐诺商量到深夜,大到店面,小到装饰礼仪,无不插手。
她毕竟是现在学经济管理的,理论一堆,实践经验一堆,用在这古代,明显就是大材小用了。
跟苏悠然深入交谈后,唐诺才发现她极胆大,又心细如尘,他敢肯定,由她展开的商业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逍遥了几天,奏折自然是堆了很多了,季凉音一整天都在忙着处理奏折,一直到深夜。
临了,还没累的迹象,不想待在殿中的他出门走走。
纯粹的按照心走,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凤缘宫。
他很诧异地发现,凤缘宫的灯还是亮着的。
都这么晚了,苏悠然为何不睡觉?
季凉音不由得想。
“皇上,要不要进去看看?”
刘公公走上前来,提议。
季凉音想了想,摇头:“不了,去了她也不会待见朕的。”见,还不如不见。
“哈哈哈,苏悠然你真的是太有才华了。”笑声从里传出,季凉音蓦地黑了脸。
该死的唐诺,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
要离开的步伐挪了回来,季凉音黑着脸瞪着门,怒道:“给朕打开。”
门一打开,季凉音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
“唐诺,你是不是抽风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在凤缘宫与朕的皇后闲聊,你什么意思?”
怒,怒,巨大的怒火要将季凉音淹没,他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巴不得将他给打死!
简直是太过分了!
唐诺眨眨眼,诧异季凉音这时候了还会过来。
苏悠然的眼皮抽了抽,她看向季凉音,“时候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
言语中的逐客意思清清楚楚。
季凉音咬牙看过来,冷笑,“你这是在让朕走?”
苏悠然并不否认。
“苏悠然,你该死!”
这季凉音,大晚上的抽风什么?
无奈地扶额,苏悠然站起身来,走到季凉音面前,对上他一双含着猛烈怒火的眸,“我不知道我什么做法惹到你,让你这么不高兴,但我认为,现在的你是说你,我是我,根本就不应该有太多的交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凉音几乎要暴走,“苏悠然,你要是再说一句,朕立刻废了你!”
苏悠然听多了他威胁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她无所谓地耸耸肩:“皇上,既然您这么讨厌臣妾,又为何将臣妾留下呢?您可知道,臣妾有多喜欢外面繁华的世界,有多讨厌这金色的牢笼?”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争锋相对了。”
“安静一些,淡然一些。”唐诺挥挥手,站出来说,顺带解释了句,“我是因为有事和悠然商量,这才弄到了这么晚,如果因此让你误会了什么,那么我道歉。”
季凉音眯眸,眼透出凌厉,“你叫皇后悠然?”
唐诺感觉到了他的杀气,可他不觉得自己错了,眨眼看着他。
自然垂落的手紧捏成拳头,咔咔作响。
苏悠然和唐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症状。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发怒。
这人,真的是有神经病。
他经常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简直就一条暴龙!
季凉音一拳揍到唐诺脸上,恰好是另一边眼角。
疼痛袭来,唐诺不由得咒骂一声。
正当他准备去问什么的时候,猛烈地拳头袭来。
季凉音与唐诺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水平,光靠蛮力,他都能虐唐诺十条街!
这会儿因为生气,怒气更甚,唐诺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只能被硬生生地摁在地上打!
打够了,他直接把唐诺拖出去扔了。
苏悠然本想劝一下的,但看季凉音打架的姿势实在是太猛,她担心他一个不注意就给自己一下……
季凉音的一下,绝对可以要命!
最好,还是不要了!
把唐诺扔出去后,季凉音折回来警告苏悠然:“你要做什么朕可以不计较,但,请你注意你的身份,要是再让朕看见,你大晚上的与哪个男人亲亲我我,休怪朕不客气!”
苏悠然瞪他眼,没好气地反驳:“臣妾都没有管你做什么,你凭什么管臣妾?不是正跟甜妃亲亲我我的吗?继续啊!”
一想到季凉音与楚甜甜蜜三日,苏悠然就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想,很想,甩他两巴掌!
季凉音拂袖,“朕没说你不可以管朕的事情。”
苏悠然却笑,鄙夷的,讥讽的,“臣妾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敢管皇上您的事情。”
“皇上坐拥三宫六院,要是臣妾管了,肯定会被说得很惨的,臣妾,是一个要脸的人!”苏悠然没好气地回。
一般,她只有在气急的情况下,才会不用尊称。
流言蜚语有多厉害,她不是没有尝过。
“苏悠然!”季凉音瞪她。
苏悠然不服气地瞪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互不相让。
季凉音软下声音,叹气,“苏悠然,别与朕针锋相对可以吗?”
“是皇上您一直不放过臣妾。”她苏悠然可是很记仇的。
“那成,以后后宫的事朕绝对不干预。”季凉音又退一步。
苏悠然却觉得不够,“皇上,你应该参与,在正确的时间参与。”
“像臣妾被下毒这事,您就应该彻查,毕竟,宫规上写得清楚明白,其次,对错看清。”一想到季凉音想坐山观虎斗,苏悠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不过他这会儿软了下来,她也不好意思再端着。
季凉音点点头。
啊,还有,她做声音可避免不了往宫外跑,她得要一块令牌!
“还有,请皇上给臣妾一枚出宫令牌。”苏悠然面无表情地说。
闻言,季凉音警惕地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您放心,绝对不是做杀人放火的事情,至于原因,不方便告诉,当然,您也可以不给。”苏悠然笑眯眯地回。
她的眼,一如既往,清澈明亮。
季凉音见过不少的女人,都没有她的眼透彻,就好似能穿透人心,让你摒弃所有相信她。
季凉音不自觉地沉迷在其中,他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