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地咬在她唇瓣上,力道掌握得很好,很疼却又不破皮。
苏悠然皱眉,呼痛。
就这瞬间,他如一头狼,精准地探入,去寻觅她更多的甜美。
也是这瞬间,两人的肚子都叫了起来。
后不约而同地弯腰捂住肚子。
紧接着,忙不迭地爬起来去茅房。
再回来时,苏悠然气喘吁吁,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这可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每每戏弄他,却总要被他反戏弄!
苏悠然不甘心。
下次,一定要整的你求饶。
季凉音情况比苏悠然更严重,因他是男子,耐力什么的在苏悠然之上,虽虚脱,可还能直起身走路。
“苏悠然,你每每戏弄朕究竟有何意图!”季凉音很纳闷,也很气恼,为何他总是被她戏弄到呢。
苏悠然白他一眼,不语。
这会儿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拒绝说话。
“悠然,我托人带来了你喜欢吃的水果。”唐韵带着甜甜笑容蹦蹦跳跳地进来,在看清屋内格局时愣住了。
为何两人霸占着一个墙角有气无力地样子。
“你们这是……”唐韵试探性地问。
“没事,就是吃错东西拉肚子了。”苏悠然强打起精神,云淡风轻地说。
“去看太医了吗?”唐韵放下水果,朝苏悠然走过来,弯腰将她扶起,“胃不好,这可不是小问题,得万分注意。”
苏悠然摇头:“无碍,拉一下就好。你给我带的水果可能我无法吃了,你去分给下属吧。我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招了招手,在一旁伺候的流年立刻会意,上前来扶住她。
在走之前,她跟季凉音行了个礼,“皇上,臣妾先行一步。”
此时的苏悠然退去了平日的狡黠与傲娇,苍白的面容带上一丝沧桑的美感,蓦地让季凉音心里一震。
若她平时也如此乖巧就好了。
“你没事吧。”唐韵走过来,浅笑着柔柔说。
季凉音摇摇头,“无碍。”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
这动作,让唐韵感觉到难过。
他们已经有两天没见面了,他就一句话都不想与她说么?她可知分开的这几天她的日子有多难过。
“是悠然给你下了泻药吧。”季凉音刚走出两步唐韵的声音又响起。
季凉音愣了下,疑惑地看过去,口气带上些许质问:“你怎么知道?”
那口气莫名地让唐韵心痛,“是她与唐诺说话时,我刚好路过,听到了。”
“你最好请太医看一下,身体最重要。”唐韵关心道,咬了咬粉嫩唇瓣,低下头去,哽咽地:“虽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关心你。”
“你别这么说。”季凉音胸口涌动异样情绪。
“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朕没调整好心态。你再给朕一点时间,等朕调整好心态后,就封你为妃。”
唐韵苦涩地扯了扯唇瓣,拒绝了:“不用了。”
他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强迫要一个位置不过是关自己一生,落寞一辈子而已。
“音,没了你的爱,我可能很难活下去,但我会努力地忘记你。”不等季凉音回答,唐韵捂住唇瓣,跑开了。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季凉音心口闪过很多的情绪。
苏悠然病了,从吃了有泻药的生鱼片后,她就一直觉得身子虚弱。
唐韵也病了,是得了风寒,浑身很烫,整日都迷迷糊糊的,特别地严重。
季凉音本来有很多政务没处理,却也来了这里,待在唐韵房间里,冷面看着为唐韵治疗的太医。
这消息太后也听说了。
苏悠然来了后,后宫仍是不太平,可勾心斗角少了,太后放下心来,对宫中事全然不顾。
但这次,她坐不住了。
“太后娘娘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身穿深紫色衣袍的太后缓缓而来。
季凉音在第一时间迎上去:“母后您怎么来了,这里病菌很多,恐沾染了您的身子,落下病根。”
太后冷冷地看他,没像平时那样和颜悦色,“既然知道这里病菌多,你又为何来此?唐韵与你乃多年前的纠缠,你又何必纠缠到如今?”
冷冷地扫了四周,太后转身离开:“你跟本宫来。”
季凉音跟上去。
一树林中。
“本宫再说一遍,唐韵没有表面简单,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从不听她的。
这次,季凉音仍坚持:“母后,儿臣知道您是为了儿臣好。但感情的事情儿臣也做不了主,只能由着心来。韵儿为了儿臣受了很多的苦,儿臣不能置之不顾。”这,不仅仅是感情,还有责任。
“本宫懂你,但你要看人。皇后那样的人便值得你这么做,而唐韵,并不值得。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年前的她或许很好,可如今未必。时过境迁,你又怎能奢求她与当初一样。再者,你认识当初的她吗?”
季凉音微微一愣。
“不认识,就不要妄自下定论。”太后语重心长。
“本宫不想把许多话说得明白,是不想你在得知真相后痛不欲生,你只需要记住本宫是为了你好便是。”
“儿臣知道母后是为了儿臣好。可儿臣想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安稳,平静地过下去。”季凉音还是坚持。
对于唐韵,他很迷茫,却异常坚定要与她在一起的心。
在一起的理由,毕伟只有相爱啊。
“皇后不是很好嘛?”
一提到皇后,季凉音就一肚子的气,各种的郁闷,“母后,儿臣真不知道您是否有眼睛。她,只知道惹怒儿臣,儿臣越是抓狂,她就越是开心。之前给儿臣下*,在儿臣毒发,继续解药时,扔了一条狗进来,说什么日狗!要不是韵儿及时赶到,儿臣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还有前天,她给儿臣下泻药,害的儿臣难过了一天,耽搁了许多事情。”
闻言,太后浅浅地笑了,她微微弯起唇瓣:“哦,还有这等事?”
苏悠然,果真是不一般的女子!
季凉音重重地点头,一提起来就非常地想给某人两拳头。
“话不多说,总之,本宫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听,就别倔强。否则的话,你可不要怪本宫用手段了。”
说完,太后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季凉音弯腰行礼。
风,静静地吹在身上,带来非一般的凉意。
有一点,季凉音是怎么都想不通的。
那就是苏悠然明明很讨人厌,母后却还是喜欢她。
多年的逃难生活使得唐韵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保持着一丝清醒。
太后在门口的话她听到了。
唇瓣泛起无奈地笑,她悲哀地笑了。
“韵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季凉音带着一身凉意进来,走到榻边,坐下,轻柔地拍她的脸颊,用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问。
唐韵摇头:“音,你又何必担心?不过是一些风寒罢了。”
“风寒这可不是小问题。”季凉音一本正经,“人的身子只有一个,不论多大,多小的毛病都需要好好地调理。免得年老了,一堆病根。”
“音,有你这番话我很满足。你别太担心我,在外流浪多年,我过的日子比这个难多了,我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唐韵舔了舔苍白的唇。
“音,最近我心里有个结,我一直想,怎么都解不开。”唐韵抓着季凉音的衣服,眸里水光盈盈。
“嗯?”
“是不是我们都变了啊。”
“怎么会呢?”季凉音捉住唐韵的手,柔柔地说,“我们都没变。”
“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你的爱呢?曾经的我们如胶似漆,可如今,只是相敬如宾了。如果,如果你爱上了其他人,完全可以告诉我的,我能接受。”
“不,朕没有爱上其他的人。”季凉音想都没想地回答,“韵儿一直在朕心中,曾经在,现在在,将来也一定在。”
唐韵唇一贬:“可为何我感受不到你的爱?音,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就大方地告诉我,我可以接受的。”
“朕,不会爱上除了你以外的人。”季凉音用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说。
“骗子。”唐韵嘟起唇瓣,委屈的泪水瞬间沾满眼眶,“那你为何对悠然那么上心。我知道,我没悠然优秀,更没她大方,聪明,能够帮你处理政务。你喜欢她在情理之中。”
“没有。朕只是生气她在外风生水起完全不顾自己的职责。”季凉音解释。
“这不是理由。人各有志,悠然既然无心在皇宫,那么你放她一条生路也是应该。她在外做生意,乐不思蜀的,你又何必将她关在皇宫。惹到你生气了,你又想办法地去收拾她。如此反复循环,有意义吗?还有,自从回了宫以后,你对我就更是淡了,几乎都没主动来找过我。你可知我有多伤心。”
“我知道你是皇上,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作为你的爱人,就应该在你身后好好地照看你,其余的,都不该想。可,可我就是忍不住。”不等季凉音说话,唐韵就又说。说着,说着,眼泪掉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