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能说出一二三,那你就是这样对我的?音,我不甘心啊。”唐韵捂着胸口,泪水掉落,梨花带雨,非常可怜。
季凉音扭过头去,并不看她,“韵儿,你离开吧。你对悠然所做的一切我不会跟她提起,这算是我对你的弥补吧。你还想要什么也尽管跟我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办到。”
说完,季凉音叫来了人,吩咐他们收拾唐韵的行李。
唐韵冷眼看着她,泪水掉落很快。
不一会儿行李收拾好了,季凉音拿过来,亲手交到她的手里,一字一顿:“离开吧。”
对不起,我知道我深深地伤了你。但我没办法。
唐韵没有接行李,冷冷看着他。
一会儿后,她夺过行李,夺门而出。
季凉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早朝后,季凉音没有学往常一样,马不停蹄地去议政殿处理奏折。
而是先来看苏悠然。
“怎样?悠然的情况好些了吗?”在外面他遇到了别扭端着盆子出来的流年,一把拉住她。
流年见是季凉音,忙行礼,随后回答:“娘娘的情况,没,好。”
季凉音皱起眉头:“怎么会没好呢?”
若她没乱吃东西,就只能是一点皮外伤。皮外伤他检查过的,不会有问题。
“娘娘今早说肚子痛,已经上了茅房数次,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地躺在榻上。”
“她都病得如此严重了,为何你还不去请太医?”季凉音眯起眸,“你是不是觉得悠然对你太好以至于可以无法无天了。”
流年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上了颤抖:“奴婢知错。奴婢并没有没去请太医。只是,苏太医说娘娘可能是因为受惊了。”
“受惊了?”季凉音深邃的眸里透出冷冽。
这,不应该啊。
他所熟知的苏悠然抗压力十分地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是这样么?”季凉音拖长声音问,冷冽与压抑都含在其中。
流年忙不迭地点头,身体插兜幅度加大。
“嗯,确实如此。”
“哼。”季凉音挥了衣袖,快步朝里走。
苏悠然见季凉音过来,扑腾着要起身给他行礼。
季凉音快走几步,将她扶起来,“你身体不好,无需多礼。”
苏悠然浅笑。
“肚子还痛吗?脸上的伤还痛吗?除了这些,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药按时吃了吗……”季凉音如关心子女的娘,絮絮叨叨地问了很多。
苏悠然心里暖暖的,纵然虚弱,也勾着好看的笑意,她伸手戳了戳他,“你啊你,哪里来这么多问题。”
季凉音面色黑了,“朕这是关心你。”
“可是你不觉得这关心多余了吗?”苏悠然故意眨着疑惑的深色问他。
季凉音别扭地扭过头,冷哼声:“既然你不要,朕以后就不再说了。”
“怎么不说呢?你在我身边,时刻能感觉到温暖,可我还是觉得不够,总想奢求更多。你的关系虽然听起来不爽,可我却很温暖,忍不住地想要再爱你一点。”苏悠然很认真地说,润亮的眸里一派真诚。
想着她之前的戏弄,季凉音忍不住地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啊你。”
口气里,满满的宠爱与无奈。
“哎,对了。你知道唐韵去哪里了吗?今早晨臣妾去找她,却没找到人,问了侍卫,他们说她搬走了。”苏悠然忽而想起,便问季凉音。
季凉音一听到唐韵的名字,俊脸又黑了。
哎,若你知道唐韵对你的所作所为后,你该很会伤心吧。
“悠然,唐韵对于我们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过多地关心呢?”季凉音捉住苏悠然微凉的小手。
“臣妾当她是朋友,自然是要好好照顾的,倘若她有什么闪失,臣妾会很自责。”苏悠然很认真地说。
悠然,你当她是朋友,可是她却当你是情敌,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陷害你啊。
这些话,季凉音不敢说出来。
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苏悠然会心情不好很多天。
“悠然,朕知道你心很好。可是,你觉得你能什么人都看清吗?”季凉音叹息。
苏悠然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看得清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把她当朋友。”
情敌又如何,只要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处理好它,还是可以当朋友的。
“或许之前臣妾看她很不顺眼。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臣妾看清了,她并不是一个坏人。既然是好人,那便要用心地对待。”她,就是这么简单的人。
季凉音看着她流光溢彩的眸,许多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如何都说不出口。
“娘娘,时间差不多了,该吃药了。”适时,流年端着一碗药走进。
见季凉音在,给他行了个礼。季凉音颔首。
苏悠然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从来她都讨厌吃药,不管是什么药。
在现代还要,西药味道虽然怪,可是不苦,勉强能下咽。可来到了这里后,所接触的全是中药,黑乎乎的,特别,特别的苦。
“流年……”苏悠然咬牙瞪她。
什么时候不送进来,偏偏这时候送,是想她打她是不是!
流年也是有自己小主意的。
伺候娘娘吃药实在是太,太困难了。
若有皇上在的话,她必定没那么放肆,也就会乖乖吃药啦。
“悠然,你不喜欢吃药是不是?”季凉音从她皱起来的眉头里看出了一切。
苏悠然咧着有些尴尬的笑看他,脑袋飞快地转着,想着解决的办法。
“怎么会呢?只是臣妾肚子痛得有些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去。”说着,苏悠然捂住肚子,一张小脸全皱在一块儿了。
“赶紧请太医!”季凉音忽的拧起眉头,大声喊。
苏悠然拉住他,苍白地扯出笑,“皇上,你不用紧张,臣妾没有大碍的。”
季凉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冷笑,“都这样了,你还说没有大碍,是不是要等病入膏肓了才知道紧张。”
说完季凉音扭头吩咐流年:“去,立刻把苏太医给朕叫过来。”
流年应下,飞快地跑了。
“皇上,臣妾的身子自己清楚,是真的没大碍。”苏悠然不死心,仍劝着。
季凉音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黑脸吐出两个字:“闭嘴。”
苏悠然眨巴了下大眼,张了张嘴。
“悠然,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只有吃了病才会好。”季凉音无奈地叹息着。
她也知道吃了才会好啊。
可是,实在是太太太苦了,她完全接受不了啊。
“你只有健健康康的,朕才不会担心。”昨天,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无法去回味。
“苏太医来了。”流年的声音传来。
不一会儿苏太医走到季凉音面前,行礼。
季凉音阻止了他,让他马上给苏悠然看。
苏悠然不想的,张口正想说什么,却听苏太医言辞有些犀利地说,“皇后娘娘,微臣说过多少次了,要你好好地吃药,好好地吃药,你为何不听?”
苏太医从医多年,但从药的卫东啊就能闻出她吃了几次。
季凉音犀利的冷眸袭来。
“悠然!”他瞪着她。
苏悠然忙假笑着摆手,“臣妾,臣妾没有。”
“赶紧的,吃药!”季凉音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
“皇上,这药实在是太苦了,臣妾不想吃。”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虚弱。
三天两头的生病啊。
“不想吃?”季凉音咬牙切齿,额头刷下三条黑线,“你有本事的话,就再说一遍!”
他的眼神,好害怕!
苏悠然果断地没骨气闭嘴。
“朕说了,良药苦口。你只有吃了这些药,病才会好。”季凉音翻了个白眼。
苏悠然真的太不让他省心了。
“可是吃药的方式有很多种,未必一定要选择其中最难的一种。”苏悠然有理有据,在季凉音越发压抑冷冽的眼神下,声音小了不少。
“苏悠然,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为了不吃药,这借口都能扯的出来!
苏悠然嘿嘿讨好笑着,伸手来拉他的袖子,带着讨好的意味,“皇上,你就准臣妾换种方式吧。”
换种方式……
季凉音余光斜向药碗,忽而灵机一动,有了!
他走过去,端起药碗直接喝了一大口,随后走过来。
苏悠然在他喝药时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忙不迭地后退。
然,她又怎么会有季凉音这练家子的速度快呢?
还没退出几步,就被季凉音捉住了。
他禁锢着她的手,腾空一只放在她后脑勺上,将她的头控制住,随后压下唇来。
他薄凉的唇瓣带着清晰,在吻上苏悠然那瞬间,她的大脑就当机了。
灵活地撬开她的唇瓣,抵上她口腔深处,将药给灌进去。
流年瞪大眼,苏太医忙转过身。
苏悠然感觉到那特别特别苦的药划过喉咙。
她下意识地想要吐出来,却被人堵住,那强大的力道不容她反抗。
想到身边还有人,苏悠然脸不争气地红了。
小手拼命地捶打着她,试图要他放开自己。
开始,还只是简单地喂药,可后来就变化了。
季凉音诧异自己对一女人的迷恋程度到了这份儿上,只要碰到她就不想放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