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深邃的凤眸,听得这话好似卷起了暗黑的风暴,呼出的气息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
他忽然府下身来,在秦婠耳旁暗哑着咬牙道:“这可是你自找的,秦氏阿婠。”
秦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被他夺走了呼吸。
大半个时辰过后,秦婠看着床上的某人,气呼呼的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完事?第一次不是很快的么?”
李澈亲着她的眉眼,粗哑着嗓音低声诱哄:“婠婠乖,快了。”
秦婠欲哭无泪:“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李澈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暗哑诱人:“相信孤,这回是真的。”
秦婠控诉道:“这话你也说过了。”
回答她的,是李澈一个缠绵的吻。
又过了许久,房间内终于一切归于平静,秦婠擦了好几遍手,气呼呼的看着那个穿上衣衫,又是一副矜贵公子模样的人。
李澈瞧着她嘟着嘴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唇角泄了几分笑意,回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柔声道:“是你说了要帮孤的。”
秦婠嘟着嘴:“可我没想到你那么久啊!明明之前都不是那样的!”
李澈闻言微微红了耳根:“之前是孤的第一次,难免快了些,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她放心?她放心个鬼啊!!
秦婠正要不满,却见李澈忽然收了笑,看着她道:“你还没有告诉孤,你如何会的那些?”
听得这话,秦婠身子一僵,她能说,身为一个现代人,谁还没看过成人片么?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她撇了脸,支支吾吾道:“就……就无师自通。”
李澈明显不信,但也没深究,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外道:“来人,更衣。”
几个黑衣人,端着热水和换洗之物鱼贯而入,他们虽然低着头,素质极好的放下东西便走,但秦婠还是臊的不行,只觉得他这一声更衣,弄的全世界都知道她和他做了什么。
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也没差。
李澈倒是神色自若,全然不受影响,将自己清理完毕之后,还很好心的用干净的水,重新拧了帕子,来到床边,轻轻给她擦拭手。
屋内已经燃了油灯,借着灯火的光,李澈瞧见了秦婠通红的面颊,不由扬了扬唇角道:“你行事那般大胆,孤还以为你是个没脸没皮的性子,没想到竟然这般害羞?”
秦婠哼了哼,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李澈心情显然极好,为她净了手,将帕子隔了老远轻巧的扔进了水盆里,然后看着她道:“你得习惯,待你嫁给孤,总不能日日这般害羞。”
日日?
啊呸!
秦婠被他话里的潜台词弄的更羞了几分,可他说的也对,这里不是现代,完事洗个澡就行,她想要净身,就必须得有人服侍,迟早的事情罢了。
李澈见她好了些,温柔的轻啄了下她的额头,看着她道:“孤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澈竟然要介绍人给她认识,秦婠不由有些好奇:“谁啊?”
李澈温柔的看着她道:“一个能去了你脸上易容的人。”
他待她实在太过如常,秦婠险些都忘了自己现在的丑样。
听得这话,她立刻起了身,迫不及待:“快,快点带我去。”
李澈给秦婠介绍的人,正是韩先生。
这还是韩先生第一次见到秦婠真人,初见时略略吓了一跳,只怀疑自家主子有了什么眼疾,可再细看,才略略笑了。
此间天色已黑,即便有灯火也影响了视线,他这才没能第一眼瞧见她面上的易容来。
李澈为二人介绍:“婠婠,这位是韩先生,韩先生,这便是兴安侯府嫡女秦婠。”
韩先生抱拳朝秦婠行了一礼,语声带着恭敬可也带着笑意:“韩某见过未来主母。”
什……什么未来主母.
秦婠红了脸,可一想也没什么错,便轻咳了一声受了:“韩先生多礼了,该是秦婠见过韩先生才是。”
韩先生连忙道不敢,抬眸细细看了眼秦婠的脸道:“还是让韩某先替秦姑娘卸了这脸上的易容,免得殿下看的不惯。”
看不惯?
他看的惯的很,险些还……
咳咳,秦婠回神:“如此就多谢韩先生了。”
韩先生唤来一个黑衣人,从他手中接过箱子,然后从箱子冲挑出一个瓶子来,打开瓶子对秦婠道:“还请秦姑娘入座,韩某替秦姑娘卸去易容。”
秦婠乖乖坐好,只见他从瓶中取出一些液体来敷在她的脸上,然后道:“再过上一炷香,用清水洗净,秦姑娘就能恢复往日容貌了。”
秦婠闻言一喜,再次对韩先生道了谢。
韩先生却正色的对她道:“该是韩某谢过秦姑娘才是,若不是秦姑娘聪慧多谋,眼下还不知有多少人死于……”
他话还未说完,李澈便冷声打断了他:“韩先生!”
韩先生闻言一凛,笑了笑道:“总之,韩某谢过秦姑娘。”
他话虽未说完,可秦婠也知道他之前要说的是什么,不由内疚道:“是秦婠任性,连累大家了。”
韩先生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体恤,不由笑着道:“秦姑娘与殿下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实乃韩某之福,大胤百姓之福。”
秦婠只觉得他说的实在夸大了些,即便她脸皮再厚也应不下来,只生硬的转了话题,看向李澈道:“我失踪的这几日,侯府上下可好?我祖母和父亲,还有兄长可好?”
李澈点了点头:“都还好,宫中放了消息,说你被温太妃误认成了去世的女儿,这才将你藏了起来,你心疼她失去女儿,便自愿留下陪她一些时日,如此一来侯府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派人寻你,孤已去秘密见过殷老夫人与侯爷,揽下了寻你之事。”
秦婠追问道:“那你可有告知他们,已经寻到我了,让他们不必担忧?”
李澈点了点头:“今日见到你时,我已飞鸽传书让人告知侯府。”
秦婠感激的看着他道:“谢谢你。”
“不必。”李澈深邃的凤眸看着她:“你永远都不必对我言谢。”
一旁的韩先生感觉自己牙有点酸,轻咳了一声道:“秦姑娘可以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