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凉音陡然拔高音量,栖身而来。
苏悠然忙往后退,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威胁。
若在平时,他怎么威胁,她都不怕。只是,现在地方特殊,季凉音又特别地想吃了她。
所以她还是注意一下吧。
“季,季凉音,你,你要干什么?”苏悠然警惕地盯着他。
却因说出的话力道不够,带上满满的娇嗔。
季凉音浅浅一笑,凑在她的耳朵边吹气,话,暧昧不已:“难道你不知道朕要做什么吗?”
“你,你要是,不顾,不顾我的意愿,我,我和你拼命!”苏悠然威胁道。
“都愿意和朕一起死了,还不愿意侍寝,苏悠然,你还真难伺候。”季凉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
满意地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颤栗。
苏悠然本来想往旁边躲的,可谁知道她居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负气地瞪着他。
她暗骂自己不争气。
要再这样下去,非出问题不可。
眼珠子快速地转着,某人尽可能地想应对的办法。
“悠然,我们相爱的,是不是?”季凉音没有再逗弄,稍稍与她拉开距离,柔柔地说。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性感,听得苏悠然酥酥的。
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苏悠然疑惑地点点头。
“那你是愿意全身心属于朕的是不是?”季凉音继续说。
苏悠然受了蛊惑,又点头。
“相爱,你又愿意,那我们做那事是水到渠成的。”说着,季凉音扭头看外面。
夜色正好。
雾气氤氲了苏悠然的眼,叫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脑袋几乎停止运作,只能片面地思考他的话。
“所以,把今晚当成我们的洞房花烛吧。”
洞房花烛,她是愿意的。
苏悠然缓缓地朝季凉音挪去,掀眼瞅了下在她额头处的薄凉唇瓣,她闭眼将它吻住。
季凉音讶异于苏悠然青涩的举动,同时也被她的举动勾出火来。
他,迫切地想要更多,更多。
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唔。”苏悠然感受着他越发狂野的吻,尽力地跟上他的节奏。
忽的,一阵暖流从小腹流过,苏悠然猛然惊醒,手去推拒他,“别。”
此时已箭在弦上,季凉音只短暂地顿了下,又开始狂烈地进攻。
“我,我今天来月事了……”
季凉音停下,眸阴测测地看着她,话几乎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是后来,苏悠然,你逗朕!”
苏悠然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哪里知道会搞成这样啊。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诱惑我,我们会走到这一步?”理智恢复,苏悠然气呼呼地推开他。
季凉音索性承认,“是朕的错又如何?你身为皇后,就应该伺候朕。”
伺候二字他咬得很是暧昧。
真扫兴!
“你作为安韵国的皇帝,定有大把的女子想与你云雨,又何必非要霸着我。这会儿忍不了,去找别人啊,我,一定不会介意。”苏悠然将自己隐藏在水下面,高傲地抬起头。
季凉音瞪着她,胸口的火焰燃烧得更旺盛了。
“苏悠然,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某人一字一顿,几近咬碎一口银牙。
苏悠然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脸一横,说就说:“皇上,臣妾伺候不了您,你你还是去别人吧。”
“苏悠然!”季凉音怒吼。
扣,扣,扣。
门被敲响。
“娘娘,水冷了没?你要起来了吗?”
是流年的声音。
“要起来了。”苏悠然回,“去拿一床厚棉被再进来。”
流年不解,不懂她为什么要用棉被。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去拿了。
随后,她敲门在经过苏悠然的允许后进来。
一走进来就看到站在浴桶边脸黑到极致的男人,顿时瑟缩了下。
“去,把棉被盖在皇上头上。”苏悠然不管流年的错愕,直接吩咐。
流年愣着不动。
季凉音就站在这里,苏悠然根本不好穿衣服。见流年呆愣,心口的气越发奔腾了。
她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叫你拿棉被盖在皇上头上,赶紧去做。”
流年回神,忙点头朝季凉音走过去。
只是,眼前的人是安韵国的郡主,若得不到他的允许,将棉被盖在他头上,估计要死人吧。
季凉音斜过去一把眼刀,“你要是敢,朕就剁了你。”
下一秒,苏悠然反威胁的话响起,“你要是敢,我就废了你兄弟。”
“你!”季凉音愤怒地瞪过去。
苏悠然歪着头斜斜地笑了,大有你可以试试看的意思。
“皇上,娘娘。”流年呐呐地喊,不知道这会儿要怎么做。
“去做,其余的不必理会。”
“苏悠然!”季凉音恼怒地瞪她:“你别忘记你的身份,朕即便要了你,也光明正大。”
苏悠然咧开一口白牙,瞬间又收起:“因臣妾不是平凡的女子,皇上只能顺着臣妾来,不然……”
拖长的尾音夹杂着浓浓的威胁。
季凉音想起了上次的日狗事件。
那,是他一生的屈辱。
“流年,赶紧的。”苏悠然催促,秀气的眉头皱着。
“哦哦哦。”流年应着,走到季凉音身边。
然,她又顿住了。
季凉音生得高大,即便她踮起脚尖也不能把被子盖在他头上。
苏悠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凝眉看了他一会儿,“你低下头来。”
季凉音拒绝,拂袖转身。
“皇上,若你还想有平稳日子的话,最好是顺着臣妾的意思来,不然的话,臣妾可不保证宫中能安宁。”安宁二字,她咬得十分地重。
季凉音知道苏悠然的破坏力十分地强,若这会儿得罪了她……
季凉音一阵恶寒,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哼,君子能屈能伸,不和她小小女子计较。
他弯下神来。
流年成功将被子盖在他头上。
苏悠然快速地起身穿衣。
夜,越发地深沉,点点星光闪烁,携带着微凉的风。
唐韵坐在门前的石头上,眺望远方。
怅然又落寞。
“唐韵,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回来想做什么。”季凉音阴沉着棱角分明的俊脸,快速逼近。
唐韵四处看了看,轻笑道:“即便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又怎样?”这里没有外人,她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你就不担心朕告诉苏悠然。”季凉音继续逼近,冷冽的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带来巨大压力。
唐韵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的眼,“若你要告诉她,早在遇上我的那时候就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季凉音盯着她,没有说话。
唐韵从石头上跳下来,上前一步将他抱住。
季凉音皱了皱眉,正要伸手将他推开,就听她说:“音,我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你移情别恋不能全怪你,我,也是有责任的。毕竟我离开了那么多年。时间,想要改变一个人,真的太容易了。”
“既然你知道回不到过去,又为何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季凉音叹息。
放在空中的手愣了下,最后还是垂下了。
“我不甘心啊。为了你,我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委屈,记忆都失去多年……”唐韵没有一点点的隐瞒,“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季凉音心里一悸,他犹豫了。
“我知道我对悠然所做的事不可那饶恕,这次回来,也是想尽自己的力量,让她更快乐一些。”
季凉音沉默着。
唐韵退离他的怀抱,对上他的眼,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头,无比认真地说:“我唐韵对天发誓,若再做出伤害你,伤害悠然的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凉音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知道,发誓不能代表什么,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我是真的放下了。”唐韵一字一顿,无比坚决。
季凉音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唐韵勾起浅浅的笑,推了他一把,“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咳咳咳咳。”头有些昏沉沉的,喉咙不舒服,老是想咳嗽。
季凉音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掩嘴咳嗽。
“皇上,您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看看?”刘公公关切地说。
已经一早上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季凉音摆手,“不碍事儿。”
他身体一向强健,这等小病小痛他还不曾放在眼中。
“可是……”刘公公欲言又止。
季凉音凉凉地抬眸来看他,“小刘子,你是不是连朕的话都不想听了?”
刘公公忙摆手,扑通一声跪下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季凉音瞪他眼,又低眸看奏折,“出去吧。”
刘公公刚出去没几分钟又进来了。
季凉音凝眉,不悦闪过脸。
刘公公感受到季凉音不悦的气息,语速加快很多,“皇上,苏丞相来了。”
苏丞相?
“让他进来吧。”
苏末进来,扑通一声直跪在地上,“皇上,请您看在老臣为安韵国竣工尽瘁的份儿上,放老臣二女儿一把吧。”
当初就不准她进宫,现在看到了吧。
苏末追悔莫及。
若当初再把她看紧一点,少放点心思在政务上,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季凉音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抬眸来看:“你凭什么觉得朕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她一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