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一晚上过去她手机里那个重要的人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信息。
而自己,上火了,口腔溃疡,疼得很。
收拾好自己出门,又回到熟悉的公交车上,公交车人多有时候嘈杂,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难过的时候她喜欢往人堆里凑,听着嘈杂心里才安稳。
她来的很早,可是他的办公室依旧空无一人,光洁如新,原来他没回这里,她本想去他家找他,又怕看到什么不堪,她不敢去,也不敢面对。
这样别扭的早晨,忽而外边瓢泼大雨,快入秋了,一场秋雨一场寒。
她站在茶水间往外看,看着有人撑伞,黑色的伞,恍惚间她觉得熟悉。
“稀奇呀,今天怎么又提早上班了?”
阿财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吃着早餐来到办公室。
“怎么着?成为监事以后热爱工作啦?看来钱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嘛。”
“阿财哥,大魔王出资多少?”
“这就开始关心起公司财产来啦?小老板娘。”
如是以前她会害羞,现在只觉得心里发堵。
“过来吧,给你看章程!你这人也是,昨天让你看的时候不好好看,得亏是我和白骨精,换个人你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看完章程,洛心似更加疑惑了,许君增资的一百万用的自己的名义,除此之外他继续减持,转了一部分在自己身上。
“看完啦?什么感受,小富婆?”
“谢谢。”
洛心似更加疑惑,如果许君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就只能去找白骨精了,是她带自己增资的,而正好让她错过了许君的离开,游刃有余的离开。
她从阿财的财务室出来,电脑没开只是盯着黑色的屏幕,黑色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找不到光明。
“这姑娘又做哪个项目呢?怎么又愣神了?”
“不就尚好的项目吗?”
“那不一定,我们还没复尺呢。不是按比例放大那么简单的事,我敢打赌她没在考虑设计的事。”
阿里先生又凑热闹去问她,她才发现原来大家陆陆续续的开始打卡上班了,白骨精踩着她的高跟鞋拎着昂贵的小包刚好站在桌子旁,洛心似直接站起来把椅子往后边推,差点就推到阿里先生的腿上,得亏他觉得不对劲往后退了一步。
“这都什么情况?”
阿里先生看着洛心似走到白骨精身边,又拉着她出去,好家伙昨天的故事反转了,这回是洛心似拉着白骨精了。
“妍妍姐,到底怎么回事?许君呢?他去哪里了?”
“去办事。”
“公事还是私事?”
“应该都有吧。”
“你骗我,他明明去和黄茹在一块,你们都骗我!”
小姑娘有点歇斯底里了,经历了昨天的恐慌和一夜未眠之后,她的情绪开始崩溃了。
白骨精想让她安静下来可是她并没有,外边下雨,白骨精只能使劲的在大堂拽着她,不让她挣脱。这是一匹小野马,本来驾驭她的就只有大魔王,现在大魔王给了她一堂生动的情感课,结果这位小野马就要暴走了。
“你冷静一点,人家不是还让你入股了嘛!女人有钱有事业,要男人干什么?”
听听,这是劝人的话吗?
这是要把她往气死人不偿命的道路上逼呀。
“就算是分手也得要给理由吧?”
“你管他那么多,独自美丽呗。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妍妍姐,你是不是不会劝人呐?”
她真不会,冯妍妍的圈子里没有人会低头和流泪因为皇冠会掉下来,每个人都尽量表现着自己的风光,没有低吟浅唱只有高歌前行。
“你是我第一个劝的人,好话赖话你都凑合听吧。”
大佬劝人就是这么直接,洛心似把眼泪收了回去,慢慢控制情绪。
“那我现在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想哭就哭想闹就闹,不过就记住一点。”
“什么?”
“来上班,不然扣工资。”
果然是做老板的人,洛心似果真哭笑不得,这位姐姐用轻声说重话,一本正经劝自己的同时要威胁了一下,班是必须得上的,不然自己就要喝西北风了。
洛心似点头,抽泣了几声,终于擦干了眼泪,白骨精往角落看了几眼,又叹了口气,拎着洛心似回去了。
那一声叹息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无奈。
Alice看她们回来,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她倒是不敢过多八卦了,在许君遇到洛心似之前就是乖戾的,任谁都猜不透他的想法,认识洛心似以前冷的像块冰,昨天又开始六亲不认了,现在Alice也正生气呢,气的恨不得关闭朋友圈,以及不想再看到黄茹的晒图,太恶心了!
用力将快递扔在桌子上,这都什么奇葩的事!
“你哥这人本来就邪,他做事太绝,这次连我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白骨精把洛心似安排到座位上又过来跟Alice说话,着实压抑,不说出来她也难受,而且看洛心似这架势办公室上空乌云密布的日子也不会太短,白骨精一边说一边不耐烦的敲着前台的桌子,敲得Alice心烦。
“就没有别的办法能知道许老三要干什么?拿出你法人的威力来呀!”
“我都被他耍了,让我带你未来嫂子去增资,结果自己溜之大吉了,小河豚现在认定我和你那位绝绝子的哥哥是一伙的,我才烦呢。”
“你俩这智商倒真像是一伙的。”
“别胡说八道了,说说你从许家打听到的消息。”
“我大姐三缄其口,我二姐啥也不说。我小伯母特别开心,我小伯父依旧瞧不见人影。”
许君这乱七八糟的关系的确闹心,Alice说的这些跟没说没什么两样,看来许家三姐弟是不准备说什么了,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来综合信息。
“妈蛋,那一百万不是分手费吧?”
Alice突然的这一句让白骨精敲着桌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细思极恐。
分手费?
不会吧。
许君不会做的这么绝吧!
逢场作戏吧?
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