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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扬企图摆脱这个如影随形的软体动物, 怎奈对方缠的确实紧,他全身汗毛直立,脸色煞白,差点就吓软了腿。
“先、先生……?”
卓封的双手圈着他的肩头, 非常紧, 无法动摇, 阮扬感觉那条‘蛇’卷着他, 一点点收紧。
阮扬刚要叫出口, 嘴就被另一双唇给堵上,急切火热。
这个吻和以往的吻很不一样,虽然平常卓封有时候也会带着侵略性,略有点着急的吻, 可是和现在不同, 他感觉到有一点点疼,因为对方咬到他的嘴唇,略有点撕咬啃噬的感觉。
“疼……”阮扬找到一个空档, 轻呼疼痛, 这个声音让对方的唇离开。
“小阮……”卓封唇放开他,眼神停留在对方的脸上,对方因为闭气太久,眼角已经泛红, 嘴唇还因为用力过猛的肆虐,显得湿润略肿。
“先生,你、你怎么了?你、你后面那个是什么??”阮扬磕磕绊绊根本说不出太有逻辑性的话。
卓封整个人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他退到了墙角,这时候卓封两步往屋内走,阮扬这时候看清楚了,那条看起来是‘蛇’的奇怪动物,是从卓封的背后伸出来的,刚好就在他裤子与衣服的交界处。
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尾巴,阮扬觉得他还是在做梦,在一个奇幻的梦里,只不过他舌头上的疼痛打消了他的念头————在梦里是不会痛的。
而此卓封往里走,阮扬也被他的尾巴扯着往里。
一直到了玄关,阮扬死死的抓住了门沿,不肯进屋,惊恐的看着对方回过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问题,卓封的竟然眼中居然发着红光,像是一个可怕的外星人,卓封伸手去关门,而背后伸出来的尾巴正用很大的力量扯着阮扬。
恐惧让阮扬全身都发麻,使不上太多的力气,而且就算是平常,阮扬也根本就敌不过对方的一丝气力,很快就被对方的尾巴薅了进去!
阮扬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消,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看见的影子,然后消失鳞片,还有捉鱼的时候看到的尾巴,等等,那个时候卓封抓着鱼叉,哪里来的手抱他!!!
接着他就想到,走鬼路的时候,那个碰他要腰的东西,紧跟着就是那个‘梦’,那不是梦的吧!那是真的,就是对方用大尾巴调戏他!
天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拍鬼怪片吗……!?
想到这里,他已经被尾巴薅了进去,而卓封转身关门,一声吧嗒声,门被紧紧的关上。
阮扬内心的小黑人小白人都还是嘤嘤嘤,阮扬也开始恐惧起来,这个时候,他只能按照下意识去行事,他伸手去碰腰间的尾巴,试图想要将尾巴弄开,卓封就走在前面,他就像个小鸡子,被尾巴卷着跟后面。
这个尾巴的手感摸起来有点滑溜溜,冰凉凉,还有一层坚硬的鳞片,用手触碰的时候,阮扬觉得觉得他连头皮都发麻。
他很怕这种东西的!
很显然,他根本就扒不开尾巴的分毫,而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大厅,卓封的脚步停了下来,那尾巴竟然可以将阮扬举起腾空,轻柔地放到了沙发上。
卓封转头看他,阮扬更是被吓到了。因为阮扬清晰的看到了卓封的眼睛的瞳色,在只有淡淡一盏小夜灯下,他俊美的脸庞上的双眸,发出了暗红色的眸光。
阮扬觉得自己快哭了,感觉从头皮到脚尖都开始颤抖。
这时,卓封走了两步,蹲了下吗,与他视线平行,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贪婪的肉食生物。
阮扬这次是连头发丝都颤抖了,他不断的往后退,却被扯回来。
紧急关头下,他想到了电话,阮扬刚伸手去掏,对方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尾巴轻轻一挥,手机便被打落在地,并且用沙哑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说:“小阮。”
阮扬赶紧点头,差点就汪的一声哭出来:“先生,你、你怎么了??”
卓封微微起身,两手撑着沙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卓封:“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能和卓封沟通,阮扬稍微减弱一丝的恐惧,但是还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两个屁股,靠到了靠背上。
“我、我去给你拿醒酒药!”阮扬像是想到了,立刻说。
他翻身想要想起来,但还没等他彻底地爬起来,后腰遭遇一个重量,瞬间被压回去,以趴着的形式整个被压在了沙发上。
然后对方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我想……”
那声音很小,只有阮扬能听得见。
阮扬听完,瞬间炸毛,脸色青红交加,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却即将要在这个时候被满足??
他连连摇头:“那个,那个,等你醒酒好不好?”阮扬放缓身体,不想与之硬碰硬。
卓封摇头,唇靠近了他的耳廓,轻轻的咬了一口,接着带着一丝惩罚意味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阮扬吃痛的嘶了一声。
“那、那我去洗个澡?”阮扬记起了应容和他说的醒酒药存放地点。
卓封将脑袋从阮扬的锁骨处抬起来,舔了舔嘴唇,目光仍旧猩红,听到对方这个提议,似乎是想了想:“好。”
阮扬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时候卓封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我看你洗。”
阮扬:……
男人稍稍起身,阮扬滋溜一下从沙发和男人的空隙中钻了出来,他看到了对方的尾巴正在左右甩动,看到他看过去,还和他招了招‘手’。
妈啊!
阮扬突然脑洞大开,这根本就不是卓封的尾巴吧?其实卓封被控制了吧?被这个邪恶的生物!
其实卓封一家被邪恶生物寄生!他的思想也被邪恶生物侵蚀,这时候所做的一切全都是邪恶生物的操控。
可这不对啊,阮扬蛋疼,说不通啊,卓封平常很正常,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很体贴,只有在酒醉的时候才会变得奇奇怪怪……
难道是有人在卓封的酒里下毒??
虽然脑子里在想,但是阮扬快速起身,一溜烟跑上楼,卓封的脚步声跟在身后,他心慌慌,在药箱里摸索,幸好这个药放的地方很显眼,他摸了一会就找到了。
脚步声渐近,阮扬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紧跟着胳膊圈上他的腰:“你在找什么?”卓封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
阮扬:“我、我喝的有点多,我找药……”
这个时候,那个可怕的尾巴悄无声息的也跟着卷住他,滑溜溜冰凉凉,阮扬差点尖叫出来。
因为他想起了那次在帐篷里的事情。
嘤嘤嘤,全身上下的软软细胞都在尖叫,他赶紧把药扔到嘴里,小心的含在舌根下面,尽量不要让他融化。
有点苦……
他算是被押着去浴室,并且这衣服还不是他自己脱的,阮扬在内心哭唧唧。
阮扬这会虽然没有那么之前那么恐惧、害怕,虽然努力地在克服,但是仍旧有抗拒心理,因为看起来还是好可怕……!
面前的的确是卓封,应该不会伤害他,可是他背后的尾巴看起来很像异性生物……还有概率是外星生物,当然,也有可能是妖怪什么的。
感觉到压在舌头下的苦味越来越浓,阮扬上被剥掉上衣的时候,一个回身,吻了上去。
对方先是微微一惊,而后直接掐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苦味,在二人的口中蔓延。阮扬很努力的将那颗快要融化掉的小药丸塞到对方的嘴里,但是却在舌头交战中,消失殆尽。
化成苦味,让两个人的吻变得有点苦。
很显然,卓封知道了他的计谋,但是却也没有拆穿,而是紧紧的将人揉到怀里,用的力度仿佛要将他融到血肉之中似得。
这期间,阮扬的西装衬衫,以及西裤,都被那条尾巴给一一扒下来,动作娴熟,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冰凉的触感让阮扬又回忆起了那天在荒岛的晚上,他开始有些不安……
温暖的淋浴,水从头发慢慢的淋遍他的全身,卓封没有进来,他就站在玻璃门外,阮扬这个时候还是有点手脚发颤,随意地给自己身上涂好沐浴露,快速的冲澡、
他眼神时不时地往外面看,希望卓封赶紧醒过来,然而,也不知道是剂量太小,还是酒的度数太高。
一直到阮扬颤颤巍巍把澡洗完,都没有转变回来……
嘤嘤嘤,完犊子了。
阮扬有一种上战场的感觉。
他刚出浴室,立刻就被尾巴卷住,毫无意外地被带回去到卓封的卧室。
……
卧室有些凌乱,两人睡在床上,看起来颇为惨烈,阮扬突然睁开眼,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被脚踝对方冰凉的尾巴给揪住,他几乎停止了心跳,但是他回头看了一眼,卓封没有醒来,微微松了一口气,阮扬轻轻的掰了一下尾巴,将它掰开。
尾巴松开,阮扬赶紧一阵小跑,他垫着脚尖,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顺便找了一套衣服穿起来,而后心惊胆战地往楼下跑,他找到了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电量,还有百分之五十,于是他啥也没想,害怕对方醒来,赶紧打开门跑出别墅。
他没有戴隐形眼镜,只是顺手先揣在兜里,他害怕时间拖太久,对方会醒来。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对房子比较熟悉,才得以摩挲出了门,他站在路灯下戳了好久,才勉强戳进去隐形,心说下次一定要配一副眼镜。
在半山打车很难,但是偏偏阮扬运气极好,正巧有一辆出租车送人回来,正要出去,阮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上了车。
司机有点抱歉,说是前面送回来的人吐在了门上,让他担待一下,等接完他这一单,就去洗车。
阮扬连连说没关系,坐上车,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阮扬报了一个地址,司机立刻开车上路,离开了独栋别墅。
“哐哐哐!”
傅玲接到了电话,说是阮扬要来,她不明所以,挂掉电话没几分钟,阮扬真的就出现了。
她自己住租的一室户,只有一个卧室,但是阮扬在电话里说要接住,沙发也可以,就呆几天……
傅玲开门,明白了目前的状态。
因为眼前的阮扬,活脱脱一副被人吃了的模样,眼角发红,嘴看起来破皮了。手腕上竟然还有一点点红痕,啧啧啧,看起来是个小可怜。
阮扬窜进了屋子,反身把门关掉,这才长舒一口气。
傅玲明知故问:“扬哥你怎么了?”
阮扬:“呃,那个……那个……卓先生发酒疯!我来你这里躲躲!”
傅玲挑眉,那这事儿就稍微严重一点了,居然是喝酒了!
她给阮扬递来水,说:“你们吵架了?”
阮扬闷声不吭,他不能告诉傅玲,要是傅玲知道之后,把卓封不是人这件事传扬出去,卓封被捉住制成标本可怎么办?
他好一会才说:“嗯,吵架了。”
傅玲给他报来了一床毛毯,阮扬肯定不好意思睡人家的床,于是坚持要在沙发上过一宿。
傅玲摊摊手,只能答应。
灯光暗了下来,傅玲回房,阮扬抱着毯子躺在沙发上,虽然思绪万千,他并没有和卓封大和谐,因为尺寸差太多,幸好没有硬来……
他现在需要一个思考的空间……
困意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于是他这么想着想着,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
于是早上醒来的卓封,一脸阴霾,因为他的小可爱,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龙忏悔:喝酒误事啊啊啊啊!
邪魅龙攻:小逃妻你别跑!
很明显他俩还没有进行生命大和谐,有精力可以跑的,相信我。
哈哈哈哈,有删节,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