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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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为一只忠犬小狼狗,唐眠当然不会拒绝老婆的要求!

老婆要抱抱,给他抱给他抱!

埋在顾珏肩上的他小口呼着气,在美人怀里艰难地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恶,身子为什么这么烫,脸上的热潮为什么一直退不下去,脑子还晕晕乎乎的!这具身体真的太不狼狗了!

唐眠感觉自己快要烧糊涂了,他用残余的理智支撑着开口说话,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哥哥,以后要是有叫云子宁的男人出现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离得远远的。”少年的声音又软又糯,而且轻飘飘的,跟羽毛似的在顾珏的耳廓一下一下地挠着。

顾珏的嗓音带了些哑意,轻柔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想吃你!”唐眠想起漫画里的云子宁,一下子着急起来,“他对你图谋不轨,哥哥你不能让他得逞。”

说到后半句话,唐眠的声音低低的,尾音跟猫儿呜咽似的,顾珏感觉心里某处一瞬被戳中了,柔软地塌陷了下去。

顾珏并不认为自己能被别人“吃”到,但还是耐心哄道:“我答应你。”

得到顾珏肯定的回答,唐眠心满意足地眯眼用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顾珏的脸,嘟囔出声:“漂亮哥哥是我的。”

“你的?”顾珏往后拉出一点距离,抬手拂去少年脸上的乱发。

整理干净一点,不然现在少年脸蛋醉红,黑发粘在脸侧,水润眼眸缀满星辰的样子太惹人遐思了。

“对呀,”唐眠沉浸在顾珏的美貌中,晕晕乎乎就将心中所想直愣愣地说了出来,扬着小脸,语气还很骄傲,“哥哥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命中注定?”顾珏低头轻笑一声,终于将唐眠轻轻抱下来,微凉的指尖碰了碰他仍旧红着的湿润的眼尾,声音里带了几分宠溺的意味:“你为什么笃定我会是你老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想了解少年的脑回路了,甚至他对老婆这个称呼的介意多了点其他微妙的意味。

唐眠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把重要信息剧透了,他微微睁大眼睛茫然一瞬,眼眸左右晃动了两下才结巴着道:“我、我做过预知梦,梦里你就是我的老婆!”

为了让自己的谎言更加有可信度,顺便让顾珏对渣攻们提高警惕,他还半真半假地透露了漫画的设定,“我知道是金郁礼找人逼你回国的!他们父子俩都是我的情敌!这些我都梦到了!”

后面那句话还有待考证,但是逼顾珏回国的那些“追债人”确实都和金郁礼有关。

顾珏幽深的眼眸沉了沉,看着唐眠,迟疑问道:“……那你有没有梦到我的病?”

病?

什么病?

老婆生病了?

唐眠瞳孔里划过明显的疑惑和担忧,他双手抓上顾珏的胳膊,左瞧右瞧,生怕娇弱的老婆得了白血病、胃癌等狗血漫画里常见的疾病。不对啊,唐眠心底疑惑,格格也只提过顾珏体弱,没说过他患了大病啊。

顾珏将少年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唐眠对压在他身上奇怪的桎梏力一无所知。

顾珏淡声道:“我没事。我只是问,在你的梦里我后来有没有患病。”

唐眠果断摇头:“没有!哥哥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平安喜乐,无病无忧!”

他笑着朝顾珏眨眨眼,期盼的眼神带了明晃晃的诱惑劝说意味。

哥哥跟我在一起不仅会平安,还能快乐幸福哟,所以哥哥不要犹豫了快和我在一起吧!

顾珏笑着摸了摸少年柔软蓬松的头发,将他从黑暗的角落里轻推出去,“上去吧。”

被老婆回避拒绝,唐眠也不气馁,他走到亮处,转头看顾珏,目光笃定:我不会放弃的!你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我的老婆!

为了不惹人怀疑,唐眠和顾珏前后相隔了十分钟从酒窖出去。

唐眠走后,顾珏低头看了眼手表。这次他和唐眠总共待了十五分钟,比上次和少年相处的时间多了五分钟。

上次他的“自由身”能恢复半个小时,那么这次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珏在房间里做了上百个引体向上,又做了上百个单手支撑俯卧撑,再去洗了个澡。

最后,他拿出了和自己人联络的手机。开机,拨下电话。

回到国内之后,他被桎梏力操控的时间越来越多,只能偶尔拨通电话联系到外婆家的人。到了金家庄园,他完全处在失联的状态。

“喂,少爷!”电话那边的人压抑着声音也掩盖不了欣喜的语气,“您终于联系我们了!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华国a城各地都布置了人员,我们现在都在等您的命令!”

“先不动。”顾珏漂亮清冷的眼眸透过窗帘缝隙望向外面金家庄园的白玫瑰花田,眸色锋冷。

感受到身体的力量开始失去,这通电话很快就要信号异常,顾珏薄唇轻启,吐露出一个地址以及交代了一件事情才挂断。

这次,他得到了一个小时的自由。

和唐眠近距离相处的时间越多,他得到喘息的时间会越长。那么如果他在唐眠身边待足够长时间,他是不是也有可能获得终身自由?

顾珏浓密的眼睫垂下,神色不明地沉默了片刻后拿出手机,给唐眠发了一条消息。

——我们的鸢尾花需要我负责养一盆么?

——

一周后的八月十六日。

唐眠起了个大早,想去画日出。

晾衣女佣迎面碰到背着画画工具的唐眠,连忙拉住他,面上是老母亲般的担忧,“哎呀大少爷,你怎么穿鲜色衣服啊,你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吗?”

唐眠眨眨眼,表情疑惑。

女佣着急催促道:“快去换件黑白的衣服呀,别在这种日子触怒到先生,快!”

唐眠一头雾水地被女佣重新塞回房间。

不慌,他有贴心的金家百事通果麦!

从果麦嘴里他得知,今天是金家一年一度的祭礼日,由来已久了,果麦记事起金家就有这个传统。

“今天一定要避开金郁礼,他今天最疯。”果麦平日里温温柔柔不急不躁的声音竟有些焦躁,“阿眠你万一,我说万一触犯到金郁礼,你把自己当死人,他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好不好,千万不能在今天出事。”

唐眠握着手机,看向外面被整理得庄严肃穆的庄园,有些心慌,“今天要祭拜的人是金家的哪位先人?”

“我不知道。进祠堂祭拜的从来只有金郁礼一个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些年祭拜的人是谁,反正金家仙逝的长辈没一个是在今天过的祭日。”

描述得越神秘,唐眠越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金郁礼做出如此排场?

求知欲是人的天性之一,但是唐眠更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不论是谁,只要与他和顾珏无关的,他都不会去探究。

庄园的所有人都穿上了纯黑或纯白的衣服,氛围庄严又肃穆。

主楼门口停了一辆金家的车,唐眠经过的时候随意地扫了一眼,转而走进主楼。

顾珏一身纯白从楼梯上缓缓往下走,如同冬日纯净冷傲的雪。

他身旁伴着管家,语调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唐眠皱起了眉头。

“顾珏少爷只要过去跳支舞就好,不会勉强您做其他事情。先生为您还债赎身,顾珏少爷您能哄先生开心是您的荣幸,多少人都还求之不得呢,您应该高兴才是。”管家笑着说完,看向顾珏,等他领会这个报答金郁礼以及在他面前表现一番的机会。

顾珏不答反问管家:“今日很重要?”

“对,只要今天您能让先生开心,以后你便会是金家的另一个主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十分有分量。

唐眠心脏一抖。

干什么干什么呀!你以为拿豪门的半壁江山出来诱惑老婆,老婆他就会上钩么!

仙男老婆不是那么物质的人!

唐眠竖着耳朵等待顾珏义正言辞的拒绝,却听到顾珏悠悠说:“一支舞能换来如此多,倒也划得来。”

唐眠:???

唐眠脸上的表情过于震惊和委屈,顾珏和管家下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顾珏永远清冷平静如冰面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微妙的波动,但是一瞬的不自然之后又很快恢复如初。

清致的眼眸不咸不淡地看着唐眠,让唐眠恍惚觉得前几日在酒窖的暧昧拥抱只是他一个人白日做的梦。

两人之间不断升温的感情也是他的错觉。

少年眼里缓慢地蓄上一层水,唐眠其实非常不愿意掉眼泪的,可眼眶就是忍不住酸得发胀。

仿佛被渣男欺骗了一样难过。

可是理智告诉他,漫画前期自己实力很弱是事实,让顾珏对他心动是一件缓慢而极其需要耐心的事情,急不来。

管家看见唐眠突然洇出眼泪,惊讶问道:“大少爷您怎么了?”

唐眠抬手抹了一下眼尾,坚强道:“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不碍事吧?”管家狐疑地盯着他看,遗憾道:“原本我想请你一同去给先生做见证的,既然这样大少爷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我要去!”唐眠没等他说完就快速地看了顾珏一眼,打断道:“家里太闷了,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出去。”

他说完挤出笑脸,不好意思地又问:“出去做什么呀?有什么活动?”

管家张了张嘴想要说点更多,看清唐眠的脸他像是一个激灵清醒了,只是神神秘秘地说:“大少爷去了就知道了。”

赶却伤心事,新人压旧人。旧人不可说,不可说。

外面天气阴沉,没过几分钟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世界仿佛笼罩在一层恐怖的阴影里。唐眠没想到管家会带他们来月色。

预想中的淫/乱/不堪的主题会场都不复存在了,月色今晚不接外客。月色的少爷们清一色穿着端庄干净的白衣,分散在会场里或拉琴或跳舞或吊嗓,都在为即将开始的演出做准备。

金家一袭人被月色的侍者恭敬地请到了今晚的主会场。走在管家左边的就是前不久从月色走出去的头牌顾珏。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品牌,但是质感和设计极佳,多半是高级的定制款,布料妥帖地勾勒出劲瘦修长的身材。

金郁礼对情人都很大方,被金家家主看上的人可真好。

不仅能从月色脱身,还能拿到普通人一生衣食无忧的钱,被虐待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他们练习得更加专注。

唐眠:……

这么特殊的场合,唐眠终于回忆起《危险关系》相似的情节了。

今晚,金郁礼的好友联合了金家管家包场月色,想给近几日情绪不佳的金郁礼转换一下心情。能进月色的少爷们除了姿色,还必须或多或少拥有一两项才艺,用以给客人消遣。再经过月色的培训,都是能登台跟明星艺人一较上下的水平。

而且被挑出来的这一批少爷都是还没有被人碰过的,是金郁礼会喜欢的干净的男生。

但金郁礼不会对他们感兴趣,他一门心思都吊在了顾珏身上。当顾珏身穿一身飘逸的白衣被管家推上舞台,金郁礼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就快要崩断了。

金郁礼会让顾珏跳天鹅湖。

天鹅湖是给心上人告白的舞曲,原漫画的顾珏只想跳给金潭看,所以拒绝了他。

当晚金郁礼罚了顾珏跪祠堂,并在金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兽/性/大发将他弄到昏倒。

唐眠正陷在回忆里,鼻尖嗅到腥咸的海风的味道,鼻头微皱,转身发现金郁礼以及另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男人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青年男人撞到了唐眠的肩膀,顺手搂住了他的腰,低头笑看着还一脸懵的唐眠。

少年脸颊白皙似玉,鼻尖和眼尾都还带着纯质的粉,水红的唇如同清晨沾染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样,娇艳又清纯。

男人眼眸幽深了几分,手下捏了捏唐眠腰侧的软肉。

唐眠一个激灵,紧紧抿着唇去掰这只咸猪手。

可是不管怎么掰,男人就是不放开,反而越发放肆。唐眠涨红了脸,可怜巴巴地向金郁礼求助:“父亲……”

金郁礼总不会放任自己的养子在外面被人当众羞辱的吧……

听到唐眠喊金郁礼父亲,男人惊疑地用目光在唐眠和金郁礼之间来回打量。金郁礼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私生子,作为十年好友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唐眠在金家只是一个存在感微乎其微的养子,金郁礼更不会将家事告诉别人。

“放手。”金郁礼阴冷的视线盯向男人握在唐眠腰上的手,声音低而缓。

犀利的威压压过来,男人瞬间放手,吓到脸色发白。

唐眠快速跑到金郁礼身后,躲在金郁礼这个更加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凶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后,仰头看向金郁礼,轻声道谢:“谢谢父亲……”

他怔愣了一秒。

金郁礼浑身是湿透的。黑色西装被雨水浸得颜色像倒了墨,微长的黑发卷曲地聚成一小撮,根根往下滴水。这颓废的样子,像是刚从丧礼中走出来的一样。

“金董,是误会。”男人尴尬地解释,见金郁礼脸色仍旧阴郁地像要杀人一般,他连忙道:“金董看看演出,消消气。”

管家也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说:“今天先生您那么早就去那里祭拜,您累了吧。先生何妨不坐下来休息一下,看看月色的表演,正好顾珏少爷也有心主动来表现想让您高兴,先生要看看么?”

金郁礼看了眼舞台的方向,“来都来了,看吧。”

他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转头看唐眠距离他好几排,他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还不过来?”

不是害怕么,坐那么远干什么。

唐眠极其不愿意地挪到金郁礼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椅子烫屁股了?”一道阴柔甜腻的声音自头顶而下。

唐眠仰头,见是殷兰那张极其艳丽的脸,他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小美人真可爱。”殷兰笑着朝他招招手,先去给金郁礼身上披上干毛巾,又绕回到唐眠身边坐下,表情戏谑一同看戏。

月色少爷们的表演确实精彩,但唐眠怀揣着心事,没心情欣赏。金郁礼似乎也没什么兴致。第三个少爷拿着琵琶上台的时候,金郁礼单手揉着太阳穴,无趣地挥手让他下去。

他吩咐道:“顾珏上吧。”

舞台幕布拉开,浑身洁白纤尘不染的顾珏独立在正中央,清冷的视线不偏不倚地看向前方。唐眠总觉得顾珏眸光偏了一下,看向了自己。

金郁礼疲惫地倚靠着椅背,单手撑着额头,醇厚的嗓音在会场里十分清晰:“阿珏,给我跳一支天鹅湖,好么?”

唐眠揪紧了衣角,紧张地咬着下唇。

顾珏跳,他心如刀割。

顾珏不跳,会被金郁礼折磨,他更难受。

还是跳吧,不就是一支舞曲么,其实只要自己不认为它有意义,它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天鹅湖。

而且他都听到老婆说会跳的。他穿越带来的变化就像蝴蝶的翅膀扇起的飓风,这个世界的剧情和人物都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顾珏的眼里。唐眠的表情几番变幻,最后难过地别开了眼,不再看台上,隐在暗处的侧脸落寞,好像快要哭了。

顾珏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几秒后他对台下说:“这支舞不适合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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